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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云深不知處

在弄花亭站了許久,直到一陣寒風襲來讓我如夢初醒一般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在這兒站了好久,夢兒知道此時我心情不佳自然也是陪我站著沒有多言。

“夢兒,起風了,我們回吧!”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其實繡桑并不知道朝歌之所以如此緊張跌入池里的阮倩兒是因為怕有心人將此事傳到皇帝或者他母妃的耳朵里,‘謀害六皇子妃’的罪名繡桑可是吃罪不起的。這半月來每晚朝歌都是在半夜時分偷偷跑去看熟睡的繡桑,只是呆呆地望著她絕美的睡顏朝歌都覺得很滿足,而白天則是每日進宮央求皇帝收回成命他不想和阮倩兒成親,可是那個老奸巨猾的皇帝怎么可能答應呢,盡管朝歌已經(jīng)連著半月都跪在御書房門外希望皇帝能答應。而這些繡桑根本都不知道,她天真的以為朝歌只是恨自己而處處躲避。

可是該來的總是跑不了,傍晚時分就有都衛(wèi)來六皇子府捉拿繡桑,繡桑聽見夢兒慌里慌張地稟報,只是從容地笑著飲茶。

“臣參見六皇子!”都衛(wèi)的頭目是五品官員,也是皇帝身邊的貼身侍衛(wèi)——虎達。

“虎達!你帶著大批都衛(wèi)來本宮的府門口做什么?”朝歌自然猜到他為什么來,但是他不能讓他把繡桑帶走。

“回六皇子,皇上今日聽見繡桑姑娘把阮小姐推入池塘龍顏震怒,特此派臣來捉拿繡桑姑娘。”虎達不卑不亢。

朝歌這六皇子府里處處都有眼睛盯著,今日之事傳到了皇帝耳朵里也沒什么稀奇,繡桑躲在門后想聽聽朝歌會如何護她。

“大膽!竟敢在本宮府里抓人?”

“回六皇子,這是皇上的諭旨,皇上說了要是六皇子不配合,那臣也只好得罪進府搜人了!”

“你敢!”

朝歌和虎達在大門外勢同水火,罷了罷了,皇帝的意思我很明白,無非就是挾持我讓朝歌就范。眼看著朝歌和虎達就要打起來了,我才施施然然從府里走出來,一襲青衣面帶笑容。

“虎達大人是來找小女子的嗎?”

朝歌聽見我的聲音,轉(zhuǎn)身看著我眼帶警告。輕聲道:“你快進去。”

我沒有答話,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走到虎達面前輕言細語道。“虎達大人,小女子知道自己犯了錯,愿意隨您走。”

虎達倒是有些意外,這女子居然這般淡定自若,要是換了其他女子怕早已被這陣仗嚇地哭哭啼啼了。

“繡桑!我不許你去!”朝歌早已像一頭發(fā)怒地小獅子沖到我面前死死地扣住我的手腕。

“六皇子,今日繡桑卻是犯了錯理應受罰!虎達大人我們走吧!”我掙扎著想從朝歌手里掙脫出來。

虎達見此知道已經(jīng)耽誤了不少時間了,上前一步抱劍拱手道:“六皇子,既然這位姑娘如此通情達理,您也不要為難我們了。”

我看著一臉執(zhí)著的朝歌,心里感覺暖意融融。用手慢慢掰開他的手指笑顏如花地輕聲在他耳邊說:“朝歌,你會救我出來的對嗎?”

我知道我這句話會加速皇帝的計劃,但是原本就已經(jīng)答應了皇帝要助朝歌登上皇位所以我也不得不這樣說。知道掰開朝歌的最后一根手指,我頭也不回的隨虎達離去,只留給朝歌一個干脆灑脫的背影。

朝歌望著繡桑離去的背影,心就像被千萬只螞蟻噬過一樣痛,垂在兩旁的手已經(jīng)握緊了拳頭,他多想拉著繡桑離去的腳步,帶著她遠走高飛,可是他了解繡桑知道她不會隨他走。不過,現(xiàn)在最要緊就是他要去求皇帝放了繡桑。

“蕭風,準備馬車!我要立刻進宮。”朝歌咬牙切齒,他惱怒的情緒蕭風自是知道。

虎達把我?guī)У搅嘶蕦m的天牢,環(huán)境自然要比一般府衙里面的牢房要好的多。虎達開了房門,轉(zhuǎn)身禮貌地說道:“委屈姑娘了!皇上說,時機一到自然會還姑娘自由。”

我彎腰踏進了牢房,還不錯,至少不是遍地是水,衛(wèi)生也沒有那般差。“有勞虎達大人了!請大人轉(zhuǎn)告皇上,就說繡桑知道了。”

虎達自然點頭應承,鎖上牢門便抽身離開了,臨走前還特意囑咐牢房的頭目:“皇上要親自審問這個人犯,不能有任何差池,更不能對她用刑!”

“是!”

看著遠去的虎達,我無趣地躺在硬邦邦的石床上假寐。想著朝歌肯定會去求皇帝放了我,皇帝自然也會趁機提出他的條件,呵!果然是老奸巨猾。

御書房內(nèi)皇帝難得的一直笑著,就連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見皇帝這幅模樣心里也舒坦多了。

“讓我進去,我要見父皇!”

