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難得做出這幅表情。“什么事，叫你如此……古怪？”

“臣知道一件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兒。”也不吊著他，不賣關子，湊在他耳畔小聲將郝瑪公主的女兒心事說了。

這是他們第一回咬耳朵，一時叫他思維緩慢，心猿意馬。還見朱顏眨著眼睛看他，不是是否再問：皇上是否成全？

朱顏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自禁板起他的手指邊玩邊說：“四殿下若是再有了烏斯的支持，又相當于多了一塊兵力，在想其它幾位皇子，能叫他們一眾皇兄福氣？”

看著自己的手被個小女子把玩，這世上也唯獨她一個了，別人既沒這個膽子，就算有也定叫她拍下去，可他就樂意她這般放肆的對自己。“那你想著讓誰來做儲君？”

朱顏既敢把他幾個皇子的好壞都說一遍，索性也就沒什么顧忌了：“自然是四殿下，若讓二殿下、三殿下做了主，第一個丟官職的就是臣了。”所以她曾經多為元萬庚、元重新美言，也是為自己找條后路。

“不過，臣倒是希望四殿下和五點下做一輩子的閑散王爺，對于他們沒這種心性卻偏勉強做什么的，特別痛苦。”

“你倒是將真的皇兒了解的通透。”不知覺飛醋又吃上。

“皇上可還煩惱？”朱顏反問他，眼睛里透著股狡黠，似乎她長這么大從沒像個普通人一般開心過，原來她是想讓他好一點兒么？

那他也投桃報李，也便對她好一些吧。挑了個無事的日子早早散了朝，一輛馬車持皇帝的令牌快速駛出皇宮，明目張膽的卻沒叫一個人疑了去。

朱顏左右瞅瞅自己小小辮子，這小女孩兒的裝扮真是親切。可不是她裝嫩，而是皇帝命她這么扮的。看著面前這個穿著不再有皇家紋飾的天啟帝，腦子里回想起下朝時，他匆匆命他換裝，隨他出宮微服私訪，眼中再次露出崇拜的情緒。

天啟帝被朱顏看的不自在，被心上人以崇拜的目光仰視，叫他有點臉紅心跳。隨手抓起個面紗掛在她臉上，警告道：“出去萬事都要聽朕的，面紗不能摘下來，聽到沒有。”

朱顏小狗一樣點點頭，她純良好奇道：“皇上會為民伸冤，除暴安良嗎？”

天啟帝看著朱顏閃爍的星星眼，覺得他的女官很精明的一人，怎于上這事兒就有些傻，且傻的可愛？“朕又不是昏君，哪來那么多貪官污吏、市井惡霸？”

當頭棒喝，也是哦，如果有那也要在天高皇帝遠的地方，這里是他們的地盤。小腦袋耷拉下去，任天啟帝的大手在發頂揉搓。

揉搓間馬車便停下來，外邊駕車的汪公公已經掀開簾子請他們下車。天啟帝先一步下去，反身就將朱顏抱出來。

朱顏有些不悅他大庭廣眾這么做，瞪著大眼想數落句什么，就聽他理直氣壯：“你現在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