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薇邊穿衣服邊有些忌憚道:“唐虞……傷得很重?”
男人嗤笑一聲,把玩著手機語氣戲謔,“就是挨了一刀,沒什么大不了的。被抓的那人不敢多說什么,我手里可有他很多把柄,現(xiàn)在既沒有出人命,也沒有什么輿|論壓力,我只要和家里說一說,賠點兒錢就能脫身的,放心吧!唐虞那金主看來沒什么能耐,連個輿|論都炒不起來,我有什么可怕的?”
柳念薇聽他這么說,雖然表面看上去沒什么,但心里卻一直在打鼓。
她有種不好的感覺。
這件事她雖沒有直接參與,但聯(lián)系那個刀疤臉的是她,要是真查起來,估計有的受。
“怎么?怕了?”秦宇見她臉色不對,不屑地笑道。
怕?她怕什么?
“我就是擔(dān)心你擺不平,到時牽扯了秦氏,不太好。”
“我看你是怕秦氏垮了,連累你前途吧?”
一語中的。
柳念薇臉色一白,連忙假意解釋,“你怎么這么說?我從一年前就在秦氏做兼職,秦氏與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是好心。”
“得了吧。”秦宇穿戴整齊拿了鑰匙,抬起她的臉看了看,嘴角微勾,“你不就是仗著咱們這點兒床上關(guān)系,才勉強混成個三線小模特嗎?本來以為你有意接近蔣越城是為了幫秦氏拿合同,現(xiàn)在我才明白,你是想找好下家踹了我。世上沒這么好的事!快點穿衣服跟我走,唐虞的事一擺平,我立刻讓我爸安排你進秦氏,想賺錢就跟著我,以后我成了掌權(quán)人,少不了你吃香喝辣。”
眉眼桀驁不馴,甚至有些自大狂傲,輕佻地在女人裸露的鎖骨上摸了一把,悠然自得,轉(zhuǎn)著鑰匙調(diào)身出門。
柳念薇眼底一寒,拍拍被他摸過的地方,不屑。
要不是看秦氏的娛樂產(chǎn)業(yè)在掖城有甜頭賺,她才不會和這種風(fēng)流成性的二世祖攪和在一起,論人,輕浮,論背景,不及蔣越城萬分之一,只配當(dāng)她的跳板。
等混進盛城,風(fēng)生水起,絕對要滅滅這姓秦的威風(fēng)。
秦宇開著自己那輛寶石藍(lán)的保時捷跑車,一路大搖大擺,招搖過市,絲毫沒有一點兒恐慌之感,臉上居然還掛著一絲得逞的微笑。
進了醫(yī)院,他像個大爺似的往走廊長椅上一坐,兩條胳膊夸張地搭在靠背上,歪著腦袋冷笑一聲,“來了也沒人出來,是不是知道我是誰了,沒膽子啊?”
柳念薇站在旁邊,瞧他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睦锩镄Γ樕蠀s不表現(xiàn),繃緊神色道:“我看就是的。唐虞敢甩你一巴掌,挨一刀那叫自作自受,你趕緊給家里那邊通個氣,直接拿錢解決掉得了,省得再……”
遠(yuǎn)處一個身影逼近,叫她下意識地住了嘴。
秦宇不明所以,掀起眼皮睨一眼,“省得再怎么啊?說啊!”
柳念薇眼睛發(fā)直,盯著前方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