“這么快就學習啊，我還想在首都玩幾天呢，逛逛街購購物跟我女朋友加深一下感情，相互了解一下……”

“不會你們剛認識吧？”老頭一臉疑惑。

“是啊，你忘了，昨晚上的大屁股美女……”

“啊！”老頭說罷，對我一臉的敬仰之情，仔細的看美女了半天。看得我都覺得慎得慌，哪有這么色迷迷直勾勾的看人的，看的一嘴哈喇子，太惡心了。

我連忙把美女拉在身后，“你……你干哈？”

“嘿嘿，不干哈，好事來得太快就不是好事嘍。要不，把欠條還給你，你……把她讓給我……”

“什么！”我一聽就生氣啦，他奶奶的老色鬼……

“爸，說什么呢。”王小冉一下子臉紅了。

“咳咳，我的意思是讓給我做學生。”

“嚇死我了，我就說師父你不是那種人，哎，做師兄妹也不影響談戀愛啊。”

“你們倆不太合適，人是好人，心啊就是不是太正。可惜嘍……”老頭一臉嚴肅的搖頭晃腦，“讓我好好調戲一下，就好了……”

我剛喝了一口水，一下沒撐住，吐了一地。

“別激動，我的意思是調教一下。”

“老神棍，你到底想干哈？”

……

在路邊馬路牙子上的小飯攤吃過早飯，老神棍一抹嘴，正色道：“吃了飯，咱就趕緊訓練吧。先去咱的學校看看，我跟你說啊，那個規模啊，你就琢磨吧。”

“玩兩天放松一下吧？”我眼巴巴的說。

“玩個屁，你怎么就知道玩啊。昨晚你都干啥了？”

“英雄救美啊，沒干別的，真的，雖然吧，我們穿的很少，但是我玉潔冰清純潔無比的，抵御了一陣一陣的誘惑。”

“沒問你這個，你是不是跟俄羅斯人定下了至尊對決？”

“哦，他們啊，一群笨蛋，讓我打得屁滾尿流的，還什么至尊對決，你說可笑吧？”

“至尊對決你都不知道？好吧，為師給你講講。至尊對決的意思是你們比賽的輸贏關乎調酒師的尊嚴。輸的人要么認師要么滾出首都。你知道這對一個調酒師是多大的侮辱嗎？調酒公會還會記錄在案，發公告。這意思是以后不用在調酒界混了。”

“哇靠，不會吧，這么厲害？太殘酷了點吧。那怎么辦？師傅你不是很厲害嗎？快點教我吧。”

“我一般般馬馬虎虎吧，關鍵看你學不學了。”

“學學學，馬上就走。”

我們一群人擠在了老頭的小車里，冷面美女坐副駕駛，沒人敢跟她搶，太冷了，身手還很矯健。王小冉一撅嘴巴氣鼓鼓的也不敢搶，很不情愿的和我還有李雪嬌擠在后面。我沒有左擁右抱，靠門，擠著我女朋友。

老頭一路絮絮叨叨的跟我普及比賽機制。“至尊對決是最為殘酷和血腥的，不到非不得已，千萬不可這樣。給別人留路即是給自己留路。”

“那對敵人呢？”我一邊摸著我女友的大腿，一邊心不在焉的問老頭。

“敵人也可能是朋友，朋友也可能是敵人。嗯，遇見敵人要斬草除根，也要寬容，要一手打擊一手安慰，這個嘛，就是要靈活面對。”

“嗯，講點有用的吧，我有些頭暈。”

“哈哈，小子你還小啊。嗯，除了殘酷的至尊對決，還有別的對決。以交流性質為主的君子對決，相互切磋相互借鑒，沒有輸贏。再接下來就是無雙爭霸了，當下最流行的比賽方式，現在酒吧很多表演性質的就是這樣，水分很大，有大量的資金來往，暗箱操作居多。”

“什么叫大量資金來往？”

“就是……賭博。還有就是天下決，四年一度的世界調酒師大賽，以國家為單位參加，上屆的規模最大，是第三屆在日本東京舉行的，冠軍是渡邊無涯，明面獎金是二千萬……”

“二千萬……二千萬，那得數多長時間啊？我要是有了，美女寶馬別墅……回老家蓋十間大瓦房娶四個老婆……”我情不自禁的yy起來，嘴里嘀嘀咕咕。

李雪嬌用胳膊肘杵了我幾下，小聲罵我：“你要死啊，還四個老婆？”

“情不自禁，一時激動。”

“哈哈，有目標是好事。那年我要不是有事沒去，冠軍肯定是我的，渡邊那小子也是很講究的人，知道我沒去他才能贏，公開把獎金分我一半，那小子太陰了，公開給我我能要嗎？他媽的。”

