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歐陽若情，給母后請安。”按照小菜的要求，我要一個一個去拜訪，昨天已經見過了皇后，今天當然是來見見我的正牌婆婆。

“起來吧。”鳳妃眉開眼笑，一揮手：“這兒沒事了，你們都下去吧。本宮要和兒媳好好聊聊。”“是。”一群宮女太監，井然有序地退出了房間。“若情，過來坐。”鳳妃招手，示意我坐倒她身邊。

“母后，真是對不起，要在那么多人面前丟您的臉。”想起昨天的事，我有點不好意思。“何來的丟臉？母后覺得你做得很好。”她拉起我的手，“只是，外界一直傳言，你是個天生癡呆之人，可你現在很正常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件事，只有我們家人知道，小時候我被奶娘摔到頭，腦袋里有些淤血，反應就變得不太靈光。后來一直慢慢調理，直到血塊化了，我自然就好了。只是外面一直傳言我是傻子，我也懶得解釋。”還好娘親教我一套說詞，要不然被這個唯一的可以親近的人懷疑，我在這里還真是不好過呢！

聽了我的話，鳳妃的笑容更燦爛了，幾乎不可察覺地松了口氣。看來，她兒子娶個傻子并不是她本身的意愿啊。就不知道她對那個正牌太子妃，是什么態度？要是都采取懷柔政策，那我豈不是占不到便宜？

“對了，母后，昨天我裝瘋賣傻的，戲弄了如夢姐姐，她不會真的記恨于我吧？”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心里卻在打鼓：要是她偏心，我可是連一個靠山都沒有了，到時候只怕會連小菜的地位都不如吧？

“呵呵，你這丫頭，跟母后還要耍心眼？”鳳妃懲戒地捏了我的手背一下，力道不重，卻是十足地警告：“不管怎樣，你和她都是太子的妃子，服侍好太子是你們的職責。至于其他的，本宮年紀大了，沒那么多閑心——”

好圓滑的說法，既不說明態度，又順便提醒我：對她兒子要衷心！不過從她的話里，還是可以看出一點：太子妃也并不得寵！

“母后說的是，兒臣自當盡力。”我收回一部分信任，看來不管是誰，在這皇宮里呆久了，也不可能有真心。又寒暄了幾句，我便叫小菜帶我回去。這皇宮里的地方總讓人不寒而栗。

“小姐，午膳時間到了，不如我們先回去，然后再去拜訪公主吧？”小菜提醒著。“啊？還要去啊？”我無力地靠在一根廊柱上，“天天都這樣，還不如殺了我來得痛快些！”

“誰那么大膽子啊？盡說些殺呀剮呀的。”尖細的嗓音讓人渾身都不舒服。哎呀！忘了這里不是太子東宮，要是被人知道了自己是裝傻，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幸運遇上鳳妃那樣的人！

“殺你，殺你！”我將手比劃成剪刀，朝小菜走去。小菜會意，對著轉角走出來的太監說道：“這位公公，對不起，我家小姐不懂禮數，請公公見諒。”

“喲，原來是歐陽側妃啊！咱家眼拙，沒看出來。”他一臉的嘲弄，絲毫沒有要行禮的意思。“殺你，殺你！”我假裝看不懂，直直地從他身邊穿過去。“站住！”劉公公厲喝，見我朝他笑，不免心里有些發毛：“笑什么？”

“哈哈哈——”他越說，我越笑，一手指著他：“菜菜，沒毛，沒毛！”小菜聽了我頗有暗示的話，小臉一紅，趕緊拉住我：“小姐，小姐，不要亂說！”“你！”劉公公氣得渾身發抖：“一個傻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哼！你！”他用手指著小菜，口中念念有詞：“做主子的缺心眼，你也裝傻不成？見了本公公居然敢不跪？狗眼看人低不成？”

他一邊罵，一邊上前拉扯小菜，小菜不敢反抗，乖乖地跪倒在地，口中還不忘求饒：“公公息怒，是小菜的錯。”“啪啪啪——”一連串的巴掌落在小菜白凈的小臉上，頓時，小菜的臉腫了起來，嘴角也滲出血絲。小菜卻是不躲不求饒。

媽的，欺負老娘是傻子，好，讓你見識見識！“啪！”“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劉公公捂著他早已不復存在的命根子，趴在地上打滾，小菜見我出手，不，是出腳。慌得不知要說什么好。“菜菜是我的，我的。”說完，我假意拉扯小菜的頭發：“打你，打你！”小菜見我繼續裝傻，也不敢多說，依舊配合我演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