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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病床上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光線照射下,慘白的臉龐干瘦的厲害,雖然每天都有打入營養(yǎng)液到身體內(nèi),但這五年來,她還是從曾經(jīng)的豐碩消瘦成現(xiàn)然這副樣子,如果不是身邊的心跳儀,很難讓人相信床上的還是一副有著生命的身體。

一陣強(qiáng)風(fēng)吹來,花瓶搖晃了幾下跌到地上摔個粉碎,可惜了剛剛插進(jìn)去的花。

他彎腰收拾了碎片,再抬起身時,看到剛跑出去的馮雅馨正在接著電話,因為彼此相隔的不遠(yuǎn),他甚至能看到她臉上幸福的笑容。

她掛斷電話,腳步匆匆的跑向大門,揚起手揮了兩下,大門外,一輛似乎早己等候在此的黑色轎車的車門慢慢打開,露出男人被西裝包裹的半條胳膊......

他轉(zhuǎn)過身,臉上表情有些無奈,抬起腳向門口走去,經(jīng)過床邊時,低不可聞的說了句:“也許這樣一直睡下去,對你來說,反而更好......”

(下面部分會穿插著回憶和現(xiàn)實的場景,也許會有部分親看著混亂難懂,不過暖己經(jīng)很盡力了,請諒解。)

好靜,她的世界好安靜,也好寂寞,仿若被關(guān)在一個幽閉的老屋子,只能靠著浮在腦海中的一幅幅畫面存活。

“你再逃?再逃我就追到你家里去!”她提著裙角追著前面快步行走的男孩,最后索性把裙子整個脫掉,徒留時面的熱褲。

“……”男孩冰山臉依舊。

“拜托,我追了你二年了,是石頭也該開竅了,你就不能給我一點活人的表情?”她勉強(qiáng)阻斷他的去路。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他說的事不關(guān)己。

“好,是我自討沒趣,那上課的時候,你有沒有偷看我?”她不依不饒。

“……”他調(diào)轉(zhuǎn)視線,似乎不想與她再糾纏下去。

“不說話就是默認(rèn)了,有就是有,明明就是對我動了心,還拽什么拽?”

“……”

“你那是什么表情?喂!你等等我!我今天沒讓司機(jī)來接我,你要是不載我,我就夜游馬路,遇到危險你可別后悔!”她跳著腳在他后面大叫。

也許是因為她太過無賴,或許是因為他真的有一點動搖,他終于停下腳踏車,聰明如她機(jī)靈的跳上他的單車,一把抱住他的腰,感覺到他微微的抗拒,用力抱的更緊,他的腰雖然瘦了些,卻很結(jié)實,是她喜歡的,二年的苦苦追逐,才換來這么一個機(jī)會,換作別人說不定早就放棄了。

那個冷冰冰的,總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男孩,別人在打鬧卻只有他安靜沉默的男孩,所有人都對她趨之若鶩唯有他對她不理不睬的男孩,叫做蔣墨,她叫綺煙,故事很俗套,她瞧上了他,他瞧不上她,一個追,一個躲。

她追了他很多年,從一身驕傲到屈首乞求,抽科打混,想盡辦法奪得他的注意。

他不理她,她就偷偷跟著他回家,第二天買上一堆的營養(yǎng)品送給他的媽媽,阿姨的身體不好,整個屋子里都是中藥的味道,但阿姨對她的態(tài)度很不錯,經(jīng)常會撫摸著她的臉溫柔的笑。

他住的地方破舊不堪,甚至不如她的一個臥室面積大,但是一向?qū)ι钏揭髽O高的她卻輕易的接受了,甚至從不曾做過家務(wù)的她為了他開始嘗試擦洗的打掃。

阿姨昏倒,是她第一個發(fā)現(xiàn),一個人手忙腳亂的處理完一切后,人都快要虛脫了,他聽到消息后從打工點趕回來,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第一次對她有了笑顏,這讓她覺得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經(jīng)常會送他一些東西,他都會原封退回,后來她學(xué)聰明了,開始大包小包的送給阿姨,又買了輪椅推著阿姨出去散步,每天耍寶逗阿姨開心,定期送阿姨去體檢,阿姨的氣色越來越好,他能容忍她的尺度也越來越大,直到有一天,她成功的偷腥,他一臉異色,竟沒有冷聲的數(shù)落她。

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越來越好,偶爾,他還會和顏悅色的與她聊天,她越來越用心,幾乎把阿姨當(dāng)做是親生的母親來對待了,他打工回來的時候,有時會帶一些小東西送她,兩元一個的娃娃,三元一包的小頭夾......都是些價錢很便宜的東西,可是第二天她一定想盡辦法把東西弄到自己身上去招搖過街,神情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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