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隱隱震顫，但卻放聲大笑：“好！朕就允許你禮尚往來！”

秦無雙不理他的話，齒尖隔著他的帝袍，深入他厚實的肩頭肌肉。早該讓他也嘗嘗疼痛的滋味了！她心中暗想，口下愈發使力，痛快地使勁咬下去。

皇帝吃疼地悶哼一聲，卻沒有制止。她發起狠來的樣子像一頭小獸，嬌弱的身體里像是充滿了不可估計的力量。他覺得有些驚訝，又覺得有些新奇。她真的像是一個全新的秦無雙，屢屢令他心生期待。

秦無雙不知他所思何事，只想狠狠地讓他痛一頓，以報之前受虐的仇。

兩頰漸漸發酸，她咬得毫不留情。等到松口的時候，嘴里已有些許血腥味。

“夠了？”皇帝面色緊繃，額角隱有青筋暴起，語氣卻是平緩無波，“心里舒暢點了？”

秦無雙也不愧疚，揚著小臉粲然微笑：“不夠。”

皇帝暗自忍下痛楚，揚眉覷她：“還不夠？如何才夠？”

秦無雙想了片刻，大聲道：“刻骨銘心才夠！”

皇帝凝視著她，不禁低低地笑起來：“野心倒是不小。要朕刻骨銘心，這點皮肉之痛確實不足夠。”

秦無雙伸出手指，指尖點在他的胸膛上，盈盈笑道：“下次臣妾會‘咬’這里。”

“朕的心？”皇帝握住她纖細的手指，笑得頗為曖昧，“你若想虜獲朕的心，可不能用咬的。”

秦無雙抽回手，噘嘴哼了一聲。她是要虜獲他的心，但更想蹂躪他的心。

皇帝沒再繼續說下去，低頭扯開自己的衣領，看著滲出血絲的肩頭傷口，薄唇邊劃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果真咬得盡力，這個齒痕怕是很難褪去了。但不知何故，他竟一點也生怒，反而有種暢快的微妙感覺。

秦無雙看著他奇怪的表情，心想，莫非他有受虐傾向？她咬得越狠，他越高興？

“你知不知道傷害朕是砍頭的大罪？”皇帝忽然抬眼看她，沉聲說道。

“砍頭的大罪？”秦無雙張口結舌。她不是不曉得這律法，而是驚詫于他翻臉的速度。難道他故意引誘她犯下彌天大罪？

“依照我朝律法，你的惡行不可饒恕，論罪當誅。”皇帝的聲音低沉而威嚴。

秦無雙心底怒火幽幽燃起，逐漸燒旺，瞪著他道：“這等閨房之事，皇上也要公諸天下？”

皇帝眉角輕動，眸底浮現一絲笑意。

秦無雙懷疑地盯著他，他是在與她鬧著玩？

皇帝不出聲，伸手撫摸她的發頂，似無奈般地搖了搖頭。她看起來并不像笨人，但有時卻單純得令人匪夷所思。

秦無雙氣結，揮開他的手。不是她太單純，是他早有前科，她很難毫無防范地信任他。

皇帝強勢地捉住她的手，趨近抱住她柔軟的身子，不容她抗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