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明白，這是太后在借著叫我獻藝這件事，敲打那些官家小姐，告訴他們什么時候能出風頭，什么時候出不得風頭。

“太后，如意還有一個要求，請太后應允。”

“說吧，叫哀家看看你這丫頭又想搞什么鬼。”

“太后，不瞞你說，我每日里和月兒在學堂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騎馬射箭，這跳舞唱歌還真是不行，剩下的就是被母親逼著練了那么幾首曲子。若是今日，光光彈琴，那肯定是得不到太后的獎賞了。要不這樣，月兒的笛聲也是一絕，就請太后應允讓如意和月兒合奏，讓大姐姐跳舞。您看怎么樣？”

明顯能看出太后臉上的笑意多了。

“好，就依你。你這鬼丫頭，幾句話就讓哀家把一份獎賞變成三份了。哀家到是沒聽過月兒的笛聲，好，三人下去準備吧。”

牡丹園旁的賞花閣

“如意，難為你了。”

“大姐姐何處此言，我是被太后點名的。到是月兒，本就不喜這等場面，反而被我拉下水了。”

“我到是無事，實在是這些小小女子太不懂得審時度勢。趕出來搶曦月姐的風頭。不過，我只會幾首簡單的曲子，可怎么辦啊。”

“恩，這樣，你聽著...”

回到園內，看著園內的閨秀都紛紛往亭子里看去，應有紗幔擋著看不真切，隱隱約約好似有人。

慧安坐定，抬手撫琴，樂聲如山澗溪流，潺潺流入心間，林月兒輕弄玉笛，笛聲清亮，如聞鳥鳴。一襲翠色衣衫的戰曦月隨樂聲慢慢旋轉，抬首、俯腰，眼波流轉間似是山間的精靈。明明一首各家閨秀都能信手拈來的曲子，經過慧安改編，變得越發空靈，襯得在園中舞蹈的人兒好似能乘風飛去一般。滿園的牡丹都因著這空靈的樂聲略顯俗套。翠色的裙擺在起舞間，顯現出銀線勾勒的蘭花圖樣，在陽光照射下泛著彩色的光暈。這一瞬間，滿園的人都為戰曦月的舞姿而傾倒。

這樣也算遂了太后的心意，讓大公主出盡風頭，一首尋常的曲子經過改編，又讓自己和月兒不顯過分平庸搶了大公主的風采卻顯得別出心裁。

“好，不錯，曦月的舞哀家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過了，看你這么多年沒有松懈，哀家很是欣慰。到是如意和月兒你們不能再整日貪玩兒了。要好好的學習四藝，不過你們倆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能想到將這曲子改編，也是才思新穎，哀家很喜歡。你們三人，哀家看著，曦月端莊大方，哀家就將那支鳳頭釵給你，這還是當年先皇送給哀家的呢。如意這丫頭呢，你就拿這對白玉簪，哀家要好好的扣住你，省得你整日瘋玩兒，到處惹事；至于月兒，長得溫婉清麗，琉璃一般通透的人兒，這珍珠琉璃簪正趁你這氣質。”

“曦月謝皇祖母賞賜。”

“如意謝過太后娘娘。”

“月兒謝太后娘娘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