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誰說的都有自己的理由
- 天下臣服
- xiaoqiangqingshu
- 10047字
- 2009-12-23 02:07:35
小小的桃花省平原縣今天很熱鬧,不過千萬別誤會,這不是春節殺年豬,恭喜養象,恭喜宰。這是黃賢奉飄搖皇太后懿旨辦差,主理桃花省合教事宜。根據飄搖皇太后授意,黃賢要將桃花省各飄搖之國教會和而為一,組成開光壇,遵奉朝廷統一法拉人旨教令。凡不加入開光壇接受改編的教派都將被視為非法拉人教會,朝廷有權緝拿問罪。
平原一處小山岡上用木頭搭了一坐高臺。臺上用青布撐起四避,形成一個偌大的布房空間,走上臺前,上面還放著兩只外喇叭。只是這外喇叭怕被人看出是外貨,特意用紅木打造成飄搖之國的大嗩吶樣,這也是沒辦法之舉,由于飄搖之國的七幫五會,三教九流都會到,如果說話聲音不夠就沒法讓所有人都聽到,但是沙洲灣被特國人占領后,桃花省人民對外貨深惡痛絕,所以既要用外喇叭,又要讓來參加合教大會的人看不出這是外喇叭。臺中央有一張幾案,備有主持合教儀式需要的香燭,紙錢,水果,豬頭等物。當然還有隱藏很深的傳話筒。幾案后面掛一張半透明垂簾。臺下一側是天然平地,分主次高低遠近位置已經放好了一大片板凳,另外一側,新土旁堆,被平整過,筑填得象個大練兵場。整個高臺已經被官兵看護起來,不等人靠近。
臺的那面天然平地上,陸陸續續有不同教會,國內國外前來,都被早就準備好的接應禮事安排到相應位置按部就坐。
不遠處正有一群村民張開大鍋露天準備酒飯,主持這次大會的人還想得真周到,只是除了一株楊樹下有四張紅木八仙桌外,沒見到其他桌子,這四張桌子肯定就是招待貴賓專用。
雅之典指著楊樹下的桌椅道:“看到那四張桌子了吧,我給它取了個名字,想不想聽?”
雅之典和朱太陽一干人等一路趕來平原,快到目的地的時候她讓自己的人馬就地潛藏不再前進。朱太陽則堅持要帶人前往預防有變,兩人就分開各行其是去了。現在只有雅之典和中年書生陸公子兩人裝作游山玩水前來。由于沒走大路,正巧就從這露天造飯之所經過。
中年書生陸公子:“你閑得無聊,我沒看出這桌子有什么奇怪。”
雅之典:“奇怪不是看出來的,我可以分析出來。”
中年書生陸公子:“你分析,我聽著。”
雅之典:“黃賢在甘州任職期間就已經是出名的混蛋酷吏,以酷刑嗜殺出了名,仇恨外國人,人盡皆知,但還有一條,他仇恨黃龍人,在甘州上任不到三個月就以各種罪行定罪處決了兩千多黃龍人,飄搖皇太后用這樣一個人主辦合教大會組建開光壇,用心是什么可想而知,按照他懲首解從的規則,我怕不聽命的教派首腦會被他下慢性毒,碗筷前擺上名字就是很多謀略家想出來針對性下毒的方法,這是最簡單最容易辦的事情,看到那桌上每個位置都有名字了嗎,他已經分好位置,可以針對性謀害他不喜歡的人。”
中年書生陸公子:“證據不足,在桌上放個名字,按位就坐這是依據尊卑來的,又不是只有他這樣安排。還有就是不想聽從他們的教會多半都不會來這里。”
雅之典:“反正我不管,等等叫人把這飯菜端了,少吃一頓不會死,這里的教會全是我的,我不能讓黃賢把他們給毒死了。”
中年書生陸公子:“去向這些村民打探打探。”
雅之典:“我來,你每次問話都笨手笨腳。”
中年書生陸公子:“是有的人喜歡出風頭,笨嘴笨舌都不會用。知道要怎么提問嗎/”
“要你教!”兩人吵鬧著向埋鍋造飯的村民走去。
“小哥哥,天這么旱,你們造這許多飯,水哪里來的呀?”雅之典朝最俊朗的一個小伙子村民喋聲軟語問去。
小伙子一見不知道哪里跑來一大姑娘,竟然有點害羞著道:“黃大人每天都要讓人從五十里外給這里送水,五十里外就有水。黃大人真是個大好人,自從他來到這里,又發糧,又發錢,請我們做點事情還給雙倍工錢。”
雅之典一拳捶在小伙子不很壯實的前胸道:“不錯不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黃大人計謀不錯。”
這時一個小婦人走過來推開雅之典道:“你這姑娘,怎么這么沒闊沒躁,大白天和我家男人勾勾搭搭算什么,你羞不羞人?去去去,一邊去。”說著就一陣推嚷。
這里的所有人都一陣大笑,女的跟罵,男的跟笑,笑得雅之典都覺得過不去。這地方怎么這么其樂融融,簡直象大豐之年,萬民興樂。
不看在你愚昧無知我整死你我,雅之典轉過去問一婦人:“嬸,其他村都鬧糧荒,旱荒,人人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你們怎么一點不急,難道明年收成不用管了嗎?”
