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不來呢!”楚七星犯了個白眼接過藥瓶推開門走進去,昏暗的光,撲鼻而來的酒氣。
“你發什么瘋?”楚七星瞪了眼坐在地上拿著酒瓶的帝寒銷。
“你怎么來了?”
“你那衷心的好侍衛去叫的,怎么樣?這酒好喝嗎?”楚七星邁過一地的酒瓶,打開一瓶灌了幾口。
“你別喝,這酒很烈?!钡酆N皺了皺眉。
“我就喝,允許你發瘋還不允許我買醉了?”楚七星又仰脖灌了幾口。
“別……”
“帝寒銷,你說借酒澆愁這句話哪來的?一點也不對!胡說八道?!背咝悄樕⒓t,這酒確實很烈,但是她還不會醉。
“別鬧,我肚子疼……”帝寒蜷縮著身子靠在輪椅上。
楚七星瞟了他一眼:“原來你知道自己有胃病啊,那下次還喝不喝了?”
帝寒銷不說話,只是捂著肚子。
楚七星放下酒瓶,拿著藥瓶在帝寒銷眼前晃了晃:“讓你長長記性!”說完倒出一粒藥丸喂著帝寒銷吃下,又艱難的把他扶到床上。
“小七,我疼?!钡酆N皺著眉頭在床上蜷縮著身子。
楚七星無奈,趴在床邊,用手揉著他的肚子:“我是該夸你不怕死呢,還是該罵你沒事找事?!?
帝寒銷微微睜開眼睛,皺著的眉頭松開了。
楚七星輕柔的揉著帝寒銷的肚子:“下次再這樣,我就不管你了,活該疼死你!”
帝寒銷笑了笑,捂著楚七星的手閉上眼睛。
門外的銀曜松了一口氣,還是王妃有辦法,問世間情為何物,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啊。
“小七,你唱歌給我聽吧?!?
楚七星瞟了他一眼:“有報酬嗎?”
帝寒銷微微一笑:“有。”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酒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云,渺萬里層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翌日。
楚七星頂著一雙黑眼圈回來的,倒頭就睡。
與此同時宜蘭園可是鬧翻了,早上澆花的婢女在花叢里發現了脫得光溜溜的楚若晴,高韻薈還偷偷找來驗生的婆子,發現沒有被破身,此事楚宏瀾還大罵了楚若晴和楊氏一頓。
第二天早上帝寒銷醒來時就發現床邊已經沒人了,問銀曜說楚七星在快早上時就走了。
然后他撐著還有點疼的肚子又去了軍師府,可見昨晚那酒真是厲害。
“參見王爺。”回雪換了新鮮的滿天星出門正好碰上帝寒銷。
“嗯?!?
回雪奇怪的撓撓頭,這王爺怎么又來了?昨晚到底發生什么了?還有八小姐的事和小姐有什么關系?
楚七星還在睡著,帝寒銷命銀曜在外面待著,他自己則趴在床上看著楚七星的睡顏,長長的睫毛一撲一撲的,脖子上的胎記妖嬈而清雅,嘴唇微張,兩只手不安的抓著被子的一角,如墨的長發鋪在身后,手背上的曼陀羅胎記和脖子上的胎記完全一樣,喉嚨時不時劃過一個小鼓包,整個人一改往日的野貓形象,倒更像一只溫順的家貓。
帝寒銷看著看著就笑了,為了不使自己忍不住在那紅潤的臉蛋上印上一吻,他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書上。
楚七星這一覺一直睡到十點左右,一醒來就看到某個男人又出現在她的書桌前捧著本書看。
“你怎么在這里?”楚七星揉了揉眼睛,掀開被子,找了身衣服。
“你這一覺睡得挺足啊?!钡酆N合上書閉上眼睛緩了緩,滑著輪椅過來。
“還不是因為某個人昨晚大半夜不睡覺發瘋。”楚七星當著帝寒銷的面換了衣服,其實不過是外面又套了一件而已,她就想不明白古代的女子為什么那么看重貞潔。
“楚若晴的時你知道了嗎?”楚七星一邊挽頭發一邊問。
“你做夢都知道這件事了?”帝寒銷好笑的喝了口茶。
“昨晚她設計下毒害我,我不過是還回去了而已?!彪S便綁好了頭發,又加上一串頭珠,楚七星拿過手套戴上。
“嗯,是該懲罰她,你的手套不錯?!?
楚七星嘚瑟的晃了晃手套:“冰蠶絲防毒防身超能手套?!?
帝寒銷笑了笑。
“七小姐,王爺,可以去前廳吃飯了?!惫芗矣质且荒樅蜕频膩泶唢埩恕?
“劉叔,把飯菜送過來吧,我就不過去了?!背咝谴蜷_門說,應該有人不想看見她吧。
管家還往里面看了看,笑瞇瞇的點了點頭,楚七星無奈,這想哪去了,她不過是為了避嫌,結果嫌自己上來了。
“你的戰術學到哪了?”楚七星在書架上找了幾本書。
“初級章,內容很深奧啊?!钡酆N看著踮腳夠書的女子玩味一笑。
“喏,先看這幾本否則你那本看了沒用?!背咝潜Я艘晦麜咏o帝寒銷。
帝寒銷看了看那么老高的書:“你倒是挺關心我的戰術?!?
“嗯,作為我楚家的女婿,總不能到了戰場就死球了吧?!背咝翘籼裘?,另一邊管家已經把飯菜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