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是有典故的。”我故作高深莫測的故弄著玄虛。
“說嘛,說嘛。”
“記得有一次,我跟往常一樣,來這邊吃蛋包飯,吃著吃著,我從米飯當中扒出了一把鑰匙,于是,我端著盤子走到了老板那里,跟老板講,老板,跟你說件事兒。老板說,什么事兒?我說,我下次再來吃蛋包飯的時候,記得把鎖包在飯里給我。老板納悶了,為什么?我說,因為這次,你包在飯里的鑰匙讓我吃下肚了。老板當時就傻眼了,當我把鑰匙撥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笑了笑說,以后你來我這吃飯,我給你多加一個蛋。”
當我繪聲繪色講完這個故事的時候,安憶咯咯笑得前仰后合:“沒想到,你還有那么幽默的時候。”
“那是,那是。”
邊吃邊聊的功夫,座椅周圍,已經坐滿了人,其中,除了幾個不情不愿的女生,其他的,清一色的男生,他們的眼睛,齊刷刷地盯著電視機。
他們,在等著看NBA。
不過,他們搗鼓電視機搗鼓了半天,就是沒有影像。
一個男生抬起頭,說道:“被鎖死了。”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站在電視機旁:“各位同學,我是這邊的新老板,我知道同學們都喜歡看球,不過,每次到這邊看球,一看就是兩個多小時,到中午的時候,本來能走兩撥人的,你們這一占,我們這邊就活活少了一波生意,我懇請各位同學,如果想坐著看球賽的話,要么,麻煩買我們家的飯,要么,兩塊錢的占座費。”
他的話音一落,同學們炸開了鍋:“憑什么啊?這不是明搶嗎?”
說實話,這個電視存在于這里,已經有兩三年了,這里的生意之所以比其他幾個食堂更好一些,與這個電視不無關系,其他食堂都是懸掛在各角的小電視,與其相比,這里看電視更有氛圍。
每個食堂,都有四五家承包者,中間的座位屬于公共資源,想在哪邊坐,吃哪家的飯菜,是自由的,沒想到,這個新來的承包人居然玩起了這么一出。
“不行,我們不同意。”
“不同意的話,我就沒辦法了。”那個人張開雙手,一臉無奈的欠揍樣。“不過,我相信有人會體諒我們的不容易的。”
果然,還是有同學買了他家的飯菜,坐在了沖著電視的那幾排座椅上。
我的臉上慢慢爬滿了憤怒,安憶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個男人的所作所為,再轉過來看我的時候,被嚇了一小跳。
然后,她攤開手掌,輕輕扇了一下我的臂膀:“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出奇憤怒的人了。”
我用牙齒咬著筷子:“這丫的也奸商了。”
安憶笑瞇瞇地看著我:“我喜歡你這副憤青的樣子。不過,別生氣啦,他剛才干的那些‘好事兒’我已經用手機錄下來了,等會兒吃飽飯,我們打電話給電視臺,讓電視臺來曝光曝光。”
“對了,你不可以動用你的校董身份嗎?”
安憶撇了撇嘴:“那多沒意思。有記者這群無冕之王不用,那不是屬于資源浪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