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夢寐情歌
- 笑言忠
- 3106字
- 2017-11-06 10:11:14
梁山伯知道祝英臺是個女兒身就被活活氣死。我還不放心還問祝英臺以后是怎么樣?我媽笑我是一只審巴戲,最后我媽告訴我,梁山伯最后求他爸媽,他死后一定要埋在祝英臺結婚的路路旁,祝英臺結婚那天座上花轎,花轎路過梁山伯墳前,祝英一定要下轎悼念梁山伯,她一下花轎走到梁山伯墳前,梁山伯墳一下顯開了,祝英臺撲進梁山伯墳里,轎夫只撈到祝英臺一只繡花鞋,我說日后那只繡花鞋一定要送給祝英臺。我媽生氣的打我一只耳光罵道:“你日后一定不是一個好東西。”
第二天早上雪停了,天已放晴了,屋檐上的麻雀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太陽照著雪放出耀眼的白光,今天香妹子家的舅父舅母都來了,香妹子高興的接待舅父舅母,她在屋里上下忙碌起來。她的舅母上下把香妹子看個透,把香妹子看得都不好意思了。她的舅母說:“多好的一個俊姑娘。”香妹子盛好飯給舅父母吃后,她又忙著洗碗、掃屋,她的舅母問她爸,要幫香妹子說一門親事,他爸問起男方的家庭情況,以及男方本人的情況,她的舅母把男方說得河水點燈明,男方本人是一位復原軍人,至于年齡稍大一點,反正她的舅母把男方說得有咯好都沒咯的好,香妹子爸爸要舅母問她本人的意見。舅母來問她,她是一百個不答應,她說她不想離開這個家,還更離不開她的爸,她舅母老幫老腔的勸她,男當婚,女大當嫁歷來如此,她還是說不。
過完陰歷年后,天氣又暖和起來了,人們又迎來一個春天,香妹子在屋里,里里外外一把手,她把屋里的事做得有條不紊,她喂的三頭豬已長成大肥豬了,她的舅母三日二頭的在香妹子家,總想說動她,讓她嫁給她說媒的男方,聽說那個男方是她舅媽的一個遠房侄兒,名叫曾明達,和她舅媽是鄰隊的,舅媽見和香妹子說不準,又來做香妹子爸爸思想工作,她爸爸經不住她舅母的三方四復的勸道和許諾,就滿口答應香妹子的婚事。
她舅母見把她爸爸思想工作做通了,就滿臉高興,香妹子卻暗中落淚,香妹子的婚事就這么定下來了,她的爸爸見她又聽話,又勤快,他多么不想她離他而去啊,她爸不想為自己耽誤她的終生大事。他盤算幫助女兒香妹子籌備嫁裝,香妹子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從小就失去了娘,但她懂事懂得早,過早就承受大人所做的事,他要把香妹子嫁得熱鬧一點,不向男方求一分錢,全在屋里東湊西湊,還準備把樓里的豬全部賣掉,香妹子見爸爸這樣忙碌為她辦嫁妝,她很不忍心,她不要爸爸的嫁妝,她又想到自己就要出嫁了很是悲痛,她很懷戀自己這個家,還有這里的山山水水,尤其她想到程燁更是心痛……
時間過得真快,田里的禾苗已長得看不到田里的水了,天氣也很快就要熱起來了,今天又是星期天,芳春也要跟我到山上去砍柴,她每次砍柴都是我幫她捆的柴,今天她跟著我到長皂去殺柴,我幫她選一塊好柴給她去殺,她正在用勁去殺柴的時候,突然看到柴窩里藏著一條蛇,嚇得她尖叫的撲向我。
我問她怎么啦?她用手指著柴窩里有一條蛇,我也很怕蛇,不敢去看,芳春對我說,她殺柴的毛鐮還丟在那里,我望著芳春,我也不知怎么辦,芳春哭著求我:“程燁哥你一定要把我的毛鐮撿回來。”芳春第一次叫我哥了,我沒辦法只好硬著懷心幫她去撿毛鐮,我小心意意地走近她殺柴的地方,睜大眼睛望著柴窩里看蛇藏在什么地方,我慢慢靠近她殺柴的地方,我雙腳還有點發。
我看到她毛鐮所在的地方,我壯著膽子用最快的速度把毛鐮撿了出來就速步走了過來,我腦海總覺得有一條蛇從柴窩里沖刺出來,我的心現在還在跳得挺快,我把毛鐮交給她,她高興的感謝我:“程燁你真好!”我和她不敢在這里殺柴了,我們從山排下來到皂里,山皂一群短小的茶樹的嫩枝上結了很多的潔白茶茸。
我帶芳春去摘茶茸吃,她還是很怕蛇,她望著柴從里小心走著路,她不敢去摘茶茸,我把摘來的茶茸分一半給她,茶茸好又脆又甜,我們吃完茶茸,誰也沒心思去殺柴了,我和她回去她就找蘭蘭跳房子去了。