“哈哈，師傅你真能吹啊。”

“我說的是實話，后年比賽在墨西哥我肯定去，你看吧，到時候見了我還得恭恭敬敬，口稱師叔，我都不愛理他……”

“師父，我信，你說我能得冠軍嗎？我好好學！”

“有希望。嗯，你先踏踏實實的學幾年再說。”

……

一路上聽老神棍說的我是熱血沸騰，也沒心思摸女朋友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車上的三個女的都要快睡著的時候，老神棍說到了。

下車一看，眼前一亮，鳥語花香，滿眼綠樹，大瓦房一間一間的人來人往一派祥和。“師父，到我老家做什么？哦，不對，這是哪里啊？”

“學校。看見沒，村頭那幾幢漂亮的小洋樓……”說著洋洋自得，十分興奮的一指。

“哎呀，不錯啊，偏僻點倒也沒事，生活條件不錯啊。學校很有實力。”我連連點頭稱贊。

“突突突突突……”后面傳來了拖拉機的聲音，一個農家青年開車停在一邊十分激動的對老頭喊：“老師，好長時間不見嫩了，咋今天來了？師妹也來了，剛才去拉了點泥，屋子老是漏雨……”

“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一番介紹，我差點掉下眼珠來。這個農民工的人物竟然跟我一樣也是來學調酒的。是三師兄，名叫范劍，你聽聽這名字多有內涵啊，犯賤。

你看那一身造型多有內涵，小紅太陽帽，黃布襯衣，當兵的迷彩服褲子，褲腿挽著一高一低，還有一雙球鞋，上面的泥太厚，都看不出什么顏色。調酒這么充滿時尚元素的職業，竟然有這么充滿時尚元素的人。

小冉打趣道：“二師兄，今天怎么穿的這么帥啊，又相親去了？”“小冉，嫩都看出來了，一早去看了個，人家沒看上俺。”說著直撓頭，很不好意思。

一路有說有笑，很快就過了小洋樓，到了小洋樓旁邊的旁邊的茅草屋，我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我是不是上當受騙了？”

這幾間屋子，看上去都沒有安全感，搖搖欲墜，一間大屋子是練功房，里面白色塑料瓶子滿地都是，有幾個再扔瓶子。小一點的是臥室，里面是通鋪，讓我不禁把回憶穿越到初一的上學時候。通鋪是什么？就是買不起床，用稻草編的涼席子鋪著，看的我是眼淚汪汪的。

師父在一邊頗有深度的說：“故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

“師父，你想說什么？”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我退出，行嗎？學費不用退了。”

“你交過嗎？”神棍色迷迷的拉我到一邊，輕聲道：“男女住一起，想怎么睡都行，你自己考慮考慮那得多刺激……你先在這觀察幾天，感覺不合適再走。”

還是神棍懂我啊。不多時召集所有學生開會，讓我們相互認識一下。

老大白曙光，皮膚白嫩，長得頗為英俊，白衣白褲白鞋，一身全白，外號白七瓶，已學藝三年，而今能扔七瓶，也能笑傲江湖。據說扔瓶子姿勢優美動人，宛若跳舞一般。我心里想真能吹啊，網上最牛的人才扔四個瓶子，這哥們一吹就吹到天了。

老三范劍，外號快三刀，就是那個農民工兄弟。說是能把以水果扔向空中連砍三刀，想砍哪砍哪。我想了半天沒想明白，我是有武術的人，他太能吹了吧，竟然出刀能快到這般境地。

老四詹姆斯靠譜，黃毛碧眼高鼻梁，英國人，長得人高馬大，一口地道普通話。外號洋鬼子，上個月剛來。靠譜是老頭給起的中文名字，很有喜感。

小五空夢竹，是個女的，人高馬大，看得我一點感覺也沒有，長得平平無奇。外號帥哥。去年來的，還沒有什么突出特技。

小六牛牛，是一個胖子，又肥又胖又矮，五官都擠在一起了，一笑起來都看不見眼睛了，外號瘦子。說天天叫瘦子，總會瘦下來。來這有兩年了，扔瓶子能扔四個，身手頗為流動。

小七慕容若霜，就是那個冷面美女，外號暴力女，腿功功力非凡，曾一晚掃平七個小流氓。

眾人介紹完，老頭一指我說道：“這就是我老二，名叫……”

“師父，你別胡說。別叫老二，叫……，不是，我剛來怎么就排行老二了？是不是弄錯了。再說老二這名字也太性感了。”

“老二的位置就是給你留的。我們不是按先來順序排輩的。”

“嗯，這樣啊，別叫老大，以后叫我次老大，僅次于老大。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