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聘完,坐公交車回到八路自己的住所,整理了下,準備明天上班。下午六點多,徐保才也下班回來了,穿著一身又臟又破的工作服,頭發亂鑿鑿的,簡直就像一個乞丐。“你怎么回來的”?陳大偉問道;“坐公交回來的”。徐保才說;“我太崇拜你了,公交車上是不是很多人都看你,你簡直就是明星乞丐,這樣也增加你的知名度”。陳大偉哈哈大笑的說;“去,工作找的怎么樣了?找到了嗎”?徐保才問道;“找了一份賓館的工作,不僅管吃管住,冬天還暖和,更重要的是里面美女也多,弄不巧還能上一個呢”。哈哈,陳大偉又笑起來;“走我請你去吃長壽面(只是路邊的一種普通的面條),希望健康長壽”,陳大偉開玩笑的說;他又把撿錢的事和徐保才說了,“走去啊”?陳大偉問道;“等等換身衣服啊”徐保才說;“就穿這身似地,太酷了”陳大偉還在拿徐保才開玩笑;衣服換完了,簡直像變了個人似地,小伙長的也不賴。倆人各自談著自己的情況一起來到經常吃的小面館,“來兩碗大的、加雞蛋、加火腿”。陳大偉叫道;那是的傍晚天氣帶著些涼意,一會兒兩大碗熱騰騰的面條端上來了,“看起來怪好吃的”。陳大偉說;然后兩人大口大口的吃起來,最后連湯都喝了個精光。其實啥味都沒有,清水煮面,最后家電湯,沒油、沒蔥花,那能好吃嗎?兩人只不過是為了填飽肚子而已。“多少錢”?陳大偉問;“兩碗七塊”。店老板回答道;陳大偉付了錢,然后兩人就走了,走在路上陳大偉說:“我日,肚子撐得難受,嘴上還想吃。連點油水都沒有”。“那你買斤油喝了算了”。徐保才說;“真的,走,現在就去買,你太聰明了”。陳大偉笑著這說;兩人來到超市里,徐保才花了五元錢買了盒香煙。“去上網,我請你”。陳大偉說到;“你還是留著吧”。徐保才說;“反正錢是撿來的,再說又管吃怕啥”。陳大偉說;兩人直奔網吧,花了六元錢,一人開了兩小時,也沒啥好玩的,打打牌、聽聽歌、聊聊天。兩人純粹為了打發時間。上完網兩人回去睡覺了。想想一頓飯七塊錢,上網六元,香煙五元加起來十八元,如果都用在吃飯上還能吃不好嗎?話說回來要都吃飯了,煙還能抽嗎?網還能上嗎?所以這些事情總是矛盾的,想了也沒用。
第二天,兩人都早早起來,忙著去上班。陳大偉還是穿著那神衣服,再說也沒別的衣服,這也許就叫始終如衣吧!坐公交來到昨天面試的賓館,然后來到辦公室找上官瑩瑩。“你好,我今天來上班的”。;陳大偉說,“好,跟我來,怎么沒拿行李”?上官瑩瑩問道;“過兩天拿來”。陳大偉說;然后上官瑩瑩領著陳大偉看了看宿舍,宿舍在辦公室的后面。然后兩人下樓來到另一座樓上。大廳是吧臺,招待客人住宿登記的。二樓是洗浴,樓梯樓也有個吧臺,負責客人洗澡前發鑰匙、發拖鞋、收錢的。倆人直奔三樓,三樓樓梯口也有個吧臺,主要是給住宿客人提供服務的。