我看時間還早就拿釣桿去河邊釣魚,今天真走運,不大一會兒我就釣到了幾條大鯽魚,我釣魚回來還沒有到吃飯的時間,我就拿著我釣的魚去香妹子家,到了香妹子家,香妹子正在和她爸說什么,香妹子兩眼紅紅的好像剛哭過,她見我來了,她臉上露出一點笑容,我把魚遞給她,她帶著歉意說:“你經常送魚給我,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我忙說你快別這樣說,這魚是我在河里釣來的,我又沒有費多大的力氣,明兒我釣的魚多,我還要送魚給你,香妹子接過我的魚說,以后就別把魚送來了,她把魚放到洗臉盆里,我看到香妹子和她爸爸還有什么話要說,我就要回來,香妹子卻一把拉著我,要我在她屋吃飯,我執意要走,香妹拉著我手不放,她爸爸也要我在他家吃飯,我只好留下來。
這時她爸對她說要她在家辦飯吃,他還要去石頭鎮,她爸走后她又在屋里忙碌起來,她要我又到她床上睡一會兒,我搖著頭說:“我不想睡。”我問她:“我能幫你做什么事嗎?”她一邊忙碌一邊說:“我沒有什么需要你幫心,你到一邊去玩吧!”這時她家一只大黃蹦跳的從外面回來了,它見我在這里就和我親熱一番,她家的一只黑貓老守在臉盆邊,眼睛望著臉盆里的魚,香妹子用小鍋蓋蓋在臉盆上。
蓋好鍋蓋香妹子提著籃子說到前邊的園里去摘木驕花,我也跟她一起來到園里,狗也連蹦帶跳的跟來了,她園埂上一棵木嬌花樹上開滿一朵朵鮮艷的木嬌花,我爬到木嬌樹頂幫她摘木嬌花,她在園里割一大把韭菜,她把木橋花一起撿到籃子里,我們一起回來,香妹子就忙著煮菜辦晌午飯,她的晌午飯辦得很豐盛,用蘇葉煮著魚,用韭菜煎一碗蛋,還煮碗很大的木嬌花。
正在吃飯的時候,她爸爸也回來了,她就排場吃飯,她幫她爸和我裝好飯,我最喜歡吃木驕花,它不但長得鮮艷,還美味可口,香妹子不停的挾菜給我,恨不得她把她煮的菜讓我一個人掉才好。香妹子的爸爸看香妹子對我真心實意,他嘆道:“要是程燁的年齡和香妹子一般大就好啰。”我聽不懂香妹子爸的話中之意,香妹子聽了,她臉上都飄著紅云……
香妹子的舅媽又來到香妹子的家。香妹子見到她的舅媽就感到心里悲切。她的舅媽催她的爸說:“男方要求和香妹子完婚。”香妹子爸說不急,我幫香妹子的嫁妝還沒辦齊,她舅媽問:“還有哪些嫁妝需要辦?”她爸說:“要辦的東西還很多,床上用品、木器等,身上的衣裳還不說。”
香妹子的舅媽聽了眉笑眼開的說:“我的劉老姑爺,您把女兒嫁得這么熱鬧,我這做媒的臉上也跟你添光彩啊!”香妹子的爸爸愁著眉說:“我的大舅娘,您快別這樣說,只因我家庭貧寒,各方面的事還要請您老舅多多包涵。”我盡量盡我力而為,再個我女兒香妹子跟我受了不少苦,我來嫁她要對得起她死去的娘,她爸說到這里哭了,香妹子哭得傷心,她舅媽耐心勸道:“劉姑爺您不用傷心,日后您跟香妹子去過好日子,她又轉過勸香妹子,你看你爸對你這樣好,你應該要高興才是。”
香妹子低著頭沒好氣的說:“我能高興得起來么?”香妹子的爸就罵香妹子:“對舅媽說話別這么沖動。”香妹子什么話都沒有說就生著氣走了出來,她走進黃花皂坐在一棵古樹底下的一蹲石墩上托腮而思,她回想她爸爸說的一句話,要是程燁和香妹子年齡一般大就好了。這時香妹子的整個心扉都被程燁速踞著,想趕也趕不走,她心里非常痛苦,難道這就是愛?但這種愛不是男女之愛,應當說是姐弟之愛,然而又不像姐弟之愛,姐弟之愛沒有這么傷感,她愿意和程燁相守到才老,要是能跟程燁結婚,這個念頭在她腦海里一閃而逝。
她想起在石頭鎮看完《天仙配》的那場電影回來的那一夜。她曾和程燁一起睡在自己的床上,她在油燈下望著程燁熟睡的面孔,在當時她沒有羞澀的感覺,如今思之……她再不可能和程燁睡在一張床上了,她想到這里心里格外有一種失落感,在皂口她爸叫她回去,沒辦法她只好又回去,她爸又訓她幾句,她含著淚水辦飯給舅媽吃,待舅媽吃完飯走后,香妹子就倒在自己的床上傷心的痛哭起來,她是為程燁而哭?她自己的內心她自己也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