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驚的朱顏一下子壓在屁股底下，這哪里是他能看的書，若是被他見了那還了得。

“不能讓朕看嗎？”他見朱顏反應這么大，順著她的身子往下探取。“梅？”只看見最后一個字。朱顏一下將書貼著床縫順了下去，這么可以，卻假裝淡定道：“既然失手滑了下去，那臣再取一本來。”

蹭蹭跑開兩步就匆匆跑回來，生怕他從床下拾上來怎的。天啟帝看著她報過來大堆的佛經，這是要凈化他，渡他成佛？

朱顏笑笑：“臣睡前素來喜歡讀上幾章，皇上若是累了便會吧，明兒還要早朝。”

他沉吟一會兒，房內寂靜一片后，淡淡開口：“朕聽窗外風聲，想是又下大雪了。”

“不打緊，臣這兒有傘。”

“朕來時，并沒有驚動旁人。”

“臣可以送皇上回去。”

看朱顏那么堅定，他將搭在屏風上的衣服隨便披在身上，走到門口，將要推開門的手收了回來：“你的傘，明兒朕托老六送回來。”

“皇上！”朱顏脫口換出口，叫元開虎送來，宮中還有誰不知曉了，“臣，臣有一段佛經不明白，想請皇上指教。”

聽到男人胸膛里傳來的悶笑，似是十分愉快走至她面前居高臨下打量了她一下，突然彎腰將她抱在懷中，身上披的衣服也掉落在地上。“衣服……”

“不用管它。”他總是不容人質疑，將朱顏放進被窩中，除的剩下中衣，進去摟住她叫她靠在他胸膛上。

“說吧，是哪里不懂？”音色里含著萬分的調笑。

朱顏隨便拿起一本書，指尖一行行流連，用哪行字提醒皇帝心如止水顯得不明顯又含蓄呢。可她的青蔥卻招的他眼花，于是將那擾他心情的東西攥在了手里。

“你不用找些佛理提點朕，朕心里有數。”可她怎么聽得他嗓音黯啞，呼吸不穩呢。她也就不說話，一頁頁翻佛經看，直聽他呼吸平穩了些，才松了松緊繃的神經。

一會兒，便小雞啄米似得泛起困來，看他也好似睡了，不知什么時辰，燕燕敲門問朱顏是否熄燈時，天啟帝將袖一揮，燈便熄了。

朱顏的困意醒了大半，他竟是還沒睡著嗎？這還了得，這么黑又不能看書，只好醒著了。她聽著他起身的時候，也咕嚕嚕爬起來。

“你再睡一下，朕還要回趟帝寢殿。”聽聲音還很疲累。臨走還在朱顏頭上印下一吻，翻窗而去，留下朱顏一人愕然。

“郡主，這是發生什么大事了嗎，下官瞧著您和皇上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能好了嗎，兩個人三四日同處一榻，她能睡得著？

朱顏揉了揉眉心，“嗯，最近邊疆鬧得厲害，本官精神很不好？被你看出來了？”

“額，皇上、郡主為社稷操勞，所以下官關心皇上、郡主康健，純屬孝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