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晚悶熱,令人煩躁。洛可可的話就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打破了原本湖面的平靜,喚醒了安墨埋藏在心中不愿揭開的秘密。
洛可可甩手推開安墨,“你弄疼我了!誒,車來了,我走啦。”
洛可可上了1路公交車,慌忙地從包里翻出公交卡,刷完卡后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安墨也跟著上了車,坐在與洛可可一排的另一個靠窗的位置。
洛可可一臉醉意,臉頰泛紅,伸出食指指著安墨,“你怎么也跟來了?我長得很安全,不用送我回家,瞧瞧這是肌肉。”說完秀著自己纖瘦的胳膊,又挺起胸膛拍了拍。
安墨則不發(fā)一言,目光深沉,盯著洛可可,隨后轉(zhuǎn)過頭看著窗外。這時人行道上奔跑著的一對老夫妻吸引了安墨的注意,竟看得出神。
洛可可悄悄地走到安墨身旁,撐著前面的座椅,身子弓著伸出腦袋好奇地問道:“你在看什么?”
安墨一驚,條件反射的轉(zhuǎn)頭,‘嘭’一聲脆響——兩人的腦袋瓜完美地相撞了。
兩人同時捂著額頭,洛可可發(fā)出痛苦的哀嚎,安墨則比較淡定。
“今天真是不適合出門。”洛可可抱怨。
安墨靜靜地看著不發(fā)一言。
洛可可不高興了,“喂,小哥,你都不知道安慰一下人家?”
“這就是唐突的下場。”
冷冰冰的一句話傳入洛可可耳內(nèi),氣得洛可可直跺腳。“你是處女座啊,那么毒舌。”
“不好意思我是天蝎座。”
洛可可眼前一亮,突然深情地看著安墨,“你是天蝎啊?我是巨蟹誒,那我們兩豈不是絕配?甚好甚好。”
洛可可下車的時候就跌了一跤,在人行道上又蹦又跳的,一會兒打太極,一會兒打跆拳道,一會兒跳著舞。這場面極其不耐看。于是得瑟的洛可可又摔了一跤。
安墨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洛可可,并未打算將她扶起。
洛可可不悅地皺眉,自己起身拍了拍灰:“一定是醉了,所以重心不穩(wěn)。”
“自己笨別找借口。”
洛可可斜睨一眼安墨,“你怎么還跟著我啊,前面不遠我就到家了,你回去吧,看著心煩。”
安墨輕挑眉毛:“我家也在附近。”
“咦,哪里?”
“東明小區(qū)。”
洛可可激動地說道:“我在恒源小區(qū),我們兩人的小區(qū)就隔著一堵墻的距離,孽緣啊!”
到達恒源小區(qū)大門,安墨原本打算將洛可可送至家門口,被洛可可果斷拒絕。安墨也不強求看著洛可可搖搖晃晃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目光深邃便離開了。
洛可可回到家的時候,馮媛正坐在客廳看著電視,聽到動靜后的馮媛轉(zhuǎn)頭看著滿臉通紅的洛可可很是驚訝,“你怎么喝酒了?相親順利不?”
洛可可將包扔在沙發(fā)上說道:“媽,你知道今天我有多危險嗎!”
馮媛趕緊坐在洛可可身旁詢問,“怎么了?”
“媽,以后別在什么相親網(wǎng)上給我聯(lián)系人了,今天這個張華是個殺人犯!都已經(jīng)害了兩名年輕的女孩兒了。”
馮媛大驚,“可可你有沒有怎么樣啊?”說著抱住洛可可的手臂檢查著她身上是否受傷。
洛可可揮揮手,“幸好警察及時趕到,不然我就慘了……我沒事兒,你不用擔心,這次算是死里逃生。”
馮媛內(nèi)心急切,眼眶有些濕潤,“幸好你沒事,以后不去相親了,順其自然就好,你爸又在B市,出了什么事兒還不知道怎么應(yīng)付。”
洛可可抱住馮媛笑著說道:“媽,你終于明白了,對了,你已經(jīng)在我這兒呆了那么長時間了,還是回B市照顧我爸吧,沒有你他鐵定天天吃的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