“何事如此喧嘩?”執(zhí)筆正在練書法的皇帝蹙眉問。

外面進來一個小公公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回皇上,是六皇子,奴才攔不住他。”

“讓他進來。”

見皇帝停筆,貼身太監(jiān)連忙把筆放好。恭恭敬敬地站在皇帝旁邊,朝歌一腳踢開了門,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你快把繡桑放了。”

“放肆!竟敢擅闖朕的御書房還如此大呼小叫,成何體統(tǒng)?”

皇帝威嚴地聲音頓時讓朝歌的無名火熄了一半,與上位的皇帝對視了一會兒也恭恭敬敬地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無奈地看了眼前這個不聽話的兒子,“錢安,你先下去。”

錢安便是皇帝身邊的貼身公公。看著錢安恭敬地退下,皇帝才悠悠地開口,“身為六皇子竟然如此沒有規(guī)矩,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父皇嗎?”

“父皇,兒臣今日前來是求父皇饒恕繡桑的。”

皇帝看著自己兒子一臉緊張和堅定,就知道那個女子只怕是朝歌的桃花劫了,從椅子上起來走到了朝歌身邊。“她意圖謀害我未來的兒媳婦,難道朕不該將她治罪?”

朝歌“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父皇,繡桑是無心的,請父皇饒恕她吧。”

皇帝拂袖冷哼一聲,“哼,此事毋須再談,你回去吧!明日我便賜她白綾一丈。”

“父皇,兒臣求你了!放了繡桑好不好?您說什么而兒臣都答應,只求你放過繡桑,父皇!”朝歌聲音顯得有一絲顫抖,還有委曲求全的凄涼。

“什么都答應?”皇帝知道朝歌已經(jīng)中了陷阱。

“是!兒臣什么都答應。”朝歌的臉上劃過一絲決然。

“好!娶大將軍的女兒,將來繼承朕的皇位。”皇帝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父皇!你一定要如此毀了兒臣的一生嗎?”

皇帝聽到這兒臉色突然一變,“毀你的一生?你本就生在帝王之家,很多事朕從小就教你,為何事到如今你都不能明白朕的苦心呢?如果你不能答應朕的要求,那么繡桑只有一死!”

看著皇帝堅定地眼神,朝歌無奈只有妥協(xié),為了繡桑他認了!“兒臣遵旨!”朝歌一臉痛苦。

“既然這樣,那你與阮倩兒成親那日便是繡桑出獄之時!”皇帝了解自己的兒子,為了不節(jié)外生枝只有出此下策了。

朝歌自然也知道皇帝的意思,絕望地閉眼,然后睜眼竟有一絲決絕。“好!那兒臣現(xiàn)在就去讓母妃選個日子盡快成婚。”說完就跑出了御書房。

皇帝看見朝歌遠去的身影,竟然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也是這般執(zhí)著,真不知道這樣是不是真的為了他好!哎!

“皇上,虎大人求見!”錢安恭敬道。

“喧!”

虎達進門跪拜在了地上,“臣參見皇上!”

“虎達平身,事情辦好了嗎?”皇帝回到龍椅上,繼續(xù)練字。

“回皇上,繡桑姑娘已經(jīng)在天牢了。”

“嗯,此事辛苦你了!”

只是好一會兒不見虎達說話,抬頭看見他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樣。已經(jīng)多年不見他這樣了,“虎達你還有什么事嗎?”

“回皇上,臣覺得繡桑姑娘是個特別的女子。”虎達是皇帝精挑細選的人,自然對他是忠心耿耿。

“哦?她如何特別了?”

皇帝倒是很意外,虎達從來就不喜歡女色,就連自己后宮的嬪妃他都不屑一瞧。“臣剛剛去六皇子捉拿她到住進天牢都是一副風輕云淡地模樣,仿佛事不關己一般。”

“哈哈哈,她果然玲瓏剔透,聰明伶俐!虎達,在牢里不要讓她受苦。”皇帝如今是愈發(fā)欣賞繡桑了。而且聯(lián)想到大師曾說的,他自然不能弱帶了她。

“臣已經(jīng)安排好了,繡桑姑娘在天牢會安然無恙的。”虎達自然不知道繡桑和皇帝的協(xié)議,不過由此可見皇帝也甚是喜歡這個叫繡桑的姑娘。

一夜之間繡桑下獄的消息就傳的滿城皆知,朝歌從皇宮回來已是次日清晨,看見坐在前廳等他的婁清昭,他急忙起身扶住搖搖欲墜的朝歌,看著朝歌一臉疲憊也猜到事情的發(fā)展了。

朝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沮喪道:“王叔,我要成親了!就在這個月月底。”

“什么?為何這樣急促?難道皇上用繡桑要挾你?”婁清昭有點不敢置信,他自然耳聞到朝歌之前跪在御書房門口要求皇帝收回賜婚的諭旨。

朝歌頹廢地點了點頭,眼神空洞地望著前庭已經(jīng)凋謝的臘梅,腦海里全是繡桑的音容笑貌,那些和繡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都讓朝歌頭疼欲爆裂。昂頭問明月,佳人隨風去。意在此心間,云深不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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