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言重了還是你們太過分了?當(dāng)年要不是我相公,哪有你柳家的今天,過河拆橋的事情你們也做得來!”黃氏霍地一下站了起來,滿是皺紋的臉上帶著憤怒,瞪著眼睛,像極了一直為了保護(hù)幼崽而不惜將敵人撕成碎片的母狼。
云拂曉知道,在這個(gè)家中黃氏是為數(shù)極少的真心待自己的人,心中忽然又一股暖流緩緩升起。
此時(shí)的柳夫人已經(jīng)的臉漲得通紅,很快就漲成了豬肝色,然而卻也只能站在那里不好反駁些什么。
良久之后,才聽見她咬著牙一字一句的笑道,“老太君何必這樣生氣,我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哼!”黃氏已經(jīng)不想再同她多說些什么了,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復(fù)坐了下來,自顧自得喝著茶將柳氏晾在一旁。
史盛闌見兩人鬧得有些僵了,只好輕咳了一聲開口道,“劉官媒夜半進(jìn)府被老太君扣下來,疑似和丫鬟里應(yīng)外合偷東西,只是她死活不肯承認(rèn),只說是三小姐要偷婚書給她。”
“哦?是嗎?”柳夫人倒也沉得住氣,聽到這里不過是回頭望了一眼站在角落里垂著頭看著自己腳尖的云拂曉,挑了挑眉,問了一聲。
云拂曉忽然抬起頭,氣急一般的焦聲為自己辯白道,“沒有,我沒有!”
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小鹿一樣驚慌失措的可憐模樣對于每一個(gè)人來說都是心疼的緊,就連想柳夫人這樣鐵石心腸的人也不免生出了些惻隱之心。
“劉官媒還說三小姐收了她二百兩黃金,是夫人給她用來退婚的,不知道是不是又這樣的事情?”史盛闌看了一眼云拂曉,似乎是在安撫她一般,隨后開口替她引回了注意力。
大多數(shù)人眼中,剛才不過是一個(gè)為了自己的清白而基于辯白的單純少女罷了。
而柳夫人聽了這話,眸光當(dāng)即沉了下來,原本對著云拂曉的那點(diǎn)惻隱之心也消失殆盡,若是這個(gè)時(shí)候她還猜不到這是怎么回事,那她就罔在柳家做了這么多年的主母。
“不知道劉官媒說的可是實(shí)話?”見柳夫人不說話,史盛闌朝前走了一步,有些咄咄逼人的開口道。
柳夫人頓時(shí)氣結(jié),她不能說有!若是說了,那邊是將柳家置于不仁不義之地,更會吃上官司,柳家在帝都還未站穩(wěn)腳跟,若是這么快就爆出這樣的丑事,恐怕于柳老爺?shù)墓偻緹o益。
因此,她也只能吃了這個(gè)啞巴虧了!
“沒有!”柳夫人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回答的。
清晨的第一道陽光照進(jìn)了屋子里,讓受了一夜寒氣的眾人身上都暖洋洋的,云拂曉的心情沒來由的一舒,嘴角也緩緩爬上了一抹淺笑。
劉官媒似乎沒有想到柳夫人竟然拋棄了自己,不可置信的癱在了地上,忽然看到身旁一直跪著的連翹,一把拽過連翹,拼命的搖晃著她。
“說,你說,你是不是拿著這東西來給我的!說啊,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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