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何去何從？

宸楓領著緋月回了軒嵐殿，把緋月教給了若涵，自己便去了清竹軒。月已高掛天空，不知景清是否已安寢。雖已是初秋，可天卻還是很熱。清竹軒卻還是很涼，不知是不是清竹軒種了許多竹子的原因。

不出宸楓所料，景清果真已睡，站立于屋外許久，宸楓久久地望著清竹軒出神。夜風撫過她的臉頰，揚起她的發絲，給她帶來些許朦朧的美感。頃刻間，宸楓又轉身離去。“吱－”宸楓走遠之后，清竹軒的門打開了。景清望著宸楓佇立許久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亦是不知發生了何事，讓兩人如此。也許與上次他消失的那天有關。兩人出現了隔膜，景清躲著宸楓，是不想讓她知道什么事吧，又或許是他該想想宸楓奪位之后的他該何去何從？是回輕舞么？可心中有著不舍，心放不下她。是繼續在九幽？可他又有什么立場在這？作為宸楓的男寵么。可這對一個男子的侮辱是多大？何況，他還是一國的皇子，對自己的國家的侮辱也是如此之大。他站在門口很久，久到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落等服侍完祁夜，立刻奔向了軒嵐殿。他知道宸楓平日都睡得很晚，幾乎不怎么睡覺。而在晚宴被宸楓帶到軒嵐殿的緋月，吵著要見落公公。宸楓回來時，正好撞到緋月跑出來的身影。緋月也是沒想到，她趴在宸楓身上，雙眸望著宸楓，發了許久的呆。雙眸盯著宸楓的眼眸時，只覺自己深陷在他的雙眸中。直至宸楓輕輕開口道：“你要在我身上呆多久？”追出來的若涵、流顏、氰淚。以及跑來看緋月的落，見到的就是緋月在宸楓什么傷的模樣。緋月這才覺如此模樣不妥，趕忙從宸楓起來。宸楓人都還未站穩，落一拳揍在宸楓的臉上，還未站穩的宸楓打了個踉蹌，誰知，那里有著池塘，正是宸楓常常坐在亭子中看書。這下，被落這一拳，一個踉蹌。“撲通－。”宸楓人已在池塘之中，頭上束發的銀冠掉落，池塘很深，以宸楓的身板根本踩不到底。流顏也是朝著落打了過去。氰淚看著落的目光也是不好，看著落懷中的緋月眼光更是冷了冷。緋月向著落解釋這一切，可落一句都未聽進去，邪眸望著流顏，內力在他體內運轉，落摟著緋月，流顏亦是內力運轉。而在池塘中的宸楓墨發散開，好像是不會游泳。氰淚冷冷地說道：“打什么架，顏兒，可會游泳？”這才稍稍冷靜地流顏搖了搖頭。緋月言道：“落，如果你不救他，我也跳下去。”可憐的宸楓，都快喘不過氣了，這些人還有空干嘛干嘛的。在暗處的若天剛想出手。雖然落聽著緋月的話臉色黑了黑，眾人一個眨眼的功夫，人已在池塘之中。所幸，宸楓還有氣。拉著宸楓向岸處走去，可宸楓拉住了他。“不要讓她們看見我。”落向宸楓看了看，黑夜中，雖看不清宸楓的面容，墨發貼在宸楓的臉上，儼然是一個女子的模樣。衣衫濕透，身材必會顯露出來，宸楓也不是小女孩了，這身體上總歸會發育。

落邪眸一挑，望著宸楓，但他還是腳尖一點，帶著宸楓離開了池塘，直接將宸楓帶到了軒嵐殿，留下話是道：“我先帶辰皇子去處理下衣衫，到時感染傷寒了，公公我可擔待不起。”

以至軒嵐殿，未見菁華和小荷，宸楓向來讓她們先安寢。暖黃的燭光，照映地宸楓的身板，衣衫緊貼著身體。落訝異地看了看宸楓，宸楓道：“希望我是女子的事，請公公保密。”落趕忙回道：“辰皇子，此事公公會幫你保密的。只是希望你能照顧緋月和若涵這兩丫頭。”宸楓點了點頭，進了書房，換下了濕透的衣衫。

流顏和氰淚回來時，宸楓已換好衣衫，坐于大殿之上。見氰淚和流顏回來，宸楓淡淡地道：“今日也累了，顏兒，氰淚，早些安寢吧。”而落也告了退，緋月做了流顏的侍女。

宸楓望著窗外，自言道：“景清，你這是在躲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