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弟弟受不了這種待遇，在十五歲那年，殺了柳莊主，然后自殺了……”

若芙蓉倒抽口氣！

認識沉然也一年多了，雖然一直他的表現都是友好淡然的，可這樣的人也是讓人無法接觸到他的內心，若芙蓉想起以前玉娘（龍灝的母后花姐）的話。

里面隱藏著的話意現在回想起來應該是指這些事情的。

沉然在一邊并不接話，靜靜的靠坐在樹上，眸光深深，不知道想什么。

龍灝看了他一眼，暗嘆口氣：“沉然，我知道，這些年，你在我們兄弟身邊，一直幫著我們，其實你心里也很不好受，你既怨恨我們間接害死了你弟弟，又覺的自己弟弟殺了柳叔而心里愧疚，我們明白你的心情！說到底，我們都沒有怨恨你的意思！我們只想你好過，你身上的蠱，大哥一直想找人幫你解掉的，只是，派過幾披人，都是石落大海，所以大哥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命，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活著的，為了你，他盡量讓自己安全！沉然，他一直覺得虧欠了你的?！?

如果龍灝今天不說這些話，若芙蓉真不知道，沉然的背后竟然是這么痛苦的。

在以前一起的時候，一直覺得沉然對這兄弟兩好的過份，但偶爾會有寒光從他眼底滑過，那是他怨恨的心吧！他在怎么也是個人，愧疚怨恨交織一起，可想而知他的日子有多痛苦了。

可他依然壓抑著，一直以淡然的心跟在他們兄弟邊上，不能說全心全意為他們，可他從沒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

沉然，你究竟在平靜的外表下有多累？

若芙蓉心疼的望著沉然。

或許是她的眼光太過明顯，沉然垂下眼眸，低低的笑了下：“我……一直沒把你們當外人，我們年齡差不多，當年義父帶我們兄弟看到你們的那刻，我們就知道我們是你們的死士，此生只能是你們的影子！只是……有的時候，有的時候……我真的怨過，為什么你們生來就是富貴人家，為什么你們就父母慈愛，為什么你們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微微顫抖的手緊緊的捏在一起，沉然低下頭，聲音里有絲埋怨：“我們是孤兒，我認了，我們沒有好的家世，我也認了，可當初芙蓉襲我入水，你明知道我上來后會明白，你為什么？為什么要先一步求婚旨？為什么不能讓我們公平一次？”

龍灝和若芙蓉都驚訝的睜大眼！

沉然抬起頭，雙眼都是血絲：“所以！我怨過，恨過，但也只是怨恨，而你，你又為什么？為什么要逼我娶丹語？為什么要這么卑鄙？為什么給我喝那東西？為什么？你為什么不說話？為什么！”

說到后來越來聲音越大，眼里的血絲也越來越多，感覺眼都是血紅的！

龍灝嘴巴開合了幾下，臉色慘白！

若芙蓉看著他，心里有絲難過：“灝？”

龍灝轉過視線，看著若芙蓉：“我說，我是為他好，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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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咖啡！咖啡！咖啡！痛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