婦人:“你這姑娘,妖里妖氣的,本來不想搭理你,看在你說話還是個好人,我就告訴你,地都全裂了,再急也沒用,好在黃大人給我們每家都發了米,黃大人說了讓我們不用害怕,老天不是人,不管我們,朝廷管我們,他管我們,老天十個月不下雨,朝廷管我們十個月,老天十年不下雨,朝廷管我們十年,有朝廷在,有黃大人在,我們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只是苦了飄搖皇太后了,為了我們能吃飽,她連自己吃飯都省著吃,咱們現在什么也幫不了她老人家,唯一能做的就是該歡樂就歡樂,我們歡樂了,飄搖之國就歡樂了。”
雅之典:“這是黃大人教你們的吧。”
婦人:“什么叫教,黃大人說的本來就沒錯,反正現在大旱,我們什么也做不了,本來就應該歡歡欣欣,老天爺不落雨,愁死也沒用。”
兩人在這里一耽擱就是半天。所有教派都陸續入坐。
一支千人飄搖軍護送著兩頂轎子向高臺而來。很快,飄搖軍進入教眾對面的平地列整完畢,這些飄搖兵都配了兵槍,按照這個位置,如果和教會發生沖突,這千人旗兵完全可以憑借手中武器保護整個高臺不受沖擊。平填時多余的渣土正好是旗兵的隱藏掩體,很不容易被人發現這就是掩體。教會這邊就完全不一樣了,是整整一個槍斃人的好把區。
轎子中下來兩個人,一個是黃賢,另外一個頭戴紗罩,裹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出是個什么人。
雅之典:“那邊要開始了,讓我的徒孫們繞到飄搖軍后面去,我們該去看熱鬧了。”
高臺那邊,黃賢站到臺中央開始說話了:“近來,有大量土匪假冒拳民,聚眾擾害,遇事生風,或且闖入公堂,索要糧械,不畏官長,在飄搖之國桃花省,扇貝省,碳舟省各地為非作歹,禍患鄉鄰,對此等匪拳假民本官已即稟黃龍朝廷照土匪例從嚴懲辦,而對于良善,護國之真拳民,如你等之輩,朝廷深知其為飄搖之國安定鄉里之護衛所需,,是為各保身家,故朝廷有旨,著即化私會為公舉,改拳勇為民壇,辦理保甲壇防,將拳民列諸鄉壇之內,聽其自衛身家,守望相助。本官亦以為令強壯者歸入壇練,荏弱者恪守本分,自不致橫遭欺辱,此為既順輿情亦易鈐束之舉,故本官將會全力支持各教會在我桃花省之發展,朝廷將盡力提供各教會所需要之部分餉銀,我等盟誓立約后,餉銀即刻發放,。。。。。。”
臺下各教眾聽這硬軟皆有的話,一言不發。為什么會這樣,因為他們多半實際是一些本分的鄉下百姓,為防護鄉里盜匪外患聚眾成拳,或者都是一些不滿外國人占我河山的莽撞之士,所以對朝廷的旨意實際上抗拒并不多,也聽不懂這嘰里咕嚕的一大堆話,他們要等到該說的人說完,有人翻譯解釋才明白是什么意思。這朝廷明是改編合組教會,實際真正的教會并沒幾個,一下召集這么多人來這里,一是怕真正的教會不來沒面子,二是想將各村寨的自組民壇納入朝廷管轄之中,這些自組民壇人數眾多,這才是他們真正要收編的人。
由于天災人禍,戰亂貧乏,很多民間村莊為防遭土匪洗劫搶掠,自組的民間鄉壇力量越來越強大,加上近年來的苛捐雜稅有所加重,腐敗滋長,這些民壇和朝廷的對抗也開始出現嚴重磨察。
