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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醒目落地紅

剛剛妖嬈和朝歌的一舉一動婁清昭全部看在眼里。手緊緊的抓住木桿,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何當初出現在荒野中救了我,而如今又出現在這肄城的紅樓里,婁清昭眼里閃過一絲不快。“王叔,這個女人很有趣吧?你看的眼珠子都不轉呢。”朝歌上樓便看見婁清昭眼睛直直地盯著妖嬈,連他上來都沒有察覺。

聽到朝歌的聲音婁清昭整理好情緒對他笑道:“我只是在想這個女人果然是個傾國傾城的人兒,裙下之臣都怕都能與你五皇姐相比了。”這個女人來歷不明,我定要查清楚她的底細。

“五皇姐雖然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可是她卻生在皇家被眾多規矩束縛,哪兒有她這般自在?”朝歌一臉笑意地望著臺上光芒四射的妖嬈。之前被她掐的一下他不是不能躲,只是看著她得意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此時的朝歌并不知道其實在他內心深處已經被這個叫妖嬈的女人占據一塊領土了。

我退回房間,心里大為高興。今天終于整了色男人一把,哼,還叫‘朝歌’,名字雖然好聽但是人卻不怎么樣。一陣冷風吹的我打了一個冷顫,走到窗邊準備關掉窗戶。只是那一瞬間,我想到了墨熙。這么冷的天,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咳嗽。“現世無由見,除非夢里逢。醒來襟袖濕,疑是露華濃。”我悠悠地念道。

“想不到姑娘居然還有如此才情。”一陣男聲在背后響起,我蹙眉轉身一看居然是婁清昭。

“公子,妖嬈不記得請你進來了。”我不想跟他過多糾纏,畢竟他和墨熙認識,萬一墨熙知道我在紅樓里豈不是讓他看輕我。

“姑娘難道不記得在下了嗎?”婁清昭雙眼清明的看著我。

你以為你是誰啊?老娘內存不足,記不住那么多閑雜人等。我看了他一眼輕笑道:“公子莫非也是采花賊?今日與你一起來的公子那晚也是這樣不請而入的。”

朝歌居然私自來找這個女子,真是糊涂。看著婁清昭陷入沉思,妖嬈繼續道:“現下妖嬈要休息了,請公子先出去吧。”

我毫不客氣的逐客令讓婁清昭愣了愣,然后看了我一眼便出去了。在暝宮那天我被流蘇遮住了臉這個男人應該還不知道我就是被墨熙當眾拋棄的新娘。

朝歌更衣回來便看見婁清昭一個人在喝悶酒,“王叔怎么一個人喝酒?要不我叫妖嬈姑娘出來把?”

“朝歌,這個女子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她來歷不明難保不是別有用心的人找來害你的。”婁清昭突然嚴肅地神情令朝歌感到莫名其妙。

朝歌想了想笑道:“王叔多慮了!我找人查過她的底細了,她只是花娘收回來的一個女子,況且就算是有人找來害我的我也想看看這幕后之人到底是誰。”

婁清昭只是無奈地看著朝歌搖了搖頭再無多言。只是從那天開始朝歌和婁清昭每日都會來流夢閣坐坐,邀請了妖嬈多次但是每次都被她有意回絕。這天夢兒又到妖嬈的房間請妖嬈,“姐姐,那兩位公子今日又派花娘來請你過去。”

“夢兒替我回絕了吧,就說我不舒服。”我說完就躺在床上假寐。

“是。”聽見夢兒開門出去的聲音后我便翻身想睡覺。

但是房門突然被推開,我怒道:“不是說了,我睡覺別來打擾我嗎?”

“妖嬈姑娘真實好大的架子啊,需要本公子親自來請。”聽到聲音我猛地坐起來,看著來人。

“朝歌公子,這流夢閣有那么多貌美如花的女子,為何次次都要讓我作陪?”我不耐煩的瞪著他。

“哼,我就是沖著你妖嬈來的。別玩欲擒故縱了,再玩就過了。”朝歌輕笑著打開了手中的折扇道。

欲擒故縱?我去全家的欲擒故縱。“我玩欲擒故縱?朝歌,我告訴你,本小姐要男人可以從這流夢閣排隊到城門口,不需要玩什么欲擒故縱。倒是你每日都來糾纏我到底是何居心。”我怒吼道。

“哦?你這流夢閣不是紅樓嗎?叫了姑娘,但是姑娘卻擺架子不來作陪是什么意思?如果你這流夢閣不想開下去我倒是不介意幫你拆了它。”朝歌也微怒地瞪著我。

我們就這樣大眼瞪小眼,想了想他是皇親國戚想拆這個小小的流夢閣簡直是易如反掌,那我拿什么賺錢?算了算了,我忍!只是這時樓下一陣騷動,我聽到有個女人用她尖銳地聲音叫著我的名字。不一會兒夢兒就就急急忙忙地沖進我的房間,看見我正和朝歌在置氣。我看見夢兒連忙把視線從朝歌臉上移開。“夢兒樓下發生了什么事?”

