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聽說是正事,我便及時收住了即將脫手而出的撣子。
“我罰了如夢。”他看著我說道。
“我知道。”剛才不就已經知道了嗎?這件事有必要再特意說一遍嗎?
“也得罰你。”他仍然留了半句話不說。
“哦,好。”
也是,再怎么說這件事人盡皆知,雖然我們之間是清白的,因此也讓小妹和君盛直接拉近的關系,但是處罰是逃不掉的,這件事我有心理準備。
“三個月禁閉。”他猶豫了一下,說道。
三個月?“好。”這已經算輕了。“謝謝你。”雖然他總是惹我生氣,但是他的確幫了我,我這個人恩怨分明。
“呃,若若,你的笑——”他別開臉,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又轉向我:“太嚇人了!”人影消失不見。
“……”啊——冷心,你這混蛋,我發誓你再敢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訓你!
“若若,你——”混蛋,還敢來?這次不教訓你,我就不姓歐陽!
“看招!”拿出打壘球時的標準氣勢,雞毛撣子準確無誤地朝門口飛去。啪——
“啊——”打在別人頭上,尖叫卻出自我的口中——
我的天啊,怎么,怎么會這樣?一瘸一跳地奔向門口:“你、你怎么樣?冷焰?”
我小心地捧著冷焰的小臉,一道鮮紅的印記赫然呈現在腦門,沿路下行,直至左臉頰為止。
“很痛吧?呵呵,來,吹吹,吹吹就不痛了。”我的媽呀,他怎么來了,還這么湊巧?是上下班交接嗎?
看著小鬼陰沉一片的臉,我的舌頭仿佛打結了,什么話也不會說了,氣氛有些尷尬。
“你怎么樣?”小鬼推開我的手,一開口,臉就疼的皺到一塊去了,可是一皺眉,臉更痛。一時間,臉痛,皺眉,臉更痛,再皺眉……
“呃,你其實不做表情會好一點。”看著他巴掌大的臉一下子忙活不停,雖然十分,很,太想笑,卻不敢露出半點意向,生怕他一氣之下離開。
別的本事沒有,這站腳走人的戲碼對他可是駕輕就熟,好不容易上一次吵架之后,又出了剛才邢如夢那件事的岔子。現在他能來找我,這么好的機會,我可不想再搞砸了。
小鬼瞪了我一眼,又疼的呲牙,卻也聽了我的意見。“皇后打算怎么罰你?”
“你還好意思現在來問——”火氣太大,唉,先不要指責了,免得又吵起來。“你怎么回來了?不生我的氣了嗎?”
“我放心不下。”冷焰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嗯,這還差不多!心里再多的氣,也因為這句話而煙消云散。
“沒事,罰我禁閉三個月。不過,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沒做!”
小鬼不信似的看著我,確定我沒有隱瞞,臉色卻更加難看了。“你不相信嗎?”我急著證明自己的清白,“你可以去審一審玉兒,她什么都知道的。”
“你不怪我丟下你不管嗎?”冷焰并沒有接下我的話,也不打算在信任一詞上糾纏下去。
“怎么不怪!當時那么危急的時刻,你們一伙倒是都走干凈了,丟下我一個人對抗兩個蛇蝎女人!不,是三個!”我向他抱怨。“我之前就被她邢如夢弄成了這副樣子,這次又多了一個助陣的,萬一……”
盯著我看了許久,冷焰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卻始終沒有說出口。“你就不想解釋一下嗎?”就算我原諒你,可你也好歹意思意思,給我個臺階下啊?
就在我以為他不打算開口的時候,他卻另外提起了一件事:“我早上去你家了——冷澈交代的。”
這么說冷澈和他說了耳墜的事?看來他們之間還真是無話不談呢!想起冷澈,就想起他之前的種種怪異。一時間,好奇心又起:“小鬼,你說冷澈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冷焰怒斥我,對于我的問題很是敏感。
“喂,我只是說說,你急什么?”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卻又不得不解釋剛才的話:“我是說,他在我面前,有時候就正常,有時候就不正常,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癥?”
冷焰看了我一眼,眼神閃躲:“不懂你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