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 懶妻難求姻緣錯
- wzqylt
- 2108字
- 2012-04-26 14:58:35
龍潛國內,在建好的壽仙宮廣場,龍潛國各個王公大臣,名‘媛’相聚在此,迎著蒼月國和親使者蘭洛和蘭煙公主。
坐在主位一身龍袍的白若眉頭緊鎖的低思著,白憶依舊沒有消息,這讓他很是惱怒,如果白憶出了意外,那這個世界他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他也曾為那個殘暴的女王孕育過孩子,雖然厭惡那個女人,可是畢竟是從他的肚子里出來的,血肉至親,又怎能不愛,可是,那個孩子不足周歲就夭折了。
等報了仇,他真的就寂寞了。
白若手撫摸著小拇指上的玉環(huán),聽著宮女宣道:“和親使者蘭洛皇子,蘭煙公主道。”
白若收起憂愁的神色,換上一臉高興的模樣,這樣虛假的笑容他已經(jīng)練了幾年了,熟悉到無人能看透了。
抬頭只見進入廣場的來者,蘭洛一身暗紫色鎏金邊紋錦袍,一張看不年齡的娃娃臉掛著不屬于那張臉邪魅的笑容,一頭墨發(fā)被一根玉帶勾系在腦后,有些隨意了,但也顯得風流不羈,蘭煙一身火紅的鳳凰嫁衣,臉上被面紗遮擋住,讓人只能看見那模糊的輪廓,但也能通過那雙純凈亮麗的眼眸看出,她也是個俏麗的人兒。李嬤嬤緊跟著蘭煙身后。
只是龍潛國的審美眼光有些易于他國,畢竟這里的女子體質不同,所以她們的身體和蒼月國的男人相似,長相從數(shù)千年的妖異俊美而漸漸演變蛻化到平凡,力氣,身體,脾氣也隨之從陰柔,嬌小,多變漸漸形成了好戰(zhàn),強壯,自滿。男子則一直嬌小,一個比一個美艷,他們體弱,脾氣也相對溫和軟弱。在他們的眼光看來蘭洛到是別有一番韻味,而蘭煙就不再怎么樣了。
“蘭洛(蘭煙)拜見國主。”
“二位不必多禮。”
等到二人入座,白若舉杯慚愧道:“五皇子與公主遠道而來,朕未能派人去迎接,禮數(shù)不周,是在慚愧,朕為表歉意自罰一杯。”話落飲下酒來。
“陛下嚴重了。”聞言蘭洛慌忙端起酒杯回道,雖然有些惡心,但為了大局蘭洛還是笑著飲下酒,然后微微皺了皺眉頭,強忍下翻滾的惡心感。
二人以來我往談笑著。
直到從暗處有人悄悄移到白若身邊,在他耳邊低喃幾句,這場歡迎宴才匆匆結束,回到驛館。蘭洛弓著身子扶著身邊的柱子不住的嘔吐起來。無為一手握著身上的佩刀一手拍著他的背,皺著眉有些替自家殿下難受的。
直到蘭洛吐完,抬起那張慘白的娃娃臉,有些虛脫的喘著氣看著無為,問:“七弟那里有什么動靜?”
“七殿下他幾日來一直準時去皇宮看望陛下,好像沒有其他動作,不過太子殿下倒是派了幾批殺手,去了桃花村,但是都一去不回。”
“哦!看來二哥是查到什么了?呵!真讓人意外。不過那個女人是越來越對我胃口了。”蘭洛有些愉悅的笑道,拍拍無為的肩,正想回寢殿,耳邊傳來暗衛(wèi)的腳步聲。他便給自己吃下一顆梅子,壓抑著涌上的惡心感,駐足轉身看著已經(jīng)跪在自己身邊俯首躬身一身黑衣的暗衛(wèi),只聽那暗衛(wèi)稟報。
“殿下,桃花村被毀!秦先生不知所蹤。”
“什么?”聞言,蘭洛只覺得身子一個踉蹌后退了幾步,被無為穩(wěn)住,一張娃娃臉滿是不敢相信,隨即恢復平常。“怎么一回事?”
“七殿下,今個兒派了人去桃花村,似乎去請秦先生的,但是后來桃花村突然消失了一段時間,再出現(xiàn)時就被一場大火覆蓋,那大火無法近身,屬下們......”那暗衛(wèi)惱火愧疚的暗暗握緊拳頭,隨之又道:“那大火將桃花村的一切都化為灰燼,連那些田野內的水稻,小河一起燃燒殆盡。”
“你說,水稻和小河都燃燒?”蘭洛孤疑的問,心中滿是疑惑。
“回殿下,是,那大火實在詭異的很,屬下們繞到后山,本想去找秦先生,試著用水澆滅那火,那火不但不滅,還燃燒的更為厲害,觸到時,刺骨的疼,根本無法近身。”
“居然還有這等怪事?”蘭洛低頭沉疑半刻,對那暗衛(wèi)道:“你去休息吧!換彭南再探。”
“是,殿下。”那暗衛(wèi)默默自責自己無能的退了下去。
“無為,你怎么看?”蘭洛冷下臉來,目光感情交錯復雜的看向身邊的無為。無為默默嘆息道:“屬下,愚笨,想不到。”
蘭洛垂下眼皮,低思著,燭火將他的影子拉的修長,在地上一閃閃的晃動,無人能猜透他閉起的眼眸中閃爍著怎樣的情感。只見他的手緩緩在自己的肚子上,上下?lián)崦偬鹧垌鸦謴屯盏男镑缺砬椋抗馍畛恋目粗鴳覓煸陬^頂?shù)拿髟隆?
皇宮內,白若鐵青著臉,一臉暴怒就要發(fā)作的看著跪在殿內俯首稟報的暗衛(wèi),嘲諷的盯著他的脊背,恨不得將這人拉出去千刀萬剮了。
“陳曰,這就是你的辦事能力么?朕讓你去尋找安樂王的消息,你給朕帶來了什么?什么叫安樂王一死?什么叫被野狼分食,就憑這幾件東西,你讓朕相信安樂王一死?”白若將手中緊捏的玉佩和碎布狠狠的砸向陳曰,心中一片死氣,抽痛的讓他無法呼吸,雖然那玉佩的確是他送給白憶的,衣袍的碎塊也是白憶喜歡的那件,可是要他相信白憶死了,他,做不到。也不敢相信。
被玉佩砸到脊背,避免不了一痛,陳曰苦笑不得的俯首暗暗嘆息,不敢發(fā)作。他可以理解他的情緒,放做誰?也和白若一般不敢相信吧!甚至會崩潰吧!他的脊背被玉佩砸青了吧!畢竟白若可是帶著性子夾雜著一點內力扔的。
白若‘咯咯’的笑著,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身子踉踉蹌蹌的后退著,無力的對陳曰擺擺手,有些暗啞聲音從喉嚨里擠出來,“你,退下吧!朕,要一個人,靜靜。”
“屬下,告退。”
陳曰抬頭看了眼白若,默默躬身退下。
白若動了動僵硬的嘴角,笑聲漸漸無力伴著他頹廢的回坐在龍椅上戛然而止。眼淚卻用手指都堵不住的往下流,白憶死了。
現(xiàn)在,只有仇恨能支撐他不能現(xiàn)在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