“有個小姐帶著幾個家丁沖到流夢閣指明了要見姐姐你。”夢兒看了看找個低頭道。

“小姐?難道花娘不知道這流夢閣是不能容許進女客的嗎?”我怪嗔到。

“花娘攔不住啊,讓姐姐你馬上下去。”夢兒一臉驚魂未定。

想來那個小姐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主,就連花娘都攔不住。我看了看旁邊一臉壞笑的朝歌,牽著夢兒和他擦身而過。朝歌欠揍的聲音從后方傳來“想是你把誰家的有婦之夫迷住了,人家的正妻找你算賬來了。”

我一邊走一邊把朝歌的祖宗十八代罵了N遍才到了樓下。花娘見了連忙一臉驚恐的迎了上來,“我的祖宗,你可算來了。那邊坐著的是封王爺的女兒陵蘭郡主,說是要找你,你可要小心啊,我被她手里的鞭子打傷了。”花娘說著就露出一條長長的鞭痕顯在我眼前。

我眉頭一皺叫道:“夢兒,先帶花娘回房擦藥。”夢兒小心翼翼地扶著花娘上樓,可是花娘似是不放心的五里一徘徊。

“小姐這是要砸了我的流夢閣嗎?”我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刁蠻郡主。這個小郡主也算是個美人,十四五歲豆蔻年華,綽約多姿,裊裊婷婷,明眸皓齒。看來皇家血統都不是太差啊,只是一臉飛揚跋扈的樣子看著就不好相處。

“你是妖嬈嗎?”陵蘭見我點了點頭,立馬站了起來。打量了一番道:“果然長得是一副狐貍精的模樣。”

嘿!這里的人說話就這么討厭嗎?什么叫狐貍精樣?我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剛剛在樓上被朝歌那個色男人氣得要死,現在又來一個毒舌。“小姐一看也是一個名媛淑女,怎么說話這般沒教養?難道比你長得漂亮的女子你都要用狐貍精來形容別人嗎?”我向來就不愿意吃虧的,管你是什么人,惹我了我就讓你不好過。

陵蘭雙眼怒氣沖沖地瞪著我,她還未開口身后便有個的男人大喊道:“大膽,居然跟郡...小姐這樣說話。”

我越過陵蘭望了過去道:“你才放肆,你們家主子在說話輪的到你聒噪嗎?”我雙眼微瞇地看著他。

那個男人被我話噎得滿臉通紅,我知道在這兒尊卑有別所以這句話也沒說錯啊。“劉管家,你別說話。”陵蘭回頭等了他一眼,只見他迅速埋下了頭稱道:“是。”

“你是一個青樓女子難道不是gou引男人的嗎?”陵蘭沖我大聲喊道。

“青樓女子?”我嘴里呢喃著這句話,不知不覺臉上已露出一絲傷感,是啊,我已是風塵中人。只是我并不知道我一閃而逝的表情落入了兩個男人的眼里,他們心里皆是震了震。

陵蘭看著我如此模樣,眼里有說不出的得意,繼續說道:“對,你就是青樓女子,日日承歡男人的狐貍精。”

“陵蘭,你不要過分了。”我聽到聲音抬頭一看,原來是婁清昭和朝歌,他們看著陵蘭眼含責備。

“清昭王叔你果然在這里。”陵蘭看見婁清昭飛快地跑過去,一臉可愛的挽著婁清昭。

我抬眼不屑地看著她們,想來陵蘭這副樣子是喜歡婁清昭的,那么今天她的到來也是為了他。婁清昭一臉尷尬地看著我。我轉念一想嘴角一揚,流夢閣的姑娘都被我這一笑笑得頓失顏色。“小姐現在這副模樣和我們青樓女子有何分別?當眾摟摟抱抱真是不知所謂。”老娘才不會窩囊地忍氣吞聲,既然給你面子你不要就不要怪我。

“你.....清昭王叔是我的未婚夫,我抱抱有什么不可以?”陵蘭立即撒手滿臉通紅說話都不利索了。

只是此話一出,婁清昭連忙緊張地看著我。看我作甚?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益王爺。我輕笑道:“這么說你沒必要來大鬧我的流夢閣吧?”我無所謂的瞥了婁清昭一眼,沒看見他眼里寫滿了失落。“再說了,青樓女子難道就是十惡不赦嗎?難道就該任由你們這些自詡是名門貴族的數落嗎?我告訴你,你只是命好罷了,出生在一個身世顯赫的家族,每天吃穿不愁,自然不用煩惱怎么賺錢。如若你要是離了你的父母,離了你地豪門貴族生活看你能不能活的如我這般精彩,看你還不會不認為青樓女子就是狐貍精。我們雖是紅樓女子但是我們也是靠著自己在賺錢,因為要養家糊口,要為柴米油鹽奔走,而像你這種養在深閨的大小姐恐怕連油鹽都分不清吧。有什么資格來教訓我?你以為你的家族的富貴是怎么來的?還不是靠別人幸幸苦苦賺來的,就連當今的王朝還不是要靠收稅來充盈國庫。他們所收的稅都是別人辛苦勞作得來的。所以你別以為你是郡主就可以隨意打壓你們所謂的低等下人。”我步步緊逼直到把陵蘭逼到墻角才停下。看著她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涌出,我心情大好。