太陽會這樣的教眾也很安靜是因為他們想從說話人口中知道朝廷的真正意圖。
黃賢剛講了這幾句,異變發生了,從四周發來另外一個洪亮的聲音道:“各位鄉親,教友,黃賢是個心狠手辣的狗官,所作所為令天下人發指,朝廷在這里搞什么合教更是沒安好心,他們巴不得大家快點死。。。。。”這聲音來得突然,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臺下頓時混亂起來,眾人聽到這聲音開始竊竊私語。
黃賢也是一陣心驚,竟然有人敢來這里搗亂,明明他布置得很嚴密,這方圓兩里到處他都派人仔細查探過,怎么現在還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一招手,分出一隊人馬直奔發聲之處搜尋。
那聲音卻道:“黃賢你個狗官,不用白費心機找我們,你永遠也找不到。”這聲音一頓又接著道:“黃賢這個狗東西根據飄搖皇太后老朱批授意,先把各鄉祠堂,神廟,荒地賣給外國人,于是外國人就可以拿著地契房契來鄉里收地收房蓋外廟,可是這祠堂,神廟是說給就能給的嗎,這是咱們飄搖之國人祖祖輩輩都要拜的神,這是咱們飄搖之國人子子孫孫都要敬的祖宗。但是外國人花了銀子拿著地契怎么辦呢,他們當然也不想吃虧,就只有和大家搶地打架,這就是飄搖皇太后老朱批想看到的結果,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呢,因為她想借外國人的手,外國人的火器把大家都殺了,把黃龍人都殺了,好讓飄搖人比黃龍人多,好讓黃龍人為飄搖人做永遠的小胡子奴才。如果大家沒和外國人鬧起來,她就會讓黃賢這個狗東西到處派人假裝我們的教會去外國人教堂搗亂,去外國人教堂殺人放火,然后讓外國人到衙門去狀告大家,他再以故意破壞外國人教會的名義把大家抓去打杖條,打板子,軋杠子,跑鐵鏈子,跪鐵蒺藜,站鐵鏊,氣蛤蟆,站鐵籠等等,反正就是要把大家往死里整。這個合教大會則是一個更大的陰謀。。。。。。”
這時又一個老邁的女人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這個神秘的聲音:“許信你這個叛國求榮的狗東西,你在這里誣蔑飄搖之國朝,我飄搖之國朝有什么地方對不起你,你是個狼心狗肺,心胸狹小的真小人,偽君子,為了一己仇恨,不顧國家民族投靠玄外社,害死了多少飄搖之國人,你還有臉來這里假仁假義,欺騙鄉鄰。”
這竟然是飄搖皇太后的聲音,那么剛才那個神秘聲音自然是她口中的許信了。真是冤家路窄,在這地方許信和飄搖皇太后竟然能夠這么巧碰上。
原來飄搖皇太后聽說拳民民心可用,感覺應該親自來看看,所以讓黃賢秘密安排自己悄悄來參加這個合教大會。本來飄搖皇太后躲在垂簾后面不想讓眾人知道自己就在這里,可是被許信這一通搗亂的話氣得不輕,又覺得自己的旗兵保護自己綽綽有余,她還深知黃賢說話不是許信對手,于是就忍不住站了出來和許信過招。
