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說這個有什么意義嗎？”

呼呼呼……古銅的煙圈越吐越多，越吐越大，我看他的肺活量都用在這里了。

為了緩和氣氛，我故意大聲而開心地說道：“哇～！聽你們這么一說，你們倆初中時的關系好像相當不錯哦！”

“絕對不是。喂！古銅，我告訴你，我姐姐我是絕對不會讓給你的。即使是把我打死我也不會讓給你。你不要再對我姐姐動歪腦筋了。”

“‘我姐姐’？艾檸檬什么時候變成你姐姐了？”

“她就是我姐姐。”釋然臉上重又變得凝重起來。

不要！我知道釋然這種表情意味著什么，他一定會和古銅真的干上的。

“那你說說，你憑什么說她是你姐姐？”

“……她就是我姐姐。”釋然說不出理由，只是重復著剛才的話，看起來有些悲傷。

是啊！現在想想，釋然這幾次見到我，好像說“我姐姐”說得特別頻繁，而我總感覺以前好像在哪兒聽到過誰這樣叫過我。

這時，一直坐在我身邊悶頭喝酒的小欣嘩的一下站起了身。

“我打～！”小欣血紅著眼，大喊三聲，一手揮掉了桌上的下酒菜，接著轉頭火辣辣地看著我，看得我膽戰心驚。

“小欣，你，你干什么。”

“說你愛我。”

“…………”

“咯咯咯咯。

“小欣”我驚慌地站起身，惟恐妹妹有什么意外。

“坐下。”古銅平靜地說道。

“小欣。”我沒有理會古銅，叫著就要沖到前面去把小欣拉回來。

“要是你現在離開了，我和這個兔崽子非得打起來不可，相信你也明白這點。明白的話就坐下來吧。”

“可是小欣，小欣她……”我結結巴巴，還是有點不放心妹妹。

“她每次喝完酒都是這樣。我讓你坐下你就坐下。”古銅沉不住氣地對我狂吼一聲。

“喂！不準你對我姐姐這么兇！”

……

“她不是你姐姐，她是我女朋友，收到？！”

“在她是你女朋友之前，她就是我姐姐了……”

“切！你憑什么說她是你姐姐？你們倆有什么血緣關系嗎？”

突然……整個氛圍冷卻了下來。釋然一言不發地喝著悶酒，君野似乎也來了脾氣，扔掉手上的煙，拿起酒瓶就往嘴里倒。

“喂喂！小子們！不要再喝了，不要再這么喝了！！”

“姐姐，是古銅，還是我？”釋然嘩的一下站起來，語調雖然極其鎮定，但踉蹌的步伐泄露了他的醉意。

…………

“你快說呀，到底是他還是我。”

“你要我說？？”我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自己，有點明知故問。

“嗯。”釋然點點頭。

“……我，我……”我“我”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夠了，我明白了，你不要說了。”是古銅，他用非常生氣的聲音說道。

“什么？”

“我要你別說了。你不必開口我已經全都明白了。”

“不是的，我……”我什么還沒說呀，他明白什么了

“算我拜托你了……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古銅有些憤怒，又有些神傷，虛弱地不斷重復著這句話，聲音越來越低，最后近乎呢喃。

釋然看見古銅這樣，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你是怕從姐姐嘴里說出我的名字來嗎？膽小鬼！”

“……”

“姐姐最喜歡我了。她不僅整夜不睡地看護我，還給我煮粥喝。你喝過姐姐煮的粥嗎？沒有喝過吧？其實不怎么好喝。”

“釋然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我搖晃著釋然的胳膊，讓他不要再說下去－_－）”

“嗝～！”釋然打了個酒嗝，接著說道，“你知道嗎？姐姐和我四年前就認識了。”

“釋然，你說起這個，我一直也很想知道。四年前我們怎么認識的？是在哪兒？”釋然這么一說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在西安。”

“西安？西安哪兒？”

“一家酒店里……”

“酒店？我沒有去過酒店啊……”

“是我親奶奶……”

“什么？你奶奶她怎么了？”

“不是，是姐姐你和我的親……”

“哐”，就在釋然說到關鍵處，古銅突然掃掉了擺在他面前的全部酒瓶，一下站了起來。

“古銅！”難道是我給予釋然太多的注意力，古銅吃醋了？

“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扔下這句話，古銅拔腿就要往外走。

“古銅！你要去哪兒！！”我也急急忙忙地跟著站起來，不過只扯住了古銅的一個衣角。

“古銅，你怎么了？……對不起，是不是因為我只和釋然說話，所以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