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七星應了一聲,反正她也沒有什么好偽裝的,她相信帝司臣不會害她,真可笑,都快嫁人了,她竟然還想著相信別的男人。
“你了解他嗎?”黑雁的話讓楚七星一愣,了解他?她好像從未關注過帝寒銷。
黑雁繼續說:“既然決定嫁給他,就該做好一個為人妻的準備,正如你現在這樣,還有不到兩月的時間就要去王府了,你不能腳踏兩只船,記住現在你是軍師府北齊郡主楚七星,而不是白手起家風流浪蕩的棄星。”
楚七星被黑雁說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平日里冷冰冰的黑雁對感情卻是看的透徹,說起話來一點也不含糊。
“嗯!我不能消沉下去,堂堂楚七星絕不打沒把握的仗!”
“你們在說什么啊?什么打仗?”回雪疑惑的撓頭,為什么她不明白?
“小雁雁,沒想到你這么高深!雨停了,我這就去了解他!”楚七星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拉緊披風飛了出去。
黑雁皺眉,她說什么了?她不過勸她別感冒了,啥叫去了解他?
南銷王府——
一個黑影越過眾侍衛,進了一間屋子。門被推開,帝寒銷自行滑動輪椅進來,銀曜退了下去。
沖動是魔鬼,楚七星來到這里后才后悔了,她是瘋了么大半夜的來這偷窺男人睡覺。不過她倒是挺好奇帝寒銷一個半身癱瘓的人是怎么生活的,這里也沒有下人。
“砰!”帝寒銷的輪椅不小心撞在一旁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椅子上,他低頭暗罵一聲,繞過桌子去了床附近。
楚七星躲在屏風后正捂著嘴笑,絕不讓自己出聲,不過她這樣好像有點不道德,所以她不笑了。
帝寒銷一晃神已經上了床,楚七星都沒看見他是怎么上去的,帝寒銷在床上半跪著,想起書案上好像還放著他送給楚七星的琉璃燈,無奈下去想收好,他挪著身子過去,伸手探過輪椅,豈料輪椅一滑,他砰的一下狠狠地摔在地上。
楚七星下意識出去,想了想,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王爺?”銀曜的聲音在門外想起。
“沒事。”帝寒銷心虛的回應,也是,他那么高傲的一個人,自然不愿讓人看見他的狼狽樣。他懊惱的撐著身子想站起來,扶著床把輪椅夠過來,卻依舊起不來,眼看著就要跌回去,一張披風適時的拉住他向后仰的身子。
楚七星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帝寒銷,嘴角掛著一絲淡然的笑。
帝寒銷一愣,該死,他竟然感覺臉有點熱!
楚七星一笑,拉過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腳尖一勾,輕松的把人弄到輪椅上:“看本小姐多好心?”
帝寒銷哼了哼,似是很不滿意自己比楚七星弱。
“你是不是看見書案上的燈了?”楚七星淺笑著,剛站起身,腦袋一陣暈厥,迅速扶著桌子。
“小七!”帝寒銷立刻滑著輪椅過去一把抱過她搖搖晃晃的身子,“怎么回事?”
楚七星甩了甩頭,越甩越暈,手碰了下額頭,燙的迅速把手縮回來,她竟然發燒了。
“銀曜!”帝寒銷一看急了。
“王爺。”銀曜進來看見楚七星后一愣。
“快去請府里的御醫。”帝寒銷把楚七星放在腿上,滑著輪椅把她抱到床上。
楚七星抬起手輕的不行的點了兩處穴:“不要御醫……”她只是發個小燒而已,御醫來了又要喝黑糊糊的藥。
“不行!”帝寒銷一口否決。
“王爺,御醫來了。”
“老臣參見王爺——”“快給王妃看看!”
“是。”御醫探了探楚七星的脈,身子一直在冒冷汗,帝寒銷冷箭一樣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那只碰了楚七星的手。
御醫立刻收回手:“王妃是受涼了,發燒只是暫時的,用冷毛巾敷一敷再睡一覺就好了。”
“嗯,出去吧,銀曜,拿冷毛巾來。”
“是。”送走了御醫,帝寒銷不滿的拿著袖子沖著被御醫抓過得手腕擦了半天,楚七星哭笑不得,小氣的男人。
“你怎么會來這?是不是想為夫了?”帝寒銷爬上床,把毛巾啪的一下子拍在楚七星腦門上,趴在楚七星里側抓著她的胳膊。
“你怎么這么不懂得憐香惜玉啊?”楚七星抽出那只胳膊,帝寒銷又貼了上來。
“你是香還是玉?”他怎么覺得這句話在哪里聽過?
楚七星翻了個白眼,這枕頭好硬,她翻了個身,腦袋直接倒在帝寒銷肚子上。
“嗷!帝寒銷嚎了一聲,“你心疼著點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