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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世一雙人

繡桑騎著馬到了南山迫不及待的到處找尋川貝。

找了一大圈也沒見著川貝,心中不免有些沮喪。突然想著冥跟我說川貝生長在南山山崖邊緣,便直奔山崖邊。終于在我氣喘吁吁到達山崖邊上看到了川貝,心里那叫一個美。

我小心翼翼地匍匐在崖邊用匕首去割川貝,只是沒想到崖邊的泥土竟是松的,直直的掉落下去,一聲尖叫響徹了整個南山,驚起一片鳥兒從林子里飛起。

幸好我眼疾手快的用‘金蟒銀鞭’纏住了山頂的一顆松樹,反正都已經掉下來了,便順手摘了旁邊的川貝,免得在匍匐著割它。腳下一瞪就越了上去,伸著腦袋望了望云霧繚繞的山崖有些后怕,真是傻摔下去了只怕尸首都找不到。慶幸的拍了拍胸脯,看著手里的川貝笑的花枝招展。

因為山上的路崎嶇難走便沒有讓馬兒跟著上來,留在山腰等我。我心里高興地蹦蹦跳跳下山,不知道危險正一步步向我靠近。一聲虎叫,讓我心里“咯噔”一下漏半拍,難道真是被我的烏鴉嘴說中了?我高興的一心只想到川貝卻忘了這是原始森林啊,有野獸的。在現代山上哪里還看的到什么野獸,野雞的雞毛也看不到一根。不過我卻忽略了這不是現代這是古代啊,有老虎有野獸的。

這一刻我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叫墨熙來不及啊。我只好大著膽子往前走,“嗷”難怪老虎是森林的大王,叫聲就如此攝人,我余光一瞟便看見一只毛色鮮艷的老虎正在我不遠處走著貓步,霎時我的腳軟走不動了,我和那只老虎對峙了良久之間他瞬間朝我撲了過來,手中的鞭子一甩便把它甩到一邊。它眼露兇光的看著我,似乎在判斷我能不能被它咬死,久久的不敢靠近。靠,我真是黔驢技窮了,我一走神它便向我撲了過來,直接把我撲倒在地,不知道還以為這死老虎被我的美色所迷住要把我怎樣呢。可是事實是它想把我吞入腹中,想把我當成食物吃掉。

我知道老虎在捕獵時會一開口咬住獵物脖子上的大動脈,頭撞到地上被撞得七葷八素,分不清南北,便看見它長著血盆大口向我襲來,我只得用鞭子頑主它的嘴巴,腥臭的口水直流到我的衣服上,我被纏到沒有力氣了正想放棄,便聽到一陣馬蹄聲,耳邊竟然的聽到了墨熙的聲音。接著在我身上的龐然大物被踢到了一棵樹下,樹葉都被震掉了許多,我扭頭看見他眼皮翻了翻便死了。我聽見了墨熙的聲音以為是我的幻覺,但是我被擁入一個溫暖且又帶著木蘭香的懷抱,我知道那不是幻覺,是墨熙救了我。我朝著他嫣然一笑然后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每個人年輕的時候肯定都曾為一個人奮不顧身過,拋開了一切困難,即使讓自己深陷險境,也想讓他身體健康,絕代風華。而我為了墨熙,為了他的健康即使在被老虎差點要死也不曾后悔。當一個人心滿意足的死去是,她的臉上會掛著淡淡的笑容,那個笑不是嘲諷世間,而是她看世間的一種超然的態度。

我醒來已經在觀月閣了,墨熙握著我的手看著我醒來便溫柔的看著我:“為什么不等我回來讓我陪你一起去呢?冥都已經跟我說了你去找什么‘黃虻’,以后不要再一個人去那么危險的地方了。”墨熙輕輕撫摸著我臉,滿眼的溫柔和柔情。

