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地看了看那幾個男生,沒想到從他們的眼里看到了恐懼,他們開始向后退縮。
安憶驚呼:“你……你干什么?”
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人勒住我,刀刃略微用了點力,喊道:“走開,走開。”
所有正興趣盎然逛街的人們見此情形,頓時亂作一團,尖叫聲四起,優(yōu)雅如淑女的女人速度一個賽一個地快。
不過,她們僅僅是拉開了一段距離,圍成了一個圈,心有余悸又好奇地看著圓圈中心發(fā)生的事情。
這,就是國人的圍觀習慣,只要事不關己,她們就能心安理得地遠遠當看客。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密密麻麻圍了十好幾層人,個個伸長了脖子,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瞬間一樣。
中間,就剩下五個人,我、安憶、挾持我的那個人、還有兩名年輕的小伙子。
“林海,別沖動,先把人質放了。”
一聽這樣的開場白,我心中暗呼,慘了,看來是遇上逃犯了,可是,我的點兒為什么這么背,隨機挑都能挑到我,買彩票的時候也不見這么靈。
“為什么,為什么背著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架在我脖子上的到隨著身后這名名叫“林海”的人狂躁不安的喊叫,上下抖動著,看得我,以及遠遠圍觀的人一陣驚呼。
在幾秒鐘之后,離我脖子時遠時近的匕首終于令我的脖子一涼,鋒利的刀刃割破了我的喉口,不過,驚恐之下的我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兩名年輕小伙子中有一人,不知為何,竟然慢慢向我和安憶視線的死角移動,卻一點都沒有靠近。
“你先把手中的刀放下,有什么話我們好好商量。”
“我和你們沒有什么好商量的,穿著紅衣服的女人都是賤女人,過來。”他居然沖著安憶罵了過去。
本來滿懷恐懼的我,心頭莫名火起:“你他丫的口中給我放干凈了。”
“林海”刀刃又是一緊,獰笑著:“兄弟,我這是在幫你,如果我不殺光這些穿紅衣服的賤人,她們早晚會給你戴綠帽子的。你……你在她后面說什么?”
原來,那名和我、安憶視線在一條線上的年輕人正偷偷和安憶說著什么。
安憶聽完他的話,居然開始挪動步子,一步一步慢慢向我靠了過來。
“林海”的聲音開始顫抖:“對……對……來到我的身邊。”
“安憶,你干什么,給老子站住。”我怒吼道。
“你他?媽?的再出一聲,信不信我先宰了你?”
“來啊,動手啊。”如果站在局外,我也知道,對于挾持人質,最好冷靜與兇徒周·旋,以盡可能柔和的語氣安撫對方,越是和他擰著來,越是容易激怒他,也就越危險。不過,我是在局內,既然林海極度仇恨穿紅衣服的女子,安憶上前不是有危險嗎?
上次火災,是因為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我才會恐慌,而且是我一個人身處險地,現在卻不同,我絕對不能允許安憶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