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道口,兩個隊伍竟然撞在一起了,帝煜因為受不了議論走了另外一條路,此時帝寒銷和帝煜眼光激烈的對戰(zhàn),楚七星在里面都快睡著了,問了下回雪怎么回事,回雪正發(fā)愁呢,可不能讓楚泠月那隊先過去,這是原則與尊嚴的問題!
楚七星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把銀曜叫過來在他耳邊嘀咕幾句,銀曜立刻笑了,跑過去一個店里,處來后直奔帝寒銷,往他手里塞了點東西。
兩隊僵持不下,周圍的百姓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帝寒銷看著帝煜突然一笑,朝帝煜的馬腳下撒了把熟豆子,那馬立刻撒歡的吃起來,帝寒銷嘚瑟的笑了笑,先過去了。
帝煜咬著牙,氣憤的踹了那馬一腳,沒想到那馬還耍起性子來了,一個擺尾就把帝煜甩了下去,差點狼狽的摔倒,不得已只能換一匹馬。
而帝寒銷已經(jīng)到了王府,下了馬坐在輪椅上,安老太君和幾位夫人都欣喜的看著門口。
由于帝寒銷先到,守在三皇子府的賓客不耐煩過去了些,把楚泠月氣的牙癢癢。
“新郎射轎簾!”小束子扯著嗓子嚷,小廝送來一張弓,帝寒銷拿著那弓危險的瞇了瞇眼:“銀曜!把本王的逐日拿來!”
眾賓客一片嘩然,逐日乃是上古寶弓先先皇賜給剛出生的帝寒銷的,據(jù)說南銷王就是憑著這逐日獲得那西瞳第一戰(zhàn)神到底名號。
銀曜抱著一張比人還高的弓出來,那弓全身金黃,散發(fā)著一股王者之風,帝寒銷接過弓,朝天上射了一箭,沒一會那箭就直接順著驕門把簾子帶了下來,還沒完,竟是直接射穿木板。
銀曜接過弓,楚七星坐在轎子里,當?shù)酆N要換弓的時候她就猜到是有人動了手腳。回雪歡喜的接楚七星下轎子,把楚七星的手交給帝寒銷。
帝寒銷那冷冷的面上總算露出了一抹微笑,拉著楚七星往里走。走出來楚七星才知道,她的嫁衣竟是后擺足足有三米長,都可以和當今皇后的嫁衣相比了。
三皇子府……
帝煜沒有多少心情娶親,只是把楚泠月拉出來后迅速辦完了一切手續(xù)就入了洞房,可真是簡陋的可以。
“新娘邁火盆!”
楚七星低頭看了看腳下冒著火星的火盆,弓被做了手腳,這火盆應(yīng)該也不例外。
帝寒銷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楚七星一笑,在火盆里撒了把粉末,身后回雪和銀曜抬著大大的后擺過了火盆。
人群中有人握緊了拳頭。
“皇上皇后駕到!”
賓客們一驚趕緊從座位上起來行禮,沒想到皇上皇后都來了。
“平身,朕剛?cè)レ蟽耗蔷尤欢及萃炅耍请蘧驮谀銈冞@兒討個喜酒吧!”這話說的滴水不漏,既不讓人挑出偏心的刺又能暗自偏袒帝寒銷。
“請皇上皇后上座。”帝寒銷沒有父母,原本是安老太君的,現(xiàn)在帝霄臨和白未泱來了自然是他們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帝寒銷握著楚七星的手一笑。
“這南銷王妃是個災(zāi)星,你看她手上的胎記就知道了,據(jù)說南銷王妃還長得特別丑!”
“那有什么關(guān)系,南銷王不也是個瘸子,災(zāi)星陪瘸子不正好。”
楚七星眼眸一閃,帝霄臨和白未泱對視一眼,他們不打算管這事。
這樣一來那些鬧事的人就更加變本加厲了。
“你說洞房的時候南銷王會不會被南銷王妃給嚇跑了啊?”
“哈哈那南銷王怎么跑?搬著輪椅啊?”
帝寒銷此時已經(jīng)處在殺人邊緣。
楚七星邁著步子,準確的走到那挑事的人身前,兵部侍郎之子?
帶有胎記的手輕輕抬起,一把揭開蓋頭。
“喔……”人群發(fā)出一片唏噓聲,這張臉怎么能說是丑,簡直……簡直是天仙吶!
那男子瞬間看呆了,帝寒銷不滿的看向楚七星,怎么能現(xiàn)在就揭開,他的娘子只能他看。
楚七星莞爾一笑,一手掐指男子脖子硬生生給提了起來:“若你把你剛才的話一字字刻在身上,我便考慮讓你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
眾人齊齊無語,考慮?不殺的理由?看來不死的幾率不大。
帝寒銷終于坐不住了,一拍輪椅身子凌空而起,抱起楚七星就停在了半空中,霸道的說:“本王的女人,誰準你們看了!”
那些鬧事的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嚼了,誰說南銷王身殘面毀的?這不是好好的嗎?武功還這么高!
帝霄臨看戲看夠了:“好了,小束子,撤了兵部侍郎的職位,把這些鬧事的人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是!”小束子瞟了那些人一眼,“哼!敢在南銷王的大喜上鬧事,你們膽子不小啊!”
銀曜看準時機接著小束子喊:“送入洞房!”
帝寒銷當眾親了楚七星一口,抱著她穩(wěn)穩(wěn)落地,回雪帶著楚七星去了洞房,帝寒銷則是被帝霄臨留下了陪客。
王府的墻頭,一個白衣男子注視著那一身紅妝的女子。
“王爺,要下去看看嗎?”清痕站在一旁。
“走吧。”他曾懷著希望治好眼睛,可沒想到看見她的容顏時卻是她大喜之日,或許,他跟她終究是無緣。
楚七星在新房里直接倒在床上,她得想想待會怎么跟帝寒銷說。
一直到晚上帝寒銷才回來,楚七星已經(jīng)和著累贅的嫁衣睡著了,帝寒銷直接爬上床,回雪把門給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