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帝寒銷被羅城太守請到太守府,與諸位將軍一起討論戰事。
雖然人在這里,各位將軍早就看出來南銷王的心思根本不在這里。
銀曜急急忙忙的沖進來,李將軍顯然很不高興。
“王爺!王妃走了!”
“什么!”帝寒銷猛的回神,突的一下站起來。
“早上客棧小二去送早飯,王妃和回雪都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碗放了很多苦瓜的面條。”
苦瓜,帝寒銷最不愛吃苦瓜。
“搜……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
諸位將軍面面相覷,明眼人都知道此時的南銷王很不爽。
頓時,羅城和棄都的大街小巷布滿了找人的士兵,連如廁都不放過,沒想到第一次用援兵卻是為了找人。
客棧,銀曜鬼曜反復來報告消息,就是沒有一條是他想要的,帝寒銷楞楞的看著桌上幾乎涼透了的苦瓜面條,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苦味瞬間布滿整張嘴,她走了?不回來了?他昨天是不是做的很過分?搞得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那他能不能后悔?
“真的決定了?”客棧對面的大泡桐樹上,站著一黑一白兩個身影。
月無瑕瞧著里面魂不守舍的人,一點憐憫也沒有,誰叫他打她的寶貝女兒了!她的寶貝她都舍不得打!
楚七星掩去眼里的心酸,轉過身去:“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春節,北冥揮軍南下,南銷王親自出站,西瞳沒費一兵一卒,整整五萬大軍全軍覆沒,死狀慘烈,領軍的北冥四皇子被剁成肉泥喂狗,只因為不小心說了一句“齊府”,諧音棄夫。整個軍營上上下下都是詭異的氣氛,連一向不畏強權的李將軍都是夾著尾巴辦事,生怕惹了這個陰晴不定的南銷王。
鬼曜愁眉苦臉的走到帳篷里,碰上剛從里面出來的羅城太守,太守一臉的苦色,看見鬼曜,同病相連的嘆了口氣。
鬼曜鼓足勇氣走進營帳。
“王爺!”帝寒銷面色蒼白的跪在地上。
——————我是鹿恩星的分界線————
姜文皺著一張臉,手里的銀針收起來:“若他還想活,就不要再動氣。”積勞成疾,愁苦成傷,堂堂南銷王倒下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銀曜點頭:“請問姜太醫可有一次解決的辦法?”
姜文搖頭:“他體內的火毒我沒辦法,除非——”
“你說什么!?”蕭宥沖進來大叫一聲。
嚇得姜文手里的銀針都掉落在地,姜文摸摸胸口:“淮南侯,老夫經不起你這大驚小怪。”
“你剛才說什么,火毒?”
姜文點頭:“王爺體內的火毒已有幾年了,一年前用百毒之水壓制住了,如今動氣過甚,又復發了,不過沒關系,用侯爺的藍幽珠便能壓制。”
蕭宥臉色一白,那藍幽珠一月前被他的侄子給摔碎了,他千里迢迢跑來就是為了告訴他,沒想到還是晚了。
姜文見蕭宥臉色不對,也能才到幾分,必定是藍幽珠出了問題,這下可難辦了:“侯爺,王爺體內的毒不能再拖了,若是沒有藍幽珠,就只有五毒蠱能壓制了。”
五毒蠱,北冥嚴禁的蠱毒,相傳來自南疆神女之手,被藏在北冥圣女殿的蛇谷之中,就連南疆大祭司都不敢輕易踏足那里,人人避之如晦。想要得到五毒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先不說管不管用,有沒有后遺癥,就連北冥圣女殿在哪都無人知曉。
蕭宥平生第一次感到壓力山大,如今北冥虎視眈眈,身為主帥的帝寒銷又出事了,他根本就不懂軍事,讓他管理情報和商業還好,軍事理論對他來說還不如去找那個母老虎來的實在。
“請侯爺先鎮守邊關,屬下前往帝都稟報皇上。”銀曜說,為今之計,只有帝霄臨有能力找到北冥圣女。
“老夫會盡全力保住王爺,也會輔佐侯爺鎮守羅城。”姜文也堅定的說。
蕭宥苦著臉,點點頭。
三個月后,肅殺宮——
一匹毛色銀光的狼安靜的窩在寒玉座椅上,身上躺著一個一身白衣紅色繡線的女子。
“宮主,有人自稱是臣王殿下派來的,說有要事找您。”黑雁抱著一柄黑劍進來。
楚七星微微睜開眼睛:“讓她進來。”帝司臣根本不知道肅殺宮在哪,就連朝廷都找不到的地方,居然還有人可以這么順利的活著到了這里,真是稀奇。
“奴婢拜見宮主。”下面進來一個一身綠衣的女子。
銀殤立即警惕起來,直覺告訴它,這個女人很危險。
楚七星的手輕輕拍了拍銀殤:“閣下冒死來見本宮就是為了和本宮說一個謊嗎?”
下面的人一愣,一抹笑容揚起:“宮主果然厲害,不過,我來這里可不是為了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