對了,墨熙這么一說,我的包袱呢?可別弄丟了里面可是我還不容易找到的川貝。“墨熙,我的包袱呢?”我藤的一下做起來,緊張地問墨熙。

“已經給你放好了,別擔心。”墨熙重新把我按了回去替我蓋好被子。

我聽到這心里長舒一口氣,還好沒掉,不然又得重新去采。“墨熙,你怎么來南山是找我嗎?”我盯著墨熙。

“不然你以為呢?回來眉兒就急急忙忙跑來跟我說你一個人跑去南山了,我嚇的連忙就去南山找你了。你要‘黃虻’干什么?”墨熙語氣里雖含責備但是更多的是寵溺。

“你不是說你有舊疾嗎?我的家鄉,不是,我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一個偏方就想試試行不行。”本來就失憶了,要是我說是家鄉的偏方難免會惹人懷疑。

“你是為了我,才去南山采藥的?”墨熙一臉感帶著不可思議。

“當然啊,聽著你咳嗽心里不舒服。”墨熙炙熱的眼神看的我小鹿亂撞,只好低頭不再看他。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川貝燉雪梨熬好端去杏香殿,一路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在門外看見墨熙正在忙便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墨熙抬頭看見是我便放下手中的東西朝我走來,我笑笑把碗放在桌上。

“今天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啊。”他半瞇著眼睛望著我。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云胡不喜?”我回他魅惑的一笑。“快來嘗嘗。”我拉著墨熙坐下吧碗遞到他面前。

墨熙嘗了一口蹙了蹙英眉問道“怎么這么甜?”

我悠悠地坐下笑了笑道:“川貝味苦,所以就放了許多糖,你要是不喜歡吃甜的,明天燉就少些糖,這東西要堅持吃。以后每天我都會給你送來。”

墨熙和煦地笑了笑,“我有東西送你。”說完便起身到書桌上拿了一個木盒子過來。

我接過打開一看原來是用木頭雕刻的我,還有心的上色了。我看著心里甚是高興。“這是那天在桃林刻的。”墨熙說完便拿起碗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那天看見他藏進衣服里的東西原來是這個。不過墨熙的手真巧這簡直是個縮小版的我,臉左眼角的一抹朱砂淚痣都刻下來了。

“繡桑,我們成親吧。”墨熙笑道。

“啊!!”突如其來的話嚇得我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幸好他眼疾手快地扶住我,我抬頭便望進了墨熙深邃的眸子,纏綿不失溫柔。

古代的人不是都很保守嗎?墨熙怎么這樣開放?拿個木雕就跟我求婚?雖然我是個現代人思想很前衛,但是沒必要這么心急吧?

墨熙看到我變化莫測的臉還以為我不同意所以眼神失落的笑了笑道:“是我唐突了,嚇著你了。”

我最受不了別人失落的眼神,況且我喜歡墨熙,他待我也很好嫁給他也不錯。“墨熙,想娶我要有十里紅妝哦?”我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道。

墨熙臉上有著掛不住的笑意,一把擁我在懷里,喜逐顏開。“莫說十里紅妝,就是萬里紅妝我也給你。”

“那些都是虛幻的東西,我真正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墨熙你能不能給我?”我雙手環著墨熙的腰,右耳伏在他的胸膛,還能聽見心臟跳動的聲音。

“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給得起。”墨熙撫著我的秀發堅定地說道。

我把他的頭發跟我得綁在一起,笑道:“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然后我和他笑作了一團。

“既然,繡桑答應要嫁給我那么,我把我的一切毫無隱瞞的告訴你。”墨熙一臉認真表情讓我要我也不得不嚴肅起來。

原來,墨熙是個孤兒,三歲時他們一家被云火教的人追殺,父母都被云火教的人殺死了,而他卻被暝宮的上一代宮主所救,細心照顧墨熙并傳授墨熙一身的武功,死后又將暝宮傳給了墨熙,難怪墨熙和云火教有那么大的仇恨。聽到墨熙有如此凄慘的身世我早就淚流滿面,墨熙只是輕輕的幫我拭去眼淚,我只是撲進他的懷里把鼻涕眼淚往他衣服上擦,他也只是縱容地笑。

許多年后知道這場婚事是我顛沛流離生活的開端時,我也沒有后悔過,因為我所嫁的那個男子是如此風華絕代,因為那時的我是真真切起的愛著他的。那個曾住在我心上的男子,他身上有淡淡木蘭香,臉上總掛著和煦的笑。我欲與君相知,君可與汝白頭?

戀君猶若月下泉,叮咚叮咚在心上。此生不似梁與祝,到頭卻是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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