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皮底下別想跑!”
“是爹你說全部出去的啊,我只好遵命嘍!”
“你!”拓跋烈往椅子上一坐,臉上滿是無奈,“哎!你堂堂拓跋公主,怎么能整天跟侍衛混在一起!這樣成何體統!”
拓跋安陽興致勃勃道,“他們可是拓跋的熱血勇士啊!跟他們在一起有什么不對啊?”
“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啊!琴棋書畫沒有一樣精通,打架你倒是拿手的很!你這個樣子讓爹怎么教你啊!”她從小天資聰穎,卻是在武不在文。她整天出宮名則行俠仗義,實則惹是生非。拓跋女子各個才藝雙絕,偏偏她喜歡舞刀弄槍,沒有一點女孩子的特性。不僅琴棋書畫沒興趣,連對胭脂水粉之類的一切皆無興趣。拓跋烈都曾懷疑她是不是自己的女兒,真是怪癖十足。
拓跋安陽喃喃自語,“我是不是女的,還不是爹生的!”
“你說什么!”
“沒沒沒!”拓跋安陽將頭搖得比撥浪鼓還快。
拓跋烈似乎想到了什么,問道,“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將夫子打傷了?”
“我沒有將夫子打傷啊!”拓跋安陽大惑不解,“只是我聽夫子說他腰疼,就好心想替他揉揉嘛。哪知道夫子那么弱,沒揉幾下就暈過去了。”
“你!”拓跋烈無話可說。她天生熱心腸,沒什么壞心眼。卻偏偏力大驚人,他可是親眼看見她將一口大銅鼎單手舉起來的。
“爹,如果你認為這完全是我的錯的話,那我甘愿受罰!”
拓跋烈左手撫額,“算了。對了,你的衛生習慣改進了多少?”
“我的衛生習慣需要改進嗎?我覺得很好啊!”她神氣十足。
拓跋烈試著保持好心態,“你的衛生習慣那么恐怖,你還神氣!”
拓跋安陽一臉受到侮辱的表情,“我每天都有洗澡。”
“那屋子呢?臟的跟豬窩一樣!每次四喜五福一收拾,不到片刻又是恢復原樣。”他剛開始還以為是四喜五福偷懶沒打掃,后來才得知自己的女兒竟有那么恐怖的衛生習慣。拓跋烈苦口婆心地教導,“你呀……”
“停!”拓跋安陽挺起胸,昂起頭,“我那不是臟,只是亂!不過也是亂中有序,不管我要拿什么東西,都可以立馬找到。”
“你好像還很驕傲?”
“我只是說實話。”
拓跋烈將手捂住頭,覺得頭好痛,“你呀,你真應該好好向你大哥學習!像你大哥那樣的人才是該驕傲的!你難道沒發現你大哥身上從來沒有染過灰塵?衣服連一絲褶皺都沒有。你說,跟你大哥比起來,你還有什么可以驕傲的?”本以為在她臉上可以看到喪氣的表情,卻沒想到她依舊擺著一副高姿態。
“真可怕!”她駭然地盯著拓跋烈。
拓跋烈坐著險些摔倒,“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那叫干凈的一絲不茍!什么叫可怕?你那樣的衛生習慣才叫可怕!不不不,豈止可怕,簡直可怕之極!”
“什么一絲不茍!那叫潔癖!我想大哥一定是被你逼的受了刺激!還好我抵抗力強,百毒不侵!”她無所謂地反駁。
“什么!”拓跋烈覺得此刻頭更痛了。
拓跋安陽一溜煙跑了出去,“大哥快回來了,我出去看看。”
“你給我回來!”她才不管身后拓跋烈的怒喊,有多遠跑多遠。
“真是氣死我了!哎~!”拓跋烈揉揉太陽穴,看來要好好考慮考慮皇朝圣上的提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