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 君子無故之紅顏無雙
- 忘川的漣漪
- 2023字
- 2018-08-07 23:55:58
好啊,好一個“扶風”,元昂之聽后簡直要氣到吐血。她怎的會這等妖舞,宮廷之內哪容得這樣的丨淫丨詞丨艷丨曲丨。傲天帝聽她這丨樣丨千丨嬌丨百丨媚丨的話,竟然一時尷尬無語。而元家兄弟幾個已是將朱顏此等做作之舉從里到外的鄙視一番,早已無顏再看她。元重澤想到什么,側過臉去,只手遮住臉,對他幾位皇兄吐槽:“郡主姐姐會支‘扶風’倒也不稀奇哈,從前她那支生蓮舞,本意可是取自蕭寶卷的丨妖丨妃丨潘丨玉兒?只不過詞曲譜的雅致,倒是不至于丨艷丨俗丨,丨卻不曉得她這支扶風舞是個什么樣子。”
這話音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好巧不巧正能讓人聽得清。若不是在宴上,元野榮只想揍他這個八弟,好讓他乖乖閉嘴,便瞪了他一眼恨恨道:“你若是再幸災樂禍,看她回去是不是剝了你的皮!”
元重澤撇撇嘴:“嘖,我不過實話實說罷了,怎會得罪她,她眼里除了小九能容得下哪個嘛。今次若是小九隨行,她豈會這番做派,還使什么美人計,怕是要一直端著她的官架子。”元重澤嘀嘀咕咕的沒完起來,元野榮他們聽著甚煩,便埋著頭不再作聲。
然大暮的丨登丨徒丨子丨們丨聽到他們這些嘀咕,兩個不死心的丨登丨徒丨子丨便走上前,拉開云鸞,坐在朱顏身前,皆摟住朱顏的腰。腰枝確然不贏一握,他倆人細細打量了一番,便道:“郡主嫻靜時如嬌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此番柔情綽態,媚丨于丨語言,我等皆知郡主瑰姿艷逸,云帝素來不解風情,我等愿意一觀。”
這二位雖然丨好丨色丨,但形容的一點也不差。云裕握了握手中的酒杯,不覺輕笑。是了,章臺柳,七日青青今在否?縱使長條似舊垂,亦應攀折他人手。他父皇是不敢攀折,若今次換做是他,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然后戲謔的看了一眼云洛。
他看到云洛眼神中深深的哀傷,方想起那日放紙鳶,朱顏倍感無聊,撇開他的手時,她的柔荑細膩軟滑,像極了撲完蝴蝶落在手上的香粉。那時朱顏一旁小憩,云洛上前與朱顏攀談,說了沒幾句,二人便散開,而后云洛一直悶悶不樂。
那日,云洛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上前,朱顏便笑著告訴云洛,云鸞與長公主合謀殺錯了人。誠然,朱顏她都能查得到,云洛只要想查又怎會不知情,但他真沒想到云鸞除掉呂宋的原因竟是覺得他是竹西公子。憑呂宋的身世背景,縱是他是天縱奇才,貫古通今,上曉天文,下知地理,也難以得竹西之才。竹西之奇才,必定是自丨幼丨浸丨淫丨學丨術丨不輟,呂宋雖與竹西公子有相似之處,但絕不可能是。若真的是,怎可能如此死掉。云洛自知無顏面對朱顏,他無法處置自己的妹子,不可能給朱顏一個交代。因此,望著這樣報復的朱顏,他內心之煎熬可堪煎烹。
云裕看了云洛一會,見他未有上前的意思,心中正嗤笑,正思量著自己是否也做一回英雄救美的英雄,便見朱顏站起身,甩開兩個登徒子,一身正氣的,沒有方才半分嬌媚的樣子,美眸中一片鄙視之情。
她回身往下走去,眾人本以為她要獻舞,月光透過琉璃頂照耀在殿中,清輝撒在她白色紗裙上,渡得她真如下凡一般,讓人看傻了眼去。但見她腳步不停,直被人靜靜的目送至殿門前,這仙子回眸輕輕莞爾,雖不明為何莞爾,但卻讓眾生曉得何謂回眸一笑百媚生。
這一笑,才讓人知道何為江山失色,萬物失靈。佳人絕世獨立,六宮失色。傾國傾城,非花非霧,勝如西子妖繞,更比太真澹濘。
她不過自嘲罷了,就如那日她同云洛說的。這世上未有一個男子是真心愛她,皆是圖她這副皮囊罷了。她是真的心痛了,愛她的人因她而死,她仰仗的人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她便只能用這樣魅惑的手段惹他生氣才甘心。
朱顏寢殿之中催使著二十個大云的宮女,她從來未有過這等做派,唯這幾日與元昂之賭氣,不愿與他相見,便日日催使這些宮女日夜輪崗,不得休息,白日黑夜殿中皆一片燈火輝煌。她望著鏡中的自己,容顏瑰麗不可方物,便是為她梳妝的宮女連連夸耀,直言云鸞也趕不上她半分。
她嘲諷的笑還掛在面上,左右又瞧了瞧鏡子,鏡中的她仍是那一身謫仙般的白衣,只是束著的發放了下來更加嫵媚了些,望著望著那鏡中由小及大出現一明晃晃的身影,隨著身后宮女倒地的聲音。她卻不慌不動,柳眉上挑,十分不想與來人有任何攀談。
她這幾日為躲著他,日日命二十名宮女不眠不休為她守夜。今次為了進來只能將這些宮女打暈才可。他望著鏡中的美顏,便是鏡中的影子已可勾魂攝魄,方才她那回眸一笑真的令人瘋狂,從來知她魅力弗邊,不曾想竟然抵擋不住半分。
朱顏顯然不想與他說半分的話,鏡中美人的表情仍是嘲諷一片,他瞧在眼里極不舒服,下了三分力拉扯住她的秀發,迫使美人看到鏡中的自己。
美人被他猛然扯痛,重重拍下他的手,卻還是不罵他,只當眼前沒這個人,繞過他便要走出去。元昂之瞧著生氣異常,她朱顏若是有何怨懟,只管說出來,這般冷戰與他置氣,他便要逼迫著與她理論。十分粗魯的將她扯到妝臺前,一手牽制住她,一手捏著她的小臉問道:“你倒是要鬧到什么時候!”
聽他這般暴叱,想起那日呂宋最后那一眼。是了,呂宋雖不是他元昂之所殺,但若不是他處處威逼,袖手旁觀,當真至如此……
她便也咄咄出口:“我鬧?是了,我便是要鬧的這天下雞犬不寧,你當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