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兒站在人群中，冷眼望著，她穿著一襲淡白色長裙，但依稀也可以看見她修長的雙腿筆直白皙。噴泉的燈光映在她身上，仿佛給她戴上了七彩斑斕的翅膀，讓她原本就傾城的顏容更加艷麗，她面對著凌洛，眼中有興奮的神色閃過。

“凌洛，我漂亮吧！”

他抬眸看慕容臨月，語氣仍舊謙遜溫和：“嗯，很美！”

“我就知道！”

慕容臨月咬唇，臉上露出幾分羞澀的紅暈。

“我們去見一下客人吧，不然他們要等急了……”

凌洛轉身欲走，冷不防慕容臨月拉住他，大聲問道：“你喜歡我嗎？”

米兒知道慕容臨月的目光從來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雖然不知道何時她與凌洛已經這般親密，但米兒明白，她所做一切的目的就是傷害她。明明這時候應該離開，讓她無機可乘。但雙腳怎么樣都邁不開來，她想要知道凌洛的回答……

圍觀者都屏住呼吸看著事態發展，越來越多的人涌過來。女生們咬牙切齒地望著拉著凌洛手的慕容臨月，仿佛想要用目光將她撕扯成碎片。

易寒微微皺眉，從凌洛身旁退開。凌洛隨意地掃了一眼人群，在即將收回目光的時候，視線卻撞上米兒的冷漠。米兒就那樣看著他，沒有憎恨，沒有指責，安靜得，像升起彩虹的玻璃之城。

凌洛怔了片刻，嘴角又浮起一抹頡頏傲視的淺笑。

他在笑什么，在嘲笑她的失敗嗎？

米兒的心臟微微抽了抽，雙手攢緊，又緩緩松開。

米兒看著他，嘴角，忽而浮起一抹妖嬈的笑容，仿佛星辰流轉變遷，在最輝煌的時刻折射出的絢爛。

既然失去了愛情，那么，就留下她的尊嚴吧。

凌洛愣了愣，低下頭，唇邊驕傲的笑容竟幻化成苦澀。

米兒沒有移開視線，就像旁觀者一樣欣賞著這一份鬧劇。

凌洛始終沉默著，不管圍觀的人們怎樣渴望他說，他都一言不發。

仿若有泱泱冷雪肆無忌憚地鋪滿他的世界，塑成淡漠的沒有感情的國度。

“為什么沉默！”慕容臨月凝視著凌洛，輕盈的裙角無風自舞，“呵呵，凌洛哥哥，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會愛我，保護我一輩子的！”

“呵，”凌洛唇邊浮起清冷的笑，“臨月，難道你自己看不出來嗎？我當然愛你！”

米兒站在原地，仿佛整個世界開始下雪。

寒徹心扉。

凌洛早就知道她的危險，他卻依然與她玩這場游戲，甚至以前還對她說那些關于愛上了她的鬼話，他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呵，米兒怎么忘記了，即使相處多么久，成敗可以掌控，歷史可以扭轉，人的本質卻是怎么也不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