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除以前對黃世勛的印象和在我心目中定位的評價,他這個人還是比較能侃的,能侃的人很容易和身邊的人打成一片。
在他天文地理、古今中外無所不知的談天闊論中,我們不知不覺來到了合葬大墓前。
黃世勛問我們:“要進去嗎?”
珊珊看著收費的大門,癡癡地說:“這位君王雖然嗜殺,但是他對自己的皇后十分尊重,生能舉案齊眉,死能夫婦同穴,真是讓人羨慕。”
黃世勛一手攬住珊珊,笑著說:“我們珊珊最是容易觸景生情,多愁善感。要不,我們進去向前輩們學習學習?”
我附和著說:“好啊好啊,我們這些后進之人也必須得有這股一如既往的勁兒,進去看看吧?!闭f完,我就準備著掏錢包買票。
黃世勛伸手攔住我說:“程宇軒,別花這冤枉錢。你看那價格,再看賣票人臭著的那張臉,你覺得值嗎?我提議,今天,我們換個法子進去?!?
安憶和珊珊齊聲說:“你該不是想逃票吧?”
黃世勛說:“猜對了?!?
我四處看了看:“這里的墻那么高,我們怎么翻過去?”
黃世勛說:“我在上大學的時候曾經和幾個同學來探過,順著左手邊的圍墻往后面走,有一處墻特別的矮,不用費什么勁兒就上去了?!?
“好啊,好啊,那我們走吧?!睂τ谔诫U,安憶充滿了好奇。
黃世勛向珊珊征求意見:“珊珊,你覺得呢?”
“呵呵,看樣子,你們三個都是蠻期待的,我們是民·主選舉,少數服從多數,別站著了,開動吧。”
賣票的人一直盯著駐足不前的我們,見我們沒有朝售票口走去,反而遠去,不屑一顧地撇了撇嘴。
對于國內名勝古跡的門票定價,我一直頗有不滿,不過我不決定發這個牢騷。
順著左側的圍墻,我們一行四個人開始了探險之旅。
山林之間,有一條被人走出的小路,彎彎曲曲地,卻始終不離圍墻。
我一直以為這是逃票的人走出來的,然而我錯了,大約二十分鐘后,我們走到了小路的盡頭,那是一片開闊地,開闊地的盡頭居然有一處房子。
房子的主人們在這片開闊地種起了草坪。
“接下來我們該往哪里去?”
黃世勛撓了撓頭說:“上次來的時候,有一棵倒掉的大樹,橫越過那棵大樹便能到圍墻邊,那邊的圍墻只有兩米多高。”
“那棵大樹在哪兒呢?”
“應該在房子的右后方?!?
“走吧,去看看。”
說實話,房子的右后方,高樹林立,叢叢密密的樹葉遮蔽了陽光,顯得有些陰森森的,我看了下安憶,安憶正調皮地觀察著我的反應。原來,她早就看穿了我發毛的心理。
安憶輕輕碰了下我,小聲說:“怎么,害怕了?”
我說:“怕,當然怕了,我怕等到了那邊,突然竄出幾個男人來,對你們兩個女生施暴,我是不怕的,大不了屁股貢獻出去,那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