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二皇兄去競爭不過是受了父皇之意，這世上還有許多有才能的人不屑顯耀，你可知天啟的竹西公子，便是你我手中的兵策都有出自他之手的。”

云錚也無法否認，只得倔強一下：“有此等功底定是耆壽耇老，又豈會與我們小輩爭名。”

“嗯。”云裕贊同又兼安撫：“所以竹西公子手下的人，即便是丑，也不可用常理推斷，你我錯算了她，并不值得動氣。不過她想收服韓昭也沒那么容易，韓昭人的血性即便在女子身上也不少半分。”

“糟老頭陪丑八怪，絕配。”云錚暗罵一句。

此時朱顏在軍帳中打了兩個噴嚏。近幾日不斷有韓昭叛變之人為她送來好消息，想想自己招降納叛，定是又讓韓昭皇族的人給罵了。

三月十七，韓昭公主代替幼帝開城獻國璽歸降。朱顏因為了挽回顏面，特將為之布置的老高，顯示國體。她端正在上，看著韓昭殘兵全身縞素，跪送同樣一身縞素的韓昭公主投誠獻國。

朱顏看著韓昭國門大開，一個女子孤零零捧著象征王權的玉璽緩緩向她走來，心中不免敬佩。這喪權辱國的事由男子做了，必定遺臭萬年，由為錚錚鐵骨的女子做了，卻是青名永垂。朱顏一笑，如此，她倒是背上了個罵名。

不過朱顏與旁人不停，從不小看女人，自然她也不會掉以輕心。韓昭公主在玉墀之下站定，一派風華絕代。戰長勇上前欲接過玉璽，卻被她避開。

繼而聽到女子出聲問道：“此乃象征王權之物，你是什么身份，有何資格接納，只有身份對等之人才有資格。”

這女子拼盡最后之力，想要保全顏面，可顏面這東西有時就是不值錢的，譬若朱顏，本是個清清純純的女子，若真受了這些個顏面，現在怕在被人摧殘剩個渣。

戰長勇雖不憐香惜玉，但也不好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個女子出手，待朱顏出聲：“王權？資格？”朱顏一出聲讓韓昭公主駭了一跳，如此美妙的聲音，讓她萬萬沒想到天啟的主帥竟是一名女子。

“我們皇上正在帝都繁忙，無心插手此等小事。”朱顏輕蔑一笑，不是她不愿給韓昭公主尊重，而是不能給這三方戰場的第一次大捷，必要起到威懾作用。“再者，爾等到如今怎還稱一個國自稱，你該自稱為臣，求本官笑納。”

韓昭公主心生憂憤，同樣是女子，她從來被國民成為最有才干的王女，是整個皇族的驕傲，如今卻被一個柔弱的，名不見經傳的女子打敗，現下是主與奴的差距。

她一時講不出話來，呆立著一動未動，見高階上的女子走下來，余下幾階站定，依然居高臨下。抬頭仰望了那張臉，便是相貌上她也拔不了頭籌，她本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