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家族產業已經逐漸轉移至國外,但在接下家族事業的第一站,我還是選擇了回國。我告訴自己,只是給自己選了個起點,并不是刻意地為了誰才回來的。
或許是有些人或是事,上天在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沒想到我剛下飛機就遇上了她——李梓涵,那個總是掛著自以為小聰明狡黠式的笑,看著很笨拙的女孩。
她身上的氣質還是那么干凈,而她迷糊的本性,似乎也未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改善。
當她飛身撲在準備起動的車上時,我還是嚇了一跳,然后有那么一刻,我還點懷疑自己在做夢。
直到她心急之下從包包里掏出一張百元的鈔票遞過來,咬著牙說:“不用找了。”我才明白,我不是在做夢,這個偶爾出現在我夢里的火星妞,確確實實坐在我的車上了。
不,確切來說,是我借來的車上。
我簡直不敢想象,一個人在一只腳穿皮鞋,一只腳穿球鞋的狀況下還可以跑得那么神速!
我想我錯了,李梓涵,她迷糊的本性不是沒有改變,而是日漸見長。
仔細翻看著她遺留在車后座的履歷表,居然是去帝國集團應征的,我忍不住在心里感嘆:尋常的路口,偶遇到的人,不平淡的相遇,注定了我們彼此在對方人生中扮演著不平凡的角色。如此可見,有些人,有些事是上天早就注定的。
望著照片里笑得狡黠的人兒,想起她那表情多變的臉,想起她的小聰明與小市儈,還有彎彎的眼睛,我不自覺地笑了。
盯著姓名欄處李梓涵三個字,不自覺地勾起我記憶中的清涼糯軟,看著照片中那張很想讓人欺負的臉,我這次,下了欺負的決心。
只是我還沒來得及欺侮她,她倒先把我當一人情給賣了。
李梓涵,果然是火星來的,她居然向天借膽,敢攢度莫秘書趁我午睡的時候爬上我的床,企圖造成生米煮成熟飯的事實。
我差點忘了,李梓涵的愛情,從來都是單方面的,無論開始還是結束,都無須別人參與,愛與不愛,全都是由她自己說了算的。我突然擔心自己無法走進她的生命,也突然嫉妒那個一直以守護神自居,可以一直守在她身邊的蒙子龍。
那天晚上的事是個意外,然而事后我心中卻很竊喜。
雖說是她tiao逗我在先,但我很清楚,李梓涵她醉了,卻仍然由著自己的怒氣要了她,不僅僅是因為她荒謬的招鴨行為,私心里也是想先強行闖入她的世界再說。
盡管自己這種做法對蒙子龍來說并不公平,但是,在愛情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從來就沒有公平可言,就如自己永遠也無法抹煞蒙子龍在她過去歲月里的痕跡一樣,誰又能分得清上天偏愛誰多一點?
我們同居了。
盡管她是抱著肉債肉償的想法跟我在一起的,但那又有什么關系呢。既然我不能接受她的愛情觀,那么只能讓她接受我的愛情觀了,我希望可以在同居的日子里慢慢教會她,愛情,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而是兩個人心靈顫動擦出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