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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寒冷,刺骨般的疼痛,以及耳膜邊傳來女人尖酸刻薄的尖細(xì)的嗓音,讓莫輕禾昏昏沉沉的睜開雙眼,雙腿的疼痛讓她不由的倒吸著一口冷氣,冷汗直冒。

模糊的視線中,她看見,一個(gè)身穿白色里衣,散著零亂的墨發(fā)的女人,細(xì)微的喘息懇求著那頭戴艷麗的紅牡丹,一身深藍(lán)色繡滿蓮花的錦裙的女人。那女人身旁站了幾個(gè)五大三粗的大漢,大漢的身后橫著一口暗黑色的棺木。

“娘!我還沒死,我還活著,求娘,不要,把我釘死在棺木里?”穿里衣的女子有氣無力的聲音如同剛出生的小貓,微弱的呼吸著,低鳴著,懇求著。

而那一身華麗錦裙的女人不顧女子的求生呼喚,厭惡的盯著女子,翹著的蘭花指捏著帕子堵著口鼻,尖細(xì)的的嗓音從那紅艷的薄唇里擠出:“阿大,還愣著干嘛?還不趕快將她抬進(jìn)棺材,正是晦氣,如蘭,你也別怪做娘的狠心,只是誰(shuí)讓你染上花柳病,如今又感染風(fēng)寒,娘可沒錢,請(qǐng)大夫治你,如蘭,今兒娘可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賞你一口棺木,總比草席裹身拋尸荒野喂野狗要好得多。你也別哭哭啼啼的,給我找污穢之氣!”

那名喚如蘭的女子淚流滿面,蒼白如紙的俏臉滿是怨氣,她無力的瞪大眼瞳,被那喚作阿大的大漢帶著身邊的幾個(gè)大漢將她殘敗的身子抬進(jìn)棺木中,她不甘心的因咽不下最后一口氣,而用纖細(xì)的手指狠狠地扒住棺材口,布滿血絲的眼瞳里倒映著自稱娘的半老徐娘的女人的面孔。

那徐老半娘顯然被如蘭的怨氣的眼神瞪的有些心驚,慌忙甩著帕子扭著肥臀,離開。

“娘,你好狠的心?!比缣m咬碎銀牙,憤恨的扯著嗓子,叫道,她不甘心??!她五歲便被狠心的父母賣進(jìn)這迎春閣,十二歲便開始接客營(yíng)生,十幾年來為迎春閣做了多少生意,而如今卻落個(gè)如此下場(chǎng),她顫抖的青紫色的雙唇說明著她有多憤怒。

而見慣生老病死的大漢們,對(duì)此卻絲毫沒有任何表情,狠狠地用榔頭敲下她扣緊棺口的手指。

如蘭無力的尖叫嘶喊著,一雙手被砸的鮮血直冒,白骨碎裂夾雜著血肉順著棺口掉落在冰冷的地上。

沉重漆黑的棺木蓋住女子猙獰的面孔,一聲聲敲打棺材的釘響刺激著莫輕禾的感官。

莫輕禾努力地想要支撐著虛弱的身子,想要出聲去阻止,可是雙腿的抽痛讓她無力這么做。

但是她還是聽到那棺木里女子吊著最后的一口氣,奮力的用著身子撞著棺材。而那些大漢卻沒有絲毫受影響,釘好棺材,便合力抬起那沉甸甸的棺木離開了。

待腳步聲漸漸消失在耳邊,莫輕禾才手扶著身旁的床柱子,巡視著自己所在的環(huán)境,想著記憶恢復(fù)中所發(fā)生的一切。

她搖頭嘆息的苦笑出聲,如今自己身處如平民般破舊陰暗潮濕的房子,估計(jì)是那迎春閣調(diào)教和安置新來的姑娘,怕她們逃跑的地方,更是處理姑娘余生的地方吧!

如今她雙腿被廢,又被九尾狐的弟弟銀拋在此地,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cuò)了什么?為什么老天要如此戲耍她?

“難道就因?yàn)槲业拇嬖?,所以就是罪孽嗎?”莫輕禾喃喃自語(y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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