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彼岸花開不見葉,有花無果嘆無緣
- 塢庹邫傳奇
- 楚之熊熊
- 2715字
- 2014-01-03 14:44:17
而另一邊,被人劫持的花夏,此時此刻正安座在馬車之上,雖沒有被人給捆綁住手腳,可是,在那略顯擁擠的馬車另一邊,卻端端正正地坐著一個蒙著面閉著眼睛如木頭般動也不動人,自他坐到馬車上起,花夏便被他的氣魄所震攝,只覺得這馬車上寒氣多了一重又一重,讓自己竟不知如何是好,有些坐立不安,這不,本想著趁著那人閉眼沉思,自己越窗而逃,可是,每當自己一掀那窗簾,那馬車便會加速奔跑,而自己也會被顛簸所累,而被搖的左右搖晃,站立不穩。
自己多次的無功而返后,那人只是輕輕拋也了一句,“你跑不掉的!”便再無下文,而自己回頭看時,那人卻還是保持著最開始的姿勢,一點動過的痕跡也沒有,由于那聲音輕顠顠的,花夏都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他發出的聲音,當數次的努力都化為幻影后,花夏決定不再從馬車上逃跑之后,便安安靜靜地在自己人位置上坐好以后,那馬車好像也明白自己的心意一般,如履平地,好似剛才的顛簸從未存在一般,這讓花夏好不困惑。
放棄了逃跑的花夏,便趁著對面人閉目打坐養神之際,拿眼偷偷地打量著對面的來人。對面之人身著一身緊身習武黑衣,衣袖被繩帶緊緊地束住,不過,最顯眼的莫過于他胸前用紅絲線所繡之花,可謂是花紅似火,嬌艷欲滴,葉狀如掌,片片向上;不知為何看著眼前那明明應是嬌艷無比絕世無雙精美絕倫的紅絲繡花,自己卻只覺得那花是如此的詭異,讓人感覺到的竟不是美,反而是一種肅殺之氣,自己只覺得那花紅的詭異,紅的過份,紅的驚心,一個寒顫從自己的背心一直向上傳到了自己的大腦,自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感覺到冷的花夏,不由將自己的衣衫拉的更緊了一些。
就在花夏想要進一步研究對面之人時,他突然間睜開了雙眼,那一瞬間,只覺得他的目如寒光,冷如冰霜,如果目光也可以殺人的話,花夏相信此刻的自己,定是下了十八層地獄,那眼光那太冷了,太可怕了,“阿嚏!”花夏不由自己的打了個寒顫。本是握緊了衣領的雙手,又加重了力道,再次將自己的衣領緊了緊。
不過還好,那人在看到了花夏的反應后,他的眼光卻在轉瞬變得柔和了許多,這讓花夏,有些疑惑,剛才那冷如寒星的雙眸和現在這雙無喜亦無怒的人是同一個人嗎?
就在花夏暗自思考之際,對面的人又開口了,不過,此時,他說的話,卻好似莫名其妙,他開口說道,“知道我面前的花是什么花嗎?”