“夠了,妖嬈,她只是個孩子。”朝歌看著自己的妹妹如此被我欺負自然是心疼了,上前抓住我的手臂大力地扯了一下,我沒站穩跌倒在桌上把茶杯拂到地上,清脆的聲音真是好聽。只是沒料到碎瓷片從地上反彈到我的手上,割傷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刺眼的鮮紅順著手指往下滴著,落在地板上開出了一朵朵嬌艷的紅花。

“啊!妖嬈你沒事吧?手流血了,快找大夫”花娘走樓上下來便看見這一幕,伙同閣里的姑娘急急地跑來扶起我。

朝歌看著我依舊笑靨如花,心里不安極了。想沖過看看,卻因扶著陵蘭只能望而卻步。“今日我在這里先說一句,以后要是有妻室的公子想來這流夢閣希望公子們能管好自己的嬌妻,別讓她來找我這流夢閣的麻煩。不然別怪我這流夢閣不歡迎公子們。”我說這話有意無意的看著婁清昭和朝歌兩人,很明顯這句話是說給他們倆的。然后由著她們把我扶上了樓,臨走前我還朝著他們回眸一笑。

婁清昭和朝歌一同送陵蘭會封王府,“蘭兒,你今日真是糊涂。怎么能去流夢閣那種地方?”婁清昭語氣里全是責備。

“蘭兒是想清昭王叔啦,王叔已經好久都沒來找蘭兒了。”看著陵蘭憋屈的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也不忍在教訓她。

朝歌從流夢閣出來一直都心不在焉,心里后悔的要命。剛剛就不該推她的,不知道她的手怎么樣了。“停車!王叔你送蘭兒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先回宮。”朝歌看著婁清昭點了點頭便下了馬車,但是朝歌去的方向根本不是宮里而是流夢閣。

“姐姐剛剛的話真是說出了姐妹們的心聲。”蘭馨在我床邊感動地道。

臭男人,不知道憐香惜玉。我正在心里罵的起勁聽到蘭馨的聲音微笑道:“這本來也是事實啊,我今日累了你們先下去把。”蘭馨帶著她們了退下去。

看著她們出去關好了門我才在床上想發瘋似的蓋著被子大叫。可是誰知一不小心,弄到了傷口疼的我眼淚都流出來了。媽的,還以為沒事,沒想到居然劃了那么深。“臭朝歌,死朝歌,那別落到老娘手里,否則…”

“否則怎么樣?”我被打斷,滕的一下做起來。卻太過用力扯得傷口疼。

“嘶”我倒吸一口冷氣。“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我看看。”說話的不是別人正事‘肇事者’+——朝歌。說著就拉著我得手小心翼翼的看了起來。“又流血了,別動我給你上點藥。”此時的朝歌根本不知道他有多溫柔。

“你滾,你還敢來?要不是你我會變這樣嗎?”我一把拖過我受傷的手吼道。

朝歌看著我生氣的樣子不怒反笑,又慢慢的拉過我手。“蘭兒只是一個孩子,今天是她不對,我帶她向你道歉。你說的話也沒錯,只是你剛剛的樣子太兇悍了,連我都嚇到了更何況蘭兒呢?我只是想把你拉開并不是有意傷害你的。”朝歌幫我解掉纏在手上的白布,直直地看著我的傷口道。

我想了想也是,古代的女子哪個敢像我一樣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怒吼一個郡主。低頭就看見朝歌拿著一個雪白的瓷瓶倒里面的東西給我得傷口上,火辣疼痛的傷口霎時變得清涼舒服,“這是蓉朝進貢的凝霜露,擦了你的玉手便不會留疤了。”他此時的神情甚是溫柔體貼。其實他原本也是也個風流英俊的少年,不惹我生氣就更不錯了。我看他的模樣看的入神了。“你這女人想不到還如此好色,哈哈。”要不是朝歌把我從神游中笑回來,我可能就失態了。

我白了他一眼,看著手上的被包扎好的傷口,比之前包扎的還要好,看的出來此人甚是心細。“喂,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不跟你計較。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我是不會搭理的。”我扭頭不看他,哪里知道此時我的樣子就像小媳婦跟自己的老公鬧別扭。

“那你要我怎樣?這樣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看看能不能讓你消氣。”朝歌好笑地看著我鬧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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