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生米做成熟飯
這又是一個(gè)朗月的夜晚。夜空很高很藍(lán),星星很稀很淡,一輪皎潔的圓月懸掛天空,將銀色的輝光,撒向大地。
雞鳴山臥虎石旁,涌波站立在那兒,焦躁不安地向山下翹首張望。一陣微風(fēng)吹拂,刮得山上的樹木沙沙作響,也將涌波的頭發(fā)吹亂了。涌波叉開手指,梳理一下散亂的頭發(fā),依然向山下張望。
涌波在等待著春香,他已等了三個(gè)多鐘頭了,一直沒見春香的影子。
涌波脖子都望酸了,雙腿都站得無力了,他只好在臥虎石左邊那塊平整光滑的石板上坐下,背靠著臥虎石,幽幽地嘆口氣,然后掏出煙袋,一邊卷煙絲抽,一邊休息。
涌波接連抽了四支煙,當(dāng)他抽第五支煙時(shí),春香終于出現(xiàn)在涌波的面前了。
春香急切地問道:“涌波,問清楚了嗎?”
涌波扔掉煙頭,立馬站立,急促地說:“問清楚了,你爸嫌棄我家窮,拿不出很多彩禮,你爸要把你嫁給山外家里能拿出很多彩禮的人家?!?
春香拉著哭腔說:“他這不是賣女兒?jiǎn)??為什么這樣?。俊?
“你爸說了,為了你兩個(gè)哥哥能娶上親。”涌波說。
春香撲上前,抓住涌波的手說:“涌波,我們?cè)撛趺崔k呀?”
“我家窮,拿不出那么多彩禮,我也沒法?”涌波說。
春香說:“去借呀,以后我們?cè)龠€?!?
涌波搖搖頭說:“我也這么想,我試著向我的親戚借了,沒門呀?!?
春香急得流著淚說:“涌波,我愛你,我不愿意嫁我不喜歡的男人??墒俏野植煌馕覀兒?,我們?cè)趺崔k呢?”
涌波無奈地說:“春香,我也愛你呀,我也不愿我們分手!可是你爸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春香跺著腳,一屁股坐在臥虎石上說:“煩死了,我們?cè)趺崔k呀?”
涌波猶豫著說:“春香,不過……”
春香望著涌波,急迫地說:“不過什么,你說呀,別吞吞吐吐。煩死了!”
涌波依然猶豫不決地說:“不過……我們可以……生米……煮成熟飯,只是你……有不有決心?!?
春香看著涌波說:“你是說……我們……”
涌波上前拉住春香的手,滿懷希望地看著她。
春香嬌羞地低下頭。
涌波惴惴不安地追問:“春香,你同意嗎?”
春香下定決心,猛然抬起頭說:“涌波,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把身子今晚就交給你。”
涌波緊緊地抱住春香,流著淚說:“春香,我愛你!我一生一世都愛你!愛你!愛你……”
春香沒有說話,只是流著淚。
又是一陣微風(fēng)吹拂過來,樹葉嘩啦啦地響著,它們仿佛在為這對(duì)戀人在歡唱,在祝福。
涌波和春香就在雞鳴山臥虎石那兒,以天地為媒,以左邊的那塊大大的平整的石塊為床,完成了從男生到男人、女生到女人的歷程。
第二天,春香對(duì)她父親說:“爸,昨晚我已成了涌波的人了,你就別阻止我們,讓我們成親吧?!?
“不行!你這不要臉的?!?
春香爸火冒三丈,他把春香“扁擔(dān)”“荊條”好好招待一頓,然后鎖牢家里,自己和老婆輪流守著,然后打著燈籠挑婆家,強(qiáng)迫春香嫁給了山下一位能出得一大筆彩禮的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