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你要記住，你是我大邕的嫡出大公主，你有驕傲的資本，除了皇帝，任何人你都不能對他用到——求這個字。但是，在沒有能力保護自己之前你要學會收斂鋒芒。母后會為你把以后的路鋪好。以后要孝敬你皇祖母，無論多難，都要咬牙堅持下去，只要你父皇還記得你，你皇祖母定保你一生安寧。至于歸一和清歌你一定要小心照看，他們才是這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還有，你夢嫻姨母，她也會保護好你們。實在萬不得已就去找你父皇，讓歸一和清歌早些出宮，不論是提前封王建府還是讓他們去參軍，都好過在這深宮里。歸一、清歌，過母后這里來，記住，如果你父皇允許你們去參軍，一定要爭取到西北外祖家去。如果是出宮建府，就少出現在人前，好好保護自己。曦月，記住你是我林婉清的女兒，現在我不是大邕的國母，不是這椒房殿的主人，我只是一個母親，曦月帶著弟弟，叫我一生娘親可好？”

“娘親”

“娘親”

“娘親”

“好，我的孩子。嬤嬤送歸一和清歌出去，叫雪衣衛貼身保護，寸步不離。另外告訴皇上，當年我建立雪衣衛時承諾過雪衣衛將代代相傳護衛皇后。今日，我對父皇的承諾無法實現了，雪衣衛從今日起不再是大邕皇后的隱秘力量，這雪衣令我是要留給我的孩子的。我希望趙皇后永遠都不會知道的雪衣衛的存在。在曦月成年以前我會將雪衣令交給夢嫻。還有封鎖宮門，任何人都不見，包括皇上。”

“娘娘你何苦和皇上作對，都不讓他再看你一眼呢。”

“他若肯來，必定是記掛我的，我不讓他見，他才知我是真真傷心了，不肯再原諒他了。我這般作態只是為了讓他能記著我，虧欠于我，好把這些虧欠都留給曦月他們姐弟，好讓他們的日子能好過一點。可他哪知我早就不氣他了，我也很想見他，見這個這個我用盡一生去愛卻愛不得的男人。”

“娘娘”

“乳娘你要替我照顧好他們”

“欸，小姐放心，乳娘記下了。”

“曦月，那好這簪子，不要輕易示人。如果有歸一到了生死關頭便將他交給你父皇。”

“那清歌？”

“相信娘親，清歌他性子懶散不會有事。這些等你長大自會明白。好了，出去吧，娘親累了。”

“娘親”

“曦月，記住輕易不要流淚，眼淚多了，反而不值錢了。去吧。”

當整個皇城鳴鐘時，曦月知道，椒房殿里那個驚才絕艷的女子，她的母親，走了。是的，母親，他們的娘親，在這深宮里唯一的溫暖。到死都在為他們著想的娘親。

擦干眼淚，她領著歸一和清歌，走出大殿，看著立在宮墻下的父皇。

“曦月，這是父皇虧欠你們的，朕許你們一人一個愿望。”

“什么都可以？”

“不要過分”

“曦月知道了，曦月想讓父皇封了這椒房殿，除了我和歸一清歌，任何后妃不得踏足。”

“朕允了。歸一和清歌呢？”

“他們還小，等到需要的那天他們會提出來。”

“好，朕記下了。”

“父皇，母后的死只換來我們每人一個愿望？”

邁出去的腳步頓了一下，便繼續往前走去。

“朕保證，你們的地位不會改變，有任何難處都可以來找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