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憶氣得小臉煞白,身子一轉,就要和她理論理論。
我抓住安憶的手:“安憶,不要,不需要。”
“可是,可是我不能讓你平白無故受這憋人的冤屈,他們憑什么中傷你?”
“腦袋長在別人的身上,怎么聽、怎么想、怎么看,我們沒有辦法阻攔和改變,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好啦,走吧,我都不生氣,你氣什么?”
“你是我男朋友,我能不生氣嗎?別人欺負我行,欺負你就不行。”
“哇,你可真夠義氣。”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我跟你說正經的。”
“呃,我們現在最正經的事情,就是去吃飯,我餓啦,我低血糖,到點就餓,餓了不吃,頭就發昏。”
“好好好,我們不和她們計較,走,吃飯去。”安憶一聽說我有低血糖,有些慌亂,這讓我很是溫暖,畢竟,關心,則亂。
“這就對了。”我環過她的腰,“這樣像情侶了吧。”
話剛說完,我的慘叫聲又傳了出來。
“錯了,錯了,不是像情侶,而是就是情侶。”
“是情侶,必須是情侶。”
在校園文學剛在網絡上興起的那幾年,有一個橋段,是幾乎每部小說必不可缺的,那就是對學校里食堂的飯菜充滿了不滿和抱怨,不是菜多肉少,便是飯菜里能吃出一塊磚頭,半個蟑螂什么的。不過,以上種種現象,在我們學院都沒有出現。
我們學院有七個食堂,都在一棟南北貫通的二層樓房里,雖說是兩層,可是每層的樓間距非常大,比三層的住宅小區還要高一些,在這樣的環境里吃飯,心情最起碼能保持基本的愉悅。
每個食堂,菜肴可以說是各色紛呈,總能找到適合自己口味的飯菜。我和珊珊來到了五號食堂,因為,五號食堂里有一個碩大無比的電視機,每天,都有很多人聚集在這里,或看電視劇,或看比賽。
雖然,我們職工宿舍也有電視機,不過,每次到有美國男籃比賽的時候,我還是愿意跑到食堂里,跟一群毛頭小子,大聲吼叫著,邊看球,邊喝汽水,邊痛心疾首地捶打著桌椅。
“安憶,你吃什么?”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我來到五號食堂北排最里面的和風便當,輕輕敲了敲柜臺:“老板。”
正背對著我搗鼓著飯菜的老板轉過臉來,見到是我:“喲,來啦。是不是還是照舊?”
見到老板會心的樣子,我笑了笑,他們都是和氣生財的人,所以每一屆的學生們不光記得他們廚藝的味道,也記住了他們的微笑,“是的是的。”
“怎么,換了新女朋友嗎,長得很漂亮啊,你小子挺有福氣的,也有眼光。”
“嘿嘿,是的,我女朋友安憶。”別人這樣夸贊,很容易滿足男人的虛榮心。“安憶,看一看,想吃什么,要不要跟我一樣,來一份老板這里的招牌飯?”
安憶用食指拄著下巴,輕輕點了點,一副認真思考狀,似乎有些無法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