許信聽說飄搖皇太后在搞什么合教大會,攘括了各地飄搖之國本土教會,民壇,聲勢浩大,為推動整個反飄搖帝國革命大業,所以他決定親自前來破壞攪亂,同時看看能不能把這些教會收編到革命隊伍一方。
許信也沒想到飄搖皇太后會在這里。兩人雖然沒見過面,但是從報紙錄音中對彼此都大有了解。
玄外社是紅梅國在飄搖之國臭名昭著的間諜組織,在飄搖之國無惡不做,當年是人皆知,為禍飄搖之國很多年,飄搖國,紅梅國中途海之戰,飄搖之國戰敗,就有其很大功勞。
許信的聲音從哪里發出來的,原來他在會場四周秘密安裝了隱藏的外喇叭。
飄搖皇太后黃賢的聲音當然則是由紅木外喇叭傳來的。
這偌大的會場沒有這些東西怎么能把聲音傳到所有人耳朵里。所以就算所有人都憎恨外國人外貨,這些東西開什么大會,做什么大慶典之類的都還是必備之物
這下兩方一對上話,場下當即真就亂了。試想一個革命英雄被飄搖皇太后說成叛國求榮的國之賊,一個朝廷慈祥的飄搖皇太后被革命英雄說成希望黃龍人死絕的惡女人。能不亂才怪。這信誰的,這誰可信。
飄搖皇太后忍不住發話,許信一聽,原來飄搖皇太后也在這里,我和玄外社的秘密她怎么會知道,玄外社是紅梅國間諜組織,我為了革命事業和他們交往,這屬于戰略上的行為,百姓未必理解,這事情我絕對不能承認。于是他在喇叭里回道:“飄搖皇太后,你休要誣蔑我許信,你和各國簽訂那么多喪權辱國的條約那才是真正的叛國求榮,你為了減丁,殘殺那么多黃龍人,更是人人可得而誅之,你還有什么臉面統治這飄搖之國,革命成功之時,也是我們和你清算舊帳之時。”
飄搖皇太后氣得嘴角發麻道:“許信,你是個黃口豎子,國難當頭你不知報國為民,只知道做這些偷雞摸狗,誣陷潑水,犯上作亂的事情,休想抵賴,你在我飄搖之國發動的所謂革命,哪次沒有玄外社的參與支持,如果沒有紅梅國外鬼賞給你的殘湯,你能發動所謂的革命嗎?你做紅梅國人的走狗害死了多少飄搖之國人,現在又要配合紅梅國人把玄外社改組為荸薺會,意圖讓紅梅國占領我荸薺江,把北方山河拱手讓給紅梅國人,你還配提什么羞恥,你以為編些瞎話來誣陷本宮就能把你的嘴臉掩蓋過去嗎?蓋不了,天網恢恢,梳而不漏,你這個民族的敗類,百姓的臭蟲,我任用了那么多黃龍人為官,現在飄搖之國九成的官都被我換成了黃龍人,你來誣蔑我殘殺黃龍人,任你信口雌黃也沒人會相信,知道進退的就快快和那些紅梅國豬朋狗友劃清界限,免得以后死無葬身之地。”
許信:“飄搖皇太后,你以為杜撰我和什么玄外社的關系就能把我從白變黑嗎?我為飄搖之國所做的一切將來國人自有評論,輪不到你這女屠夫,惡女人指手畫腳,你所謂的任用黃龍人為官只不過是因為你是飄搖人的叛徒,你出賣飄搖祖宗奪了飄搖江山,飄搖人不要你了,你只有招攬黃龍人的那些會搖尾巴乞憐的狗奴才,所以不得不用那些搖尾巴狗,因為飄搖人早就不要你了,黃龍人的這些會搖尾巴乞憐的狗奴才竟然當你是寶貝供著。”
飄搖皇太后:“許信,你根本不配是飄搖之國人生的,我飄搖人統治飄搖之國已經數百年,早就視飄搖人黃龍人一家了,你道好,到處去外國拜洋人,天天挖空心思掏我國的脊梁骨,現在又成了紅梅國人的走狗,你好意思在這里說,我為你聽了都臉紅,你那皮比恭房用的石板還厚還臭,你不怕口氣臭到這里的人嗎?”
