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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

曹大夫說道:“我開些補藥養身,平時表姑娘要注意休息,飲食要清淡,不要食太涼。”

湘然答應著。

“這是藥方,老夫人派個人去隨我拿藥。”

“好。清環。”韋老夫人接過藥方。

“在。”清環答應著。

“去隨曹大夫拿藥。”韋老夫人將藥方交給清環。

“是。老夫人”。

韋老夫人將曹大夫送到門口。

曹大夫說道:“老夫人請留步。”

韋老夫人頜首道:“曹大夫慢走。”

那曹大夫離去,清環隨后。

進入臘月,已是寒意森森,朔風凜冽。

臘八節這天,韋老夫人率領大兒子、兩房兒媳祭祀百神和韋家祖宗牌位。祠堂門正中靠墻的梨花木香案桌上擺放著水果、點心、豬肉等供品。一旁的香龕上插著一撮長更香,香煙繚繞,升騰如霧。

韋老夫人跪在案旁,口中一番禱告。最后韋老夫人又道:“請韋家的列祖列宗保佑韋家的第十五代孫韋一川能夠多多殺敵報國,早日將金兵驅除出境,平平安安歸來!老爺,你若在天有靈,也請你保佑咱們的二兒子一川能夠平安歸來!聽聞岳母給兒子背上刺字‘精忠報國’,未亡人自愧不如矣。雖不能效仿岳母忍心刺字,但兒子能夠前線殺敵,成為國之棟梁,老爺泉下有知,也可欣慰瞑目了。”言罷,又拜了三拜,方才起身。其余眾人也隨著韋老夫人拜了三拜,先后起身。

韋老夫人吩咐兒子韋一天道:“天兒,命管家打開大門,把臘八粥抬出去分給那些窮苦人吧。”

門外的清環上前稟道:“老夫人,臘八粥已經抬出去了,單等老夫人下令施粥了。”

以往,每年臘八節這天,韋老夫人總會吩咐下人熬上兩鍋臘八粥,分給那些拮據的窮苦人家。方圓百里,皆知韋府的韋老夫人菩薩心腸,和藹可親,長得雍容慈和,年輕時更是貌美如花,宛如人間仙子。如今雖已年過半百,但徐娘半老,風韻依舊不減當年。實在是他們淮上的活菩薩。

韋老夫人點頭道:“你去告訴管家,開始吧。”

“是。”清環福了一福,退了下去。

“我還是過去看看吧。”韋老夫人向兩位兒媳道,“去年施粥,有小混混爭搶,傷了兩位孤寡老人,但愿今年,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韋一天道:“母親就不必親自去了。母親若不放心,兒子去看看。”

韋老夫人說道:“也好,你去吧。”

韋一天離去。

韋老夫人向兩位兒媳道:“然兒和陸夫人想必現在正等著我們一起吃飯,咱們去和她們一起用餐吧。”

周氏、李氏皆一禮道:“是,母親。”

于是,韋老夫人在前,周氏和李氏在后,兩名小丫頭隨在最后,一起去了西院的用餐廳房。果見唐氏和湘然帶著孩子在等候。

一進門,韋老夫人就笑道:“讓你們久等了。”

湘然道:“無妨,姨母祭祀要緊。”

唐氏也道:“無妨,老夫人祭祀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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