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皇帝上朝,發現朝堂上少了很多人,忍不住問。
大理寺卿上前一步:“回皇上,白相等人昨天喝酒喝過了頭,今日在南銷王府上還未醒來。”
小皇帝嘴角狠抽兩下,穩定情緒繼續上朝。
楚七星悠然轉醒,然后翻了個身繼續睡。
帝寒銷嘴角抽抽,伸手把她轉過來:“還不能接受事實?你已經失敗了。”
楚七星哀怨,捂著臉不看他:“我什么都沒聽見!”
帝寒銷低笑兩聲,躺在她身邊,攬著她的腰,頭埋在她散亂的發間:“我們終于在一起了。”
楚七星一頓,打馬虎眼:“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嗯。”
兩人一時間無言,氣氛有些甜蜜。
然后楚七星又說:“誒,跟你說個事。”
“什么?”
“月無暇其實是我娘。”
“!!?”帝寒銷渾身僵硬……
一定要在這時候說這種嚇人的話嗎?
楚七星撇撇嘴:“我說的是真的,雖然有點不太容易接受……”
請把“有點”去掉。
“這個事有點亂,我是巫族人是吧,月無暇也是,她是圣女,所以她會穿梭時空。”
帝寒銷僵硬的轉轉腦袋,看著她。
“嗯,這么說,我也是穿過得,這個我以前跟你說起過,但是她這次出了點意外,原身已經腐化了,所以穿到了一個男人身上。”
帝寒銷深呼一口氣:“你是說……你之前就知道?”
“不是,之前我不知道,后來他告訴我的。”
房間里寂靜一會兒,帝寒銷起身,緩了一會兒。
楚七星盤腿坐在床上,抱著方枕頭,歪著腦袋看著他,別問她,她是故意的……呵呵……
滿月宴過了,楚七星終于安寧了一陣子。
這段時間,她在和帝寒銷商量,把孩子丟給月無暇,他們去四處走走。
說白了就是做甩手父母,度個后來的蜜月。
對此,認真修煉的月無暇挑了挑眼皮,在倆娃可憐兮兮的小眼神中被迫接受了。
“王妃,這個帶嗎?”水鈴舉著楚七星愛不釋手的水墨花瓶問。
楚七星臉上的笑容僵了那么一會兒,然后溫和的說:“水鈴,我們是去玩玩,不是搬家。”
“哦……”
帝寒銷披著大氅步步生風的走進來,看見楚七星插著腰十分無奈的站在樹下搖頭,把身上的大氅給她披上。
“你要是生病了就別指望我帶你出門了。”
楚七星嘀咕了一句什么,緊了緊大氅。
黑狐皮大氅很暖和,有帝寒銷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準備的怎么樣了?”帝寒銷問管家。
管家笑瞇瞇的說:“都差不多了,按王爺的吩咐,后天出發,王妃的包袱已經收拾好了,各個地區的住所和暗衛也已經安排好了。”
楚七星眼睛一瞪,打斷管家的話:“喂喂喂!我要的是闖蕩江湖,不是去旅游,安排那么多干什么啊?”
帝寒銷皺眉,沒說什么。
“這……”管家為難的看向帝寒銷。
“聽我的!”楚七星瞪了眼帝寒銷,他最好不要做什么小動作,又不是太后微服私訪,還要暗衛?
“撤了吧。”帝寒銷終于發話,管家趕緊點頭,哈著腰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帝寒銷無奈的攏了攏楚七星的大氅,說道:“管家那么大年紀了,你還這么折騰他。”
“下令的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