場外的一株大樹上,雅之典對中年書生陸公子道:“聽到沒有,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我以前還挺崇拜這許信,聽飄搖皇太后老妖婆一說,真是,我呸死他我。”
中年書生陸公子:“在這個亂世的年代,他們這些人一天就知道口里什么國家,什么民族,國家民族都是他們在賣,別管他,誰最后稱了王誰就是英雄,許信人單力弱,他不找個對飄搖之國有野心的紅梅國支持,誰會費力不討好拿錢給他革命,誰拿錢給他買槍買炮,光用嘴巴也不可能把飄搖人趕跑的。”
雅之典:“咱兩說好了,國家什么的事情咱就不去管,也管不了,但是飄搖皇太后老妖婆咱們得把她的江山敗了,誰叫他要坑害咱子孫,你說對吧。”
中年書生陸公子:“恩,他們站他們的立場,我們站我們的立場。”
雅之典:“咱們是不是很壞。”
中年書生陸公子:“咱們不壞,咱們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雅之典:“你好厚顏無恥,比我臉皮還厚。我們不壞嗎?”
中年書生陸公子:“只有沒有權勢的人才不壞,因為想壞也壞不了,只能被別人壞,他們壞不了別人。”
雅之典:“我看,等我們壞完飄搖皇太后就退隱山林,然后你恩我愛過一生不再是壞人的生活,怎么樣。”
中年書生陸公子:“好,到時候我們生一大堆娃娃就不怕飄搖皇太后再來減丁他們了。”
雅之典:“那,萬一他們又要跑出去亂減丁別人怎么辦?”
中年書生陸公子:“他們敢,沒人惹他們,他們亂惹事,老子打斷他們的腿。養不教,父之過。”
雅之典:“你別做夢了,他們以后都得聽我的。”
中年書生陸公子:“你剛才在村民們那里發現什么沒?”
雅之典:“這里離有水源的地方幾十里大路,這大會不去那里開,偏來這里,肯定有陰謀,而且這飄搖皇太后發糧給百姓可是頭一回,十年前的桃花省大旱餓死那么多人她怎么不發,現在是人心惶惶,她坐不住了,再不發,人家把她皇宮都捅了,去皇宮直接搶,所以鬧得越厲害的地方她發的越多。再結合許信說的話,她要讓黃龍人和外鬼拼命,自己坐收漁人之利是肯定的了。我不能讓她只收利息,也得讓她玩火自焚,你等著吧,等我聯合各教會打到京城去,讓她好看。”
中年書生陸公子:“要不我們先把黃賢干掉,他這個混蛋更氣人,飄搖朝廷十大酷刑全讓他用在黃龍人身上了。”
雅之典:“只干掉不是太便宜了,慢慢來。”
中年書生陸公子:“這樣太惡毒了,殺了他算了,免得以后我們兒子拉不出粑粑我找你麻煩。”
雅之典:“你先閉嘴,兒子也是這樣拿來亂嚼的。”
啊呦,兩聲,兩人一打鬧從樹枝上摔了下來。
雅之典和中年書生陸公子從樹上掉下來,中年書生陸公子武功不錯道沒什么,雅之典本身是一柔弱女子,那感覺就象全身被地球反過來壓了她一下那么難受,疼得幾乎哇哇大哭起來,中年書生陸公子一個單手著地翻身正立拉起她就要跑,不跑更待何時,黃賢派出去搜索許信的兵已經拿著幾十條槍向他們圍來。這一拉雅之典受傷的手臂受不了,啊的一聲差點跌倒在地。中年書生陸公子只得伸手去抱她逃離。嘩,壞了,兩個人的身體重量一壓,中年書生陸公子雙腳竟然一下陷到地里去。接著就是一陣塵土飛揚,地面下沉,原來這地下是空的。
