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歌聽得有點云里霧里的，疑惑的看著秋凌。

“懂？懂什么？”

秋凌欲言又止的看著碧歌，想起那人墨黑的眸光，濃重的傷痛，心里一抽，緘默了聲息，沒有回答碧歌。

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旁人能插手的，感情更是容不得一粒沙子。

“你打算以后怎么辦？伯母的病，伯父的案子……”

碧歌低下頭，手指抓著咖啡杯。

“墨連城他說，他會幫我。”

秋凌一驚，蹙著眉頭看著碧歌，怔愣片刻，才握住碧歌的手道。

“他不是說，只有和他結婚，他才會幫你嗎？如今你拒絕了他的求婚，他還愿意幫你？”

碧歌眸光閃爍的不敢看秋凌，只低著頭喃喃道。

“我答應和他同居了。”

“什么？”秋凌臉色蒼白，不置信的看著碧歌。

碧歌抿著唇瓣，低著頭沒有再說話。

秋凌咬牙，蹙眉看著碧歌，一股寒意凍徹心扉。

她松開碧歌的手，帶著冷漠的眸光看著碧歌，冷冷而笑道：“陳碧歌，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嗎？他給你婚姻，你不要，情愿做他的情人，連女朋友都不是的情人。為了讓他幫助你，你放下尊嚴，拿自己的身體交換嗎？”

碧歌抬起頭，搖搖頭想要辯駁，卻發現開不了口。

秋凌的話字字在理，字字說到了她的心里，她還怎么去辯？

“碧歌你究竟還在奢望什么？還忘不了顧燕回嗎？既然忘不了，你何不去找顧燕回，做他的情人啊？他也能幫到你的，何苦一直踐踏著真心愛著你的人呢？”秋凌抑制不住心底的怒氣，低吼斥道。

“我沒有，我沒有秋凌。”碧歌急忙抓住秋凌的手，不停的重復著這幾個字。

秋凌推開她的手，滿臉沉痛的問：“那你為什么不答應墨連城的求婚？反而愿意做他見不得人的情人？你是在作踐自己，還是在作踐別人？”

碧歌咬著唇瓣，閉上眼睛，她該怎么向秋凌解釋呢？

仿佛怎么說，都說不清，可她不想讓秋凌難過，失望。

秋凌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她最親密的姐妹，她知道秋凌都是為了她好，可是她真的過不了自己的那個心結。

無愛的婚姻，注定是一場悲劇，她不想再為了一個無愛的婚姻，綁架了自己的一輩子。

為了顧燕回，她已經耗費了整個的年少青春。

她不想再為了一個墨連城，再次失去生存下去的勇氣。

兩人之間陷入詭異的安靜，她不解釋，秋凌也氣她這樣作踐自己，怒她的癡念。

咖啡廳里，熟悉的優美旋律，漸漸的響起。

【看著她走向你那副畫面多美麗

如果我會哭泣也是因為歡喜

地球上兩個人能相遇不容易

做不成你的情人我仍感激】

聽著早已深入骨髓的歌曲，原本平靜的心緒，漸漸變得凌亂。

多少個煎熬的夜里，她都是聽著這首歌入眠入夢的。

秋凌盯著碧歌落寞的神色，微微嘆氣，心里再大的怒氣，也漸漸的消散。

打開錢包，抽出幾張鈔票放在桌上。

她站起身，對著碧歌說：“碧歌，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有個人比你還傻，還笨，還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