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頂著個魚泡眼去上班,怕被別人看出什么一進公司便躲在辦公室不敢出來,午休的時候去洗手間正扒在鏡子前細細打量魚泡眼的恢復情況,突然聽到人事部王小美跟另兩位女同事往洗手間來的聲音,心里一慌便躲進了廁所里,為自己都不明白的原因。
“真沒想到男人婆也去征婚了,不是一直當男人是世紀仇敵嗎,原來是做給我們看的呀,看來我們堂堂行政部經理是悶騷型的,騷在骨子里呀。”
“你說就她那樣恰北北的,要什么樣的極品才會喜歡上她呀。”
“話也不是這么說,人家的征婚宣言如果只要滿足兩個條件,男的、活的,也不怕沒人要。”
接下來三個八婆笑得很開心。
有人突發奇想:“其實要我說男人婆跟蔡經理那個娘娘腔倒是很相配,一柔一剛的,將這黑沃土跟鹽堿地綜合一下倒是剛剛好。”
“也是哦,你看蔡經理那人整個就是一色胚,只要是個女的,從八歲到八十歲他都不會放過,哪怕是一只母蚊子從他身邊飛過他都可以告訴你,那只母蚊子是單眼皮還是雙眼皮的。”
三人哈哈大笑,我實在聽不下去了,雖然男人婆在我剛進公司那會對我不太厚道,蔡經理也很八,平時還喜歡對著女人流口水,但總體來說這兩個人并沒有她們說的那么不堪,再說了人前諂媚人后說閑話算什么本事。
故意將水開到很大聲,然后很有氣勢地走了出去,外面的人面面相覷一看是我又放下心來,便繼續往下八。
我對著鏡子洗手整理了一下頭發,若無其事地說:“都說二百五這個數字很給力,我看你們比這個數字更強大,整個仨二百九。”
“二百九?什么二百九!”
有個三八還恰北北地問我。
“二百九就是二百五加三八加二,你們的明白。”
“你……”
這樣一分解她們當然馬上就明白了,立刻一個個臉上跟打了雞血似的紅得發紫,我當然也不會蠢到繼續留下來當炮灰了,趕緊撤離這是非之地。
誰知道一出洗手間竟然看到潘經理鐵青著臉站在洗手間外面,我尷尬地抬了抬爪子打招呼:“潘經理。”
潘經理微微哼了一聲便鐵青著臉走了,我訕訕地放下爪子也準備走人,洗手間里一拔尖的女怪音傳來:“神氣什么神氣,別以為董事長現在潛了她就了不得了,誰不知道她雖然是第一個被潛的卻絕對不會是最后一個被潛的,美得她了,真以為自己攀上高枝當鳳凰了。我呸!”
我承認自己被這句話呸到了,大腦有三秒鐘的空白,接著又羞愧了三秒,就很快的醉生夢死了起來。
誰說我是被他潛了,要知道將他吃干抹凈的是我,要說潛也是我潛了他,我當然神氣了。
下班的時候耷拉著腦袋往前面走的碰到一個人。
“對不起!”我道歉。
繞過那人又準備往前走,前面那人好像存心的,一轉身又堵在我前面。丫的,擾得我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你沒長眼呀……”
接下來的話我自動咽了回去,因為那個沒長眼的是蒙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