中年書生陸公子正要從塵土中帶著雅之典躍起。只聽一陣飄搖兵呼喝:“不許動,誰亂動我們就放槍了。”
抬頭望去,只見幾十只槍這時已經將下陷的土坑團團包圍。
噫,坑里是五個人,怎么不是兩個人。
“黃大人,亂黨找到了。”坑上拿槍的飄搖兵叫喊。這下兩人明白了。
雅之典和中年書生陸公子這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地下本是一處年代久遠的古墳。被許信他們臨時修整后做破壞合教大會之用,本來好好的,都怪雅之典和中年書生陸公子偏偏掉落在這里把地給壓塌了。只因為這是個隱藏的好地方,大概是他們都想到一塊去了,都跑這隱蔽的好地方來。結果是一個天公不做美,現在裝神的和革命的都給飄搖皇太后一鍋端了。這如何是好,雅之典想著逃跑的辦法。
“都上來,全押回大牢,等候發落。”
五個人被一陣槍托子打著離開墳坑押往大牢。
雅之典一路恨得牙癢癢,嘴里不時有罵人話吐出,挨揍挨得也最多。中年書生一個勁想幫她挨,但是怎么也幫不上。五個人就這樣被丟進一間大牢里同住。雅之典掏出一粒丹藥喂自己嘴里就開始去找許信麻煩了。
雅之典:“許信,你什么地方不好挖,你干嘛把那死人坑挖樹下,害死本老主了。”
許信沒還沒回答就有人替他回答了:“小姐,你講不講理,是你們連累我們被抓,你現在反過來咬我們一口,怪不得在路上老挨揍,就這嘴巴惹的。”
雅之典怒了:“長輩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奴才插嘴,還不一邊待著去。”
許信:“聽這口氣你就是那個自己封的什么通天教主了,我革命黨人本身都是些為國為民,不惜肝腦涂地的英豪,這位是張遼,地位不在鄙人之下,姑娘也是為推翻飄搖政權敢于挺身而出的巾幗英雄,我們應該精誠壇結,何必計較這些不足掛齒的小事情,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如何離開這里才對。”
雅之典轉到許信道:“你個許信,什么叫自封的通天教主,你出去再打聽打聽,本教老主在桃花省一帶可有威名,我才懶得和一個加入荸薺會的混蛋打交道,哦。還有,我要你生是飄搖之國的人,死也是飄搖之國的鬼,你再不退出那什么荸薺會,小心我有空就去拔了你的皮。”
許信:“想必姑娘比我更清楚,就算我不加入荸薺會,荸薺會照樣會在飄搖之國扶植新的代理人?有我許信在,最少我各方面不會真去對不起飄搖之國人,我最多是只拿他們的錢,辦推翻飄搖朝廷的事,如果要是別人在,萬一是個真正的黃龍奸,恐怕會連一般黃龍人也不放過,難道我做得不對嗎?除非你有真正的力量打敗紅梅國,消滅荸薺會在飄搖之國的存在,否則我許信背個被萬人唾罵的罪名比其他人去填這個位置來得妥當,你不覺得嗎?”
