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炎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李翰宇,收起折扇,鄭重道:“明人不說暗話,先不說在你之前已有景王爺以身相許,就是在下,也是只能嫁她,不能娶,李公子若肯下嫁,便留下,不愿,還請離開!”
李翰宇靜靜的看了岳炎幾秒鐘,發現他面色誠懇,不像是在挑釁,心念一動,狐疑道:“既然你早晚要成為蘭兒的人,為何不親自服侍她?”
“我自然是想親自服侍,不過現在還不能,李公子還是斟酌自己吧!”
他比誰都想在第一時間擁有她,可惜,白業谷的規定,男子不成親不能入房,他們要在成親當天,喝下谷中的合和水,寓意吉祥,才可與妻主共赴云雨,若偷食禁果,妻主是要受到上天的處罰的(這只是個習俗,不過古人一般都很信這些),他怎么能詛咒他的蘭兒呢,所以才一忍再忍的不敢現身,要不是這次出了意外,他只會悄無聲息的跟在暗處,隨她來去。
李翰宇站在床前進退不定,他既想留下服侍夕蘭,可也明白這其中的含義,他一直覺得只要自己真心付出,他和她一定是最幸福的一對,是一對,沒有其他人,他自欺欺人的刨去了已經存在的夏景顏,如今又多了一個容貌在他之上的武林世家的貴公子,心頭一會兒酸酸的不是味,一會兒又燃起斗志欲爭到底,抬眼看著床上心慕的女子,雙頰已經發紫,他也好像感同身受般渾身燥熱,心在胸口亂撞。
猛然驚醒,原來自己寧可嫁給她,也再不能放下,既然如此還想什么?
岳炎見他眼中閃動著璀璨的光輝,知他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心,嘴角牽起一抹苦笑,淡淡道:“好好服侍蘭兒,別……傷了她!”
屋子里很快就剩下李翰宇和夕蘭兩個人,他出身名門,家風嚴謹,自小受到父親的影響,待人接物以禮相待,并且告誡他侍妻之道,父母雖是一夫一妻,但深究起來卻是母親娶夫,只是娶了父親為正夫后,心里再也容不下別人了,唉!為什么蘭兒不能和他一樣,一心一意只看到一個人呢?
“熱……我要……水……”夕蘭已經支撐不住了,迷糊的亂語。
李翰宇心里一驚,自己還在想什么?一個大男人怎可如此左右搖擺不定,既然將心交給了她,他還在乎什么?害怕她不能一心一意的愛自己嗎?可只要他能在她身邊,起碼他還能光明正大的愛她不是嗎?連眼高于頂的景王爺都愿意屈身下嫁,他又有何不可?還怕夕蘭將愛只給一個人嗎?
想到這,抬手一點,將夕蘭的穴.道解開……。
翌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子,透過半撩起的羅帳,讓人無限遐想昨夜的春光旖旎。
夕蘭感覺頭都要炸開了,緊擰著秀眉,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山間的早上,清風帶著初秋的薄涼如一彎淺淺的小溪水,柔柔的滑過她周身,乍涼,讓她猛的打了個激靈,一個朦朧的輪廓隱約的竄入眼底,她眨了眨眼睛,放大的俊臉,濃密的眉,長密的睫毛彎翹,秀挺的鼻翼,美好的唇瓣,柔和而干凈的臉頰,一頭柔軟的墨發慵懶的披散在肩頭。
那啥!那……,他!呀呀呀呀!!她忽然發現自己光溜溜,高姿態的伏在他滿是吻痕瘀青的身上,他的眼皮在輕輕顫動,似乎是因為她起身的動作碰醒了,夕蘭趕緊又趴下,強忍住狂跳的心,假寐不動。
李翰宇緩緩轉醒,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小人兒,胸口仿佛揣著一頭亂撞的小鹿,砰砰砰的劇烈跳動著,想起昨夜的纏綿,臉上不由的漫出朵朵紅云,她醒了會怎么對待自己呢?會不會恨他乘人之危?會不會討厭他的拙笨?會不會……不要他?
心頭一陣恍惚的失神,彎起手臂,手輕柔的摩挲著她滑嫩的后脊,甜蜜而彷徨的胡思亂想著。
“蘭兒,你要我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