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還有？還有...啊，對了，小姐可以許配更好的人家，以后衣食無憂。每日只管彈琴下棋，煮茶賞花。”

“春桃，你可知道有句話叫作，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你享受了多少優待，就要承擔多少責任和風險？你可知道咱們府里現在的境地？當時我將紅妝的賬本交給你管，你只管對賬，可有注意到我做這生意的真正意義是什么？這么久以來，有墨菊幫你，你可有再過問這紅妝的賬目？你只覺我每日只將他們三人帶在身邊，不與你親近，可有想過我為何不肯對你多透露過一個字？你比我大三歲，和夏蟬一般年紀，我喜歡你的天真爛漫，但你若是太過單純，腦子不經事，再這般沖動，我就只能把你調走。不說你是否會一句話或一件事連累到我，我只希望我的以后要做的事不會讓你有性命之憂。”

“小姐，奴婢不敢了，小姐，不要拋棄奴婢啊，小姐。”

“我并非是不要你。是你要清楚自己所處的位置。我的身邊只會留下腦子清楚冷靜的人，既要有能力自保，又要能為我分憂。這分憂不僅僅是為我梳妝打扮，穿衣做飯。你要做到讓自己成長起來，你現在的身份不光是沈家嫡女身邊的貼身婢女，你還是慧安貴郡主身邊的人。你的一舉一動都將會被人放大，你的每一個行為都將會成為別人對付我對付安國公府的利刃，更可能會是讓你喪命的毒藥。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你要留在這里，就要學會成長，學會狠心，這些你做好準備了嗎？”

“小姐，春桃絕不會離開小姐的，春桃愿意，春桃愿意去學這些。春桃一定會成為小姐的左膀右臂的。”

“那好，夏蟬，先帶她去梳洗一下，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些什么。然后送她去梅芯那里，讓梅芯帶著她去找墨菊。春桃，你記住，你今日所見到的一切并不能算作血腥，只能算作是生存的本能。”

“春桃，別哭了。主子并非是厭惡你了。她只是怕你的性子早晚會闖禍，殃及性命。”

“夏蟬你放心。今日小姐說的話的我都知道了。我一定不會離開小姐的。我不能總是這樣幫不上小姐的忙，還給小姐添亂。現在小姐身份貴重，經不起任何閃失。我以后一定會謹言慎行，絕不會給別人留下任何傷害小姐的把柄。夏蟬，你教我功夫吧，以前小姐習武的時候我還怕小姐會拉我一起，總是躲得遠遠的。夏蟬，我知道我現在年紀大了，不可能練的多好，我只求又能力自保，將來小姐遇到危險時不拖你們的后腿。你放心我不會叫苦也不會叫累的，小姐白日去書院，我就可以在家好好練習，等小姐回府我也不會耽誤小姐的事的。夏蟬，我，我只是想努力去趕上你們的步伐，如果我學的慢，請你耐心教我，不要對我失去信心，我一定會很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