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鐵青著臉不說一句，神態很是傷心。

范劍很知趣的啥也沒問。我下到酒窖里，眼前的場面看得我目瞪口呆。酒窖燈火通明，一眼竟然看不見盡頭，估摸著總有數百平吧。一排排一列列全是美酒。酒架什么樣的都有，有鐵做的銹跡斑斑，有銅做的銅銹古樸，有銀做的锃明瓦亮，有紅木做的古樸大方，有樹枝做的清新明快，竟然還有陶瓷做的青花紋路……地面倒是差一點，黃土夯實的。

范劍一臉得意的拍拍我的肩膀：“師兄，傻眼了吧，沒見過這么些美酒。那時候俺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范劍啊，不是跟你說了嗎，別開那么些燈，要浪費多少電啊？”老頭一臉平靜。

“師父，嘿嘿……，師兄這不是第一次來嘛，讓他開開眼……”范劍撓頭嘿嘿傻笑。

“大志，走，師父帶你逛逛。”老頭說著，順手從架子上取下兩個杯子。我一路走來，越走越心驚越走越佩服，這數不盡的美酒，的要多少錢啊。中外名酒集聚一堂，還有些奇形怪狀的酒具所成的也不知是什么東西。

老頭手拿一杯，東放點西放點，很快兩杯酒都滿了。老頭動作瀟灑至極，美輪美奐，看得我心曠神怡心神動蕩。老頭身上的市井之氣立時不見蹤影。

最后老頭雙手持杯，左晃右搖，一會走了出來。

老頭鄭重的說道：“試酒比試，開始。”

我顫抖著端過杯子來，弱弱的問：“試酒比試是什么意思？”

這么嚴肅的場合下，都忍不住笑了。“師兄，是這么個情況，你把杯中酒的產地年份優劣說說，看你舌頭的靈敏程度。”范劍不時的解釋道。

牛牛輕舔了一口，咂摸一下嘴巴說道：“這個酒里面有莒州老白干，嘖嘖，嗯，有十四年了。還有墨西哥的特基拉，三年多了。什么……竟然還有這個！嘖嘖，可惜了好酒，摻在一起壞了味道。師父，你真下本了。”

“什么啊……”眾人均是不解。

“竟然還有1953年的拉菲。”牛牛兩眼放光的說道。

“真的假的？”

……

看牛牛說的頭頭是道，我很是郁悶，一昂頭，咕咚一聲，把酒一飲而盡，我咂摸咂摸嘴，有點辣澀澀的沒嘗出啥來，十分誠懇的說道：“啥也沒常出來。”

眾人暈倒。

我大言不慚的繼續說：“我放棄比賽，主動認輸。”

老頭一愣，繼而哈哈大笑。“小子果然靠譜。為師果然沒看錯人。你無恥下流很符合我的胃口，哈哈……”

詹姆斯靠譜，向前湊一步說：“師父，你叫我？這里面還有我的事？”

“靠譜啊，你別打岔。知道自己不行才是真正的行。為師一生最喜歡就是真小人，最討厭的就是偽君子。為師很欣賞你，你愿拜我為師嗎？”

“你不是我師父嗎？還拜什么啊？”

“以前只是認我做師父，現在才是真正的拜師。你可愿意？”

老神棍這是什么情況？怎么還得拜師？不會另收費吧？

“哦，有這種好事，我是巴不得早點拜師的，好在師父的英明領導辛勤教誨下天天向上。俗話說得好：愛生活，愛師父。”

老神棍哈哈大笑，很是高興：“你們這些師兄弟，我最喜歡你了，真小人也可以光明磊落，無恥下流也能這樣一套一套的。哈哈，你們跟我來。”

老神棍頭前帶路，我們進了酒窖旁邊的小屋子里面，環境很簡單，一屋一桌一座一畫。這幅畫殘破不堪，畫面模模糊糊看不清畫的是什么，大約只是個背影，看樣子有些日子了。桌子看樣子是從學校收回來的二手，破破爛爛。座位就跟我上初中的一樣，是一個斷了腿后來又接上的高腳板凳。旁邊范劍跟我講解了一下基本過程，就是我給畫像燒柱香磕3個頭，再去給老頭敬茶，然后磕3個頭，這就歐克了。

“師父，拜師不會再另收費吧？我可是沒怎么有錢。”

“現在沒有，以后再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