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帝寒銷剛剛吃完,楚七星嘆了一口氣,還好趕上了。
“你,隨本王進宮。”帝寒銷指了指剛剛平氣下來的楚七星。
“啊?是。”楚七星咬咬牙,進宮,萬一碰見帝霄臨或帝司臣怎么辦,他倆可是熟知自己的易容術,帝寒銷不記得還有情可原。
管家早已準備好了馬車,楚七星作為侍婢,和青奕坐在外面。
跑了一道的楚七星一屁股坐在車板上,靠在車楞上。
青奕復雜的看了眼楚七星,趕車。
“誒,你叫青奕對不對?”走了一段,某人正覺無聊,跟身旁的青奕聊起天來。
青奕點點頭。
“那你是什么時候跟在王爺身邊的?”楚七星就像個對什么都好奇的小姑娘,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青奕,誰叫她逆生長呢,過了二十越長越水嫩。
青奕受不了她的目光,別扭的開口:“三年前。”
“哦……”原來已經三年了,楚七星淡淡一笑,不再說話,她本以為青奕是五年前就跟了帝寒銷的,原來他還曾找過以前的記憶,那兩年,是銀曜跟著他的吧。
青奕見她不說話了,皺皺眉:“你呢?王爺為什么會讓你跟在身邊?”
楚七星一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一時心血來潮吧。”
兩人都不再說話了,馬車里的帝寒銷聽的起勁,不曾想他堂堂南銷王還會偷聽下人談話,說出來可笑。
“王爺,到了。”馬車一路順利的駛進了皇宮,直通圣隆殿,連宮門口的侍衛都見怪不怪了,這南銷王一向是可以隨意進出皇宮的。
一路上碰到的宮女太監看見這架華麗的馬車都低著頭行禮,楚七星看的好奇,以前她坐在馬車里,不是睡覺就是吃東西,還從未注意過這些宮人的行為,現在看來,也不知是寂寞太久了還是怎的,竟覺得有趣。
帝寒銷長腿一邁下了車,直奔殿里,沒多久里面響起直穿到殿外的“南銷王金安。”
“青奕,我們要一直等在這嗎?”楚七星問,這要是一等等個一個時辰的她可受不了。
“你可以轉轉,但要注意言行,在散朝之前回來就行。”青奕淡淡的說。
“嗯,那我去轉轉了。”得到首肯楚七星撒開步子開跑,她記得御花園假山后面有一片桃花林,也不知變沒變。
青奕望著遠去的背影,有些發愣,他怎么覺得這個叫棄兒的丫頭和莫遲歸掛著的那副前王妃畫像那么像?
楚七星繞了半天,才找到原來的路級,也難怪,五年了,御花園早就有所變化了。
原來的桃花林如今倒是沒怎么變,依舊是遍地花瓣。楚七星找了棵枝葉茂盛的桃樹,利索的爬上去。
她還記得以前跟帝寒銷鬧別扭的時候就喜歡帶著帝銘稚來這里玩,直到他親自來接她回家,現在想想,以前的好多行為都可笑得很,他堂堂天子齊肩南銷王,竟然要紆尊降貴的來求她回家。
“你們先回去。”
“這……是。”
楚七星雙眸一睜,腦袋輕輕一歪,瞟見一抹黃色踏步而來,嘴角笑意一勾,這小家伙今年有十三四歲了吧。
帝銘稚踏著桃花瓣,背著手冷著臉進來,幾年不見,小家伙怎么被帝霄臨教成了面癱了?楚七星好笑的躺在樹上斜視著帝銘稚。
“誰!?”小家伙機靈的很,感覺到楚七星那炙熱的目光,一把匕首就飛了過來。
楚七星一驚,腳尖用力一點向后倒去,藍色的衣衫飛舞,緩緩落地,這小家伙的武功倒是不賴,這都能發現她。
帝銘稚瞧見楚七星眼睛一瞇,因為楚七星是背對著帝銘稚的,所以帝銘稚并沒有認出她來,他只知道,擅闖桃園者,死。
手里冷冽的飛刀破風而來,楚七星一個后手翻,躲過了一劫,不得已用袖子擦掉臉上的妝,她怕再不顯示真容,這小家伙真會把她當做刺客殺掉。帝銘稚俯身而上,手里的匕首直直刺向楚七星。
楚七星身子向后一傾,帝銘稚無意識的低下頭瞟了一眼,這一眼倒是嚇得他差點把手里的匕首扔出去,待好不容易站穩后,帝銘稚驚訝的看著一臉驚魂未定的楚七星。
楚七星長呼一口氣,轉過身來:“小小孩下那么重手干嘛!”
“姐姐?”帝銘稚不確定的問。
“不然呢?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還要殺我,真是太讓我寒心了……”楚七星一臉傷心,還抽搭了兩下鼻子。
帝銘稚咽咽口水,扔了匕首,撒開蹄子就跑上去,直接把毫無防備的楚七星撲倒在地。
堅硬的地讓楚七星倒吸一口涼氣翻了個白眼,現在這年頭都特別流行“銀殤撲”嗎?
帝銘稚紅了眼圈,把頭深深的埋在楚七星懷里,抱的緊緊的,生怕一松手只是一場夢。
楚七星心里有點酸,這孩子是受了多少哭,該頑皮的年紀倒是一身卓絕的身手,冷著一張臉,身上抱著也沒多少肉了。
抱夠了,帝銘稚松開手,拉楚七星起來,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姐姐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楚七星摸摸他的頭:“沒事,我皮糙肉厚的,摔不著也嚇不著。”
帝銘稚眼睛明亮的看著楚七星:“姐姐,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