八點左右,所有工作人員在吧臺前集合。陳大偉看了看總共才三個人,都是女的。一個胖乎乎的、高個子。年齡在四十六歲左右,另一個不搞不胖,屬標準的農村婦女型,大概四十五歲。第三個,個不高,瘦瘦的,穿著一身怪里怪氣的衣服,屬看不出年齡的類型。上官瑩瑩給大伙介紹陳大偉這個新員工。正巧的是和胖胖的女的是老鄉。介紹完了,陳大偉多少有了些了解,胖胖的稱趙姐,第二個稱劉姐,第三個是領班稱王姐。年齡都很大,有的差不多和陳大偉的媽媽差不多大,喊姐,陳大偉覺得蠻別扭的,所以什么都不喊,剛開始認識,陳大偉有些靦腆,可他們三個都是大人,都很熱情的和陳大偉打招呼,趙姐干脆就夸起了:“長得這么好,好好干”。夸的陳大偉更加不好意思。最后上官瑩瑩吩咐領班好好教陳大偉。規定一個星期把所有的都學會,一個星期后考核,把陳大偉嚇了一跳。也感覺這個經理蠻嚴肅的,想必年齡也不小了吧。開完會,趙姐穿上外套便下班走了,上官瑩瑩也下樓了,最后只剩下他們三個人。“好,你就先跟著我們一起打掃房間”。王姐一邊說一邊走進吧臺后面的小門;拿出工具、單子、被罩之類的東西。陳大偉就跟著劉姐一起打掃,王姐一個人打掃。總體來說很簡單,換換床單、被罩,在打掃下房間和衛生間的衛生就可以了。打掃了不到三個房,陳大偉便記得差不多了,只是熟練的問題。畢竟是中型的賓館也沒那么嚴格。他們一個接一個的打掃,快忙到中午時,陳大偉也沒覺得累、也不餓,畢竟是輕快活,房間都打掃的差不多了。王姐說:“那我回去了”。劉姐說:“哦,你走吧”。接著又叫陳大偉去吃飯。陳大偉問:“怎么不管飯啊”?很好奇,“這幾天廚師又是沒來,過幾天就回來”劉姐上道;然后又把吃飯的地方給陳大偉講了一遍。說完后陳大偉就一個人去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回來了,簡單的吃了一點。兩人都坐在吧臺里喝茶。
原來三樓和四樓是客房,房間分為標準間、單間、三人間。標準間里面兩張床,單人間一張床,三人間三張床,房間的擺設都一樣,一臺電視,一個衣櫥,加上兩把椅子,一個木制的小圓桌加一臺小飲水機。二樓是洗浴包出去了。但客房的客人可以免費下去洗澡,陳大偉覺得自己來晚了一步。這是陳大偉所了解到的。“這里一個月多少錢?幾號發工資”?陳大偉問劉姐;“底薪是八百元加提成,每月的一號發工資”。劉姐回答;“什么,一號發工資不壓工資嗎”?陳大偉好奇的問;“壓,壓一個月的工資”。劉姐解釋道;陳大偉聽完后,頓時心情跌到了低谷。心想靠還能干嗎?從來都沒聽過壓一個月的工資的,那是不是封建社會的制度?心里馬上亂起來。這是上官瑩瑩上來了。見到陳大偉問:“吃飯了嗎”?“吃了”。陳大偉回答道;然后上官瑩瑩又把廚師的原因解釋了一遍,劉姐開始夸陳大偉,工作干得好,學的也快。而陳大偉心想還干的好呢,我看都沒法干了。上官瑩瑩瞅了陳大偉一眼,也許是鼓勵的眼神。簡單的說了幾句,然后上官瑩瑩要走,陳大偉上前叫住了,“經理,那工資壓一個月的,太長了吧。俺都沒錢吃飯了”。當然在上官瑩瑩看來這只是個借口,也能明白陳大偉的意思。“行,回頭我和會計商量商量”。上官瑩瑩答復到;然后就走了。一塊石頭壓在了陳大偉的心上。心想今天要不給個答復,就不干了。“她是誰,是負責什么的”?陳大偉問劉姐;“她叫上官瑩瑩,是這的經理,也是老板的女兒”。劉姐說;“多大了”?陳大偉又問;“二十四了”。劉姐說;“啊。這么年輕”陳大偉有些吃驚;心想如果我能和她發生段羅曼史,錢要不要無所謂了。過了上午,又有幾個客房退房,兩人又去打掃。一邊打掃,劉姐一邊教陳大偉的流程,首先是查房,檢查房間的商品少了那些,然后用對講機報道一樓吧臺好結賬。