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軒,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說吧。”睡意正濃的我被安憶用手肘碰醒,還有些迷糊。
“今天我們分開行動,好不好?”
我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什么意思?我有點沒有聽明白。”
“我的意思是,我們在到鼓浪嶼拍照之前先別碰面,各化各的。”
“哇,有像我們這般拍婚紗照的嗎?再說,‘麥子’的店就那么大點地兒,看也知道他們能緊縮的支出一定不會浪費的,你說他們肯為了你這個無厘頭的要求,開兩輛車把我們帶到鼓浪嶼嗎?”我看了看安憶的眼圈,有些心疼,“怎么,沒睡好嗎?”
“恩,”安憶點了點頭,“激動的。還有還有,你睡得跟死豬一樣,呼嚕一個接著一個,我在旁邊只有干生氣的份兒,哼,宋丹丹那句話說得真沒錯,沒心沒肺的人,睡眠質量都高。”
“老婆大人,我錯了。”我趕緊告饒,然后仔細端詳了下,“傻丫頭,還好沒有黑眼圈,如果帶著對熊貓眼,我們這婚紗照豈不是要泡湯?”
“這不是沒嗎?如有出現黑眼圈,你再賠我一套寫真,嘻嘻。要不,我們這么辦好不好?到了‘麥子’家,你先化妝,化好了后找塊布把你的眼睛蒙上,到了地方后再解開。”
“為什么要這樣?怎么聽怎么不像去拍婚紗照,倒是像黑社會交易呢。”
“好不好嘛?”安憶開始發動發嗲攻勢。
她這一發嗲不要緊,我整個身子不爭氣地酥軟掉,“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在安憶突發奇想后,在從“麥子”的化妝師幫我化妝后,我便陷入進黑暗當中。
說實話,安憶是那種素顏美女,和我認識那么長時間,從來都是淡淡的妝,對于她那張臉,她甚至有些敷衍了事。這是她第一次被專業的化妝師精雕細琢,我不知道當打開遮住視線的那塊布后會給我帶來怎樣驚艷的震撼,真的非常期待。
我也是第一次被人化妝,而且化過之后,很厚顏無恥地給了自己一個評價,“有那么點點小帥”,化妝師的技術真得很不錯,不過,對于“麥子”手下這名化妝師的名字,我聽著有點別扭,她居然叫“珍子”。
雖然說此“珍子”非彼“貞子”,可是聽起來心里頭還是有點毛毛的。
被布長時間蒙住眼睛的滋味不好受,我聽著電腦機箱里流瀉而出的音樂,稍稍緩解了這種不適。
“準新娘”們上妝的時間就比較久,大概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我們才動身出發。
從“麥子”的工作室出來,我便聽到有人開始指指點點說什么,我估計,像我這種造型而出的“準新郎”,應該算的上是史上第一人。
我無法看到沿途的風景,只能有一搭沒一搭和車上的人說話,而且很奇怪的是,一路上,安憶一句話都沒有說。
到了碼頭,我篤信自己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我分明能感受到別人指著我看稀奇,我有了種如芒在背的感覺,額頭上開始流汗。
“珍子”很細心,每隔幾分鐘便幫我擦一擦額頭上的汗。
我被攝影師桑尼和老板“麥子”一左一右架著,一步步挪上了駛往鼓浪嶼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