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力量畢竟有限，而且一面還要護著另一個女人，盡管氣勢強硬，卻起不了什么作用，只一會的功夫，便敗下陣來，被男人揪著胳膊扔到一邊，半晌也沒有起身。



她斜跨的背包脫離了身體被甩到了老遠，悶熱的天氣里沒有風，那些滾落出來的東西就躺在原地，細細看去，數量差實不少，讓人不由的驚嘆起那個小包的容量來。



車座套、清新劑、舊報紙、余下半瓶水的水瓶、清涼油、吃了一半被胡亂包起來的面包......一本封皮簡單的電話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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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墨的腳邊倒著一個鐵筒，腳尖輕輕一勾，那鐵筒嘩嘩作響，看來應該是這一天的成果。



他蹲下身，把面前的東西整理到一起，那瓶曬的發燙的水和半個面包被他用舊報紙包在一起扔到了一邊，然后他站起身，走到征征望著他的女人面前，蹲下，把她腳邊的包撿起來，再起身，緩步走回去，撿起那些東西工整的裝回包里，拉上包的拉鏈，最后一次站起來，重新走到女人面前。



“還能走嗎？”



女人回過神來，把帽沿重新拉低，伸手去扯他手里的包：“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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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墨望著她，不開口也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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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車笛響起，車陣己經開始前進了，兩人所處的地方正是車子前進的空隙，蔣墨想也不想便俯身要將她拉過來躲過車子，不料，女人一見他的動作，便驚的跳了起來，那種本能的防備和眼神中的疏離讓他一時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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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趁機奪過自己的包，一咬牙轉身又跑了，蔣墨伸手欲抓卻抓了個空，連忙急步追上，長臂一橫，阻斷了她的去路：“綺煙，我們談一談。”



“沒什么好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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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煙躲避著他的觸碰，雙手緊緊抓著包帶，四處張望尋找著逃離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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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治療還要繼續，即使是出院以后，我仍然可以幫你解決很多問題，你不需要......把事情想的這么糟糕。”



綺煙看著他的欲言又止，一時恍惚一時清明，手握的越發的緊，指節都有些發白，聲音卻是正常無比：“包括，可以依然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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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墨搖搖頭，心里忽然有些煩燥：“你應該明白，愛情并不是全部，除了這個，也許我們，還可以相處的很好，我不會任你一個人在外面風吹雨淋，我甚至可以給你創造一個溫窒，你從前生活的那種環境。”



綺煙搖搖頭，想笑卻笑不出的樣子：“蔣墨，我不需要施舍。”



蔣墨臉色發冷。



“我從前放棄驕傲只要愛情，可是現在，沒了愛情，我至少想留一些驕傲下來。”



“驕傲？你的驕傲就是這些？！”蔣墨突然搶過她身上的背包，一把扯壞拉鏈將包里的東西抖落到地上。



“這就是你所說的驕傲？寧可每天祈求著別人的憐憫生活，也不愿意接受我的幫助？”



蔣墨的聲音極大，車里的司機紛紛探出頭來看熱鬧，綺煙臉皮發熱，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暴曬在太陽下的一尾海魚，咸臭難聞，供人唾談，無比的難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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