下午領班來在做帳,然后到倉庫領回來再添上。陳大偉看了看房間的商品,電視機旁的展示柜上有幾瓶飲料、香煙、口香糖、大碗面還有兩幅撲克。床頭柜上有幾包男女房事用品,洗刷間放了些洗刷用品,有的收費,有的是免費的。另加一把剃須刀。當然價格都比外面的要貴些。陳大偉心里正亂著,也沒怎么朝心里記。查完房,打掃衛生,劉姐打掃衛生間,陳大偉整理床鋪和擦塵。打掃完房間,下午三點左右,領班王姐來了。開始作賬,這時樓下上來兩個年輕人,一人背上抗了個大布袋。這是給賓館洗床單、被罩、毛巾、浴巾的。“可累壞了,得顯赫幾杯水”。其中一個年輕人說;然后兩人拿了兩個一次性紙杯,在吧臺的小飲水機上各自接了四五杯水,一小桶快被他們倆喝光了。“以后喝水得交錢”。領班說;“還交錢?就喝你們點自來水。”說完兩人都笑了;“胡說,這可是花錢買的純凈水”。領班說;“好,先記賬,等喝道一大桶時還”。兩個年輕人繼續開著玩笑;開始收貨,領班拿出昨天的單子,劉姐點數。點完后陳大偉抱進倉庫。然后把今天所換下來的再抱出來點數,點完后領班開了個單子,兩個青年人打好包,一人抗一個下樓了,他們繼續下一站。領班吩咐劉姐再吧臺看著,她和陳大偉去領貨。先打了個內線電話“郭老師(上官瑩瑩的母親)在嗎”?“在”郭老師回答;“我們現在過去領貨”。領班說;“好,過來吧”。郭老師回答道;領班拿著賬單,陳大偉拿著籃子兩人去了。他們并沒有走樓梯而是朝東順著走廊走到頭右拐,穿過兩個門朝西走,走到樓梯口再右拐就到辦公室的門口了。進來辦公室,郭老師、會計、上官瑩瑩都在。領班和郭老師交了賬單,簡單的說了幾句。然后上官瑩瑩領著他們倆到倉庫領貨。倉庫在后面一排的第四個。很快就領完了。臨走時上官瑩瑩對陳大偉說:“我剛和會計說了,同意壓你半個月的工資”。“好的,謝謝”。陳大偉很客氣的回答道;兩人回到吧臺,領班把房間內少的商品又補上。陳大偉和劉姐又打掃了下走廊的衛生,領班去檢查房間。下午五點下班的時候,陳大偉和劉姐把公共衛生間的垃圾(一天打掃出來的)桶倒掉,倒在馬路邊得大垃圾桶里。兩人換號衣服就下班了,只留下領班在那,一直上到晚上七點半等趙姐來接班。通過一天的工作,陳大偉對賓館有所了解。原來賓館是一個面朝西的正方行建筑,朝西一排是商業門頭,南北各留一個小門進賓館,北門主要是進出貨物用,南門是客人用。中間是一個院子當停車廠用。北面這棟四層樓作為營業樓,南面是三層樓作為辦公、住宿等。兩樓之間通過東走廊相連。門口時一條城市的主干道,每天車輛川流不息。對面是一個大的二手車市場,每天都會有很多操著南方口音的外地人在這買賣。二手車市場南側是一個中型的多層住宅小區。再朝南是一個大加油站和一個大型ktv叫同一首歌,由于年歲久的問題,生意一直很淡。下一個路口南側是一片用圍墻圍起來的建設中的小區叫金陽花園。緊鄰賓館的南側是水果批發市場,每天這里都亂洋洋的,也臟,時不時的散發著一股爛水果和垃圾的氣味,緊鄰水果批發市場的是一個新建不久的高層住宅區,里面都住些有錢人,小區的南側是一條不寬的東西路,晚上這是臨沂最大的夜市,給這片居民帶來了繁華和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