花夏如嚇呆了般,口不能言,那人一眼掃過來,花夏只嚇得拼命地搖頭,表達著自己不知此花是何花的意思。
看到花夏的反應,對面的黑衣人反而很不以為意,一副理所應當的口吻,“我猜,你都不會認得,因為,這世間認得此花的人可是太少了,”黑衣人自嘲地說了兩句后,便低下頭用手愛戀地摸了摸自己胸前的花后,接著說道,“此花名為彼岸花!正所謂彼岸花開,花開彼岸,花開無葉,葉生無花,想念相知卻不得相見,獨自彼岸路,是以這花注定是要孤獨的,是不吉祥的,也是不被人喜歡的……”,說完上面的話以后,那黑衣人便陷入了一片更加死寂的沉默。
這讓一邊的花夏更是不知所以然,就在花夏以為對面之人在緬懷什么的時候,那人又幽幽地開了口,而他后面的話,卻讓花夏更加有些不知所措了。
只見那黑衣人開口說道,“誰能想到這世間最美麗的花,卻有著如此邪惡的意義,可是,這天底下卻還真有女子喜歡這種花!而當年曾經就有一個癡傻的少年,他很喜歡很喜歡一個女孩,為了那個女孩讓他即刻去死,那也是甘之如怡的!當他得知,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喜歡跳舞,他便天涯海角地去為那個女孩子奔波尋找這世間最好的舞譜和名師,終于有一天,那個女孩子夢想成真,以一舞而名滿天下,成為了這天下第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舉世無雙的第一舞娘,擁有了這世間最妙曼的身姿和這世間美妙的舞姿,眾人都慕名而來,只為一睹這世間最美的舞姿,以及這第一舞娘的芳容,就在男孩以為女孩會因為得償所愿,而與自己雙棲雙飛之際,女孩不知從哪聽到什么曼珠沙華乃是世間最美麗的花卉,為了一睹絕世好花的容貌,女孩甚至當眾對人許諾,只要誰人送她一株曼珠沙華,讓她見識到那絕世第一花,她便嫁給與此人為妻。為了完成女孩的心愿,那個男孩便以有事為由,離開了那個女孩,去為那女孩尋找那絕世花朵了。誰知,就在男孩在北洲極地最為寒冷的地方,默默等候花開之際,女孩卻與他人喜結良緣,另嫁他人。當癡心的男孩捧著絕世嬌花送給自己最心愛的女子之時,卻聽到女孩已另嫁他人的事實,捧著自己歷經千辛萬苦才尋來的花,去請求女孩履行當年諾言跟自己走的時候,那女孩竟用一句,當年之事,不過一句戲言而已,何必當真,便將男孩給打發了!你說,那女孩是不是太無情無義,沒心沒肺了!男孩為她做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她卻一點知恩圖報的意識都沒有,將男孩玩弄于股掌,甚至在得知男孩家中有大的變故,而她明明有能力可以幫助男孩家渡過生死劫時,她也選擇視而不見,面對男孩的求請,也是無動于衷!你說,這樣無情無義的女人,是不是該殺,是不是該死!你說,是不是?”
那黑衣人突然如暴跳如雷的獅子般咆哮了起來,并從自己的座位上一躍而起,滿眼兇光,緊緊地抓住了花夏的手腕,惡狠狠地問著無辜的花夏。
此刻花夏的心中已是萬分驚恐,滿眼委屈的淚水在自己眼眶中打轉,只得戰戰兢兢地回笑道,“是,她是該殺,是該死!可是,這與我何干,關我何事?你們為什么要抓我,為什么要綁架我!我是無辜的!啊……”
隨著,花夏的哭訴,那蒙面的黑衣人,突然抓緊花夏手腕的手又加了些力道,立馬,花夏的手腕便出現了紅紅的抓痕,“誰說無關,怎么會無關!我曾發過誓,我要替我的親人報仇雪恨,將他們欠我的全部都給討回來,我要殺了那個女人她們全家,殺了她全家,可是,可是,對于真的那個她,我下不了手,下不了手!而你既然替了她,成為了塢郡國的公主,那你便將命也一并替還給她吧!”
這次,花夏真的是驚呆了,自己似乎是有些明白了,于是,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你喜歡鄔婭扇,你喜歡她!你這個懦夫,既然不舍得殺她,竟想出如此自欺欺人的辦法來!你個懦夫,活該你得不到她的心,得不到她的人!我詛咒你,也詛咒你們家族,世世代代都得不到自己心愛人的垂青與愛憐,世世代代都如那曼珠沙華般,孤獨無寂,生生世世都得不到最愛!”
“你住口,我是敬偑你的為人,雖為代嫁,卻肯拼死為那人擋一刀,我想你要死了,所以,才告訴你這些,只想你死的明白一點,這樣才不枉你拼死為人擋了一刀!好了,對你,我已仁至義盡,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全都告訴你了!現在,你只要乖乖地聽我的話,說不定,我還真的會放了你,不過,鄔天仁卻是必死無疑,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也要他死!不如這樣,我們做筆交易,只要你幫我殺了鄔天仁,我便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如何?”那名黑衣人突然間用一種詭異的聲音與花夏談著自己的計劃。
這讓花夏立馬又陷入了一種兩難的選擇境地,是選擇死還是一條不見得會死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