雅之典:“,勾結紅梅國人,圖謀我飄搖之國江山這樣的事情你推得一干二盡,現在道變成寧肯天下人不認我乃黃龍人英雄,我亦為真正天下飄搖之國之英雄,你洗得干凈身上一身騷味嗎你。”
許信:“鄙人做事情,但求無愧于天地,并不求無愧于小姐,是黑是白,后人自有評說,若是小姐不信,現在就可殺了許信,不過小姐得想好用誰去跟紅梅國人打交道,否則讓紅梅國人真的找到個黃龍奸傀儡,小姐就會是我飄搖之國八萬萬人真正的罪人。動手吧。”
雅之典拔劍欲對許信砍去,中年書生陸公子覺得許信說的也有些道理,趕緊一個斜步將雅之典無影劍推回劍鞘道:“我聽香飄飄平生就只佩服過此人,我看他說的話不一定是假,理由本身很合理,我們還是別管這國家的閑事了好不好。”
雅之典全身一擺:“哼,看在醋老頭的份上,饒你一命,要是我發現你敢做對不起我孫子的事情,我第一個先把你剁成一塊一塊。”
中年書生這時疼愛著道:“剛才的飄搖兵沒打疼你吧?來,咱們坐這邊,我幫你看看。”
雅之典跌著腳叫出來:“呀呦。。。。,要看你怎么不早點,你是不是故意要疼死我,啊呦。。。。”她一下就倒在中年書生陸公子身上。
陸公子扶她到墻邊坐下:“我哪敢在你氣頭上得罪你,來我看看。”
中年書生陸公子背著眾人掀起雅之典背部衣紗一看,一臉大怒立即身不由己喝了出來:“王八蛋,龜孫子的飄搖兵,對一女人也下如此狠手,老子不剮了你全家誓不為人。”
只見雅之典背部皮開肉綻,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著這么多槍托走到這牢房來的。雅之典這傷比傷在中年書生陸公子身上更讓她心痛。只見他打了雅之典頭頂一巴掌,渾身發怒地道:“你以后要是見到這些奴才還敢對嘴,我就先殺了你,快把藥拿出來,我幫你涂上。”
雅之典這時盡然從生龍活虎變得有氣無力地笑著道:“外傷藥全用完了,我估計骨頭應該沒有斷,沒事的,過十天半月自然好。”
中年書生真恨不得打再她幾個大耳刮,一拳拍在墻壁上惡狠狠地道:“以后要是你遇到這樣的事情,再敢不聽我的,我。。。。。”他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又心疼又無措。
許信這時候遠遠對中年書生陸公子道:“這位先生,夫人的傷無大礙吧。”
中年書生陸公子罵道:“王八蛋下手真黑,七處槍托打在同一地方,我估計肋骨最少斷了一根,要不是這死婆娘要強,平常人恐怕早暈死過去了。”
許信:“這么嚴重,那得趕緊想辦法出去救治才行,這里沒有藥品,不過許信在海外學過幾天醫學,如果先生允許,許信道是可以先幫尊夫人瞧瞧傷勢,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遏制傷情不要變化。”
雅之典這時對許信看了過去道:“你一邊呆著去。”接著又轉向中年書生陸公子:“醋老頭你要是敢讓他動我一下,別怪我翻臉。”
中年書生陸公子無奈只得道:“多謝,這人死犟脾氣,她不治就是不治。”
說完走過去拿起無影劍也不多想,就在墻壁上一插而沒劃起一大方框來。接著一掌拍去,被劃處應聲而倒,他抱著雅之典就往外走。由于雅之典傷勢確實很重,他不敢用輕功快奔,只得稍微提高速度平穩前行。
一陣驚鄂過后,許信等人追了出來,許信道:“尊夫人傷勢嚴重,既然尊夫人不愿意讓鄙人醫治,那么許信還想請先生聽我一言。”
中年書生邊走邊道:“要說什么就快說。”
許信:“我知道這附近有家教堂,里面有個修女,醫術相當不錯,為了尊夫人的安全,我建議先生去找這個修女看看,沿這條路一直走,再過五里就看到那個教堂了。”
許信說完連話也沒多余的又跑回到和他一路的二人中間。
“這兩人行為古怪,好壞不分,許信其實沒必要過去自找沒趣。”
許信:“國難當頭,國人脾氣僵化暴躁再所難免,我只不過去告訴他們哪里可以醫治嚴重外傷,這無恥的世道,不只是這二人有病,國人全都有病,我只是一小小醫生,治不了幾個人的病,所以只能告訴他們如何才能治好病。”
張遼:“我還有一些事情不明白,飄搖皇太后對飄搖朝廷的治理比那什么飄搖一帝,飄搖二帝要開明得多,飄搖對國家的治理有所好轉,我想問先生,如果真有一天她真的把飄搖黃龍一家落到實處,我們還有必要反她嗎?”
許信:“她的改變是時局逼迫,如果我們黃龍人不反,很多讓步她是不會做出的,中途海戰爭前她就開始改革推行學習海外強國計劃,任用黃龍人,但是有一點大家都別忘記了,戰前的四年桃花省大旱,他對桃花省做過什么,餓死千萬黃龍人,她一樣把黃龍人視為賤種,欲用各種手段滅絕之,現在飄搖之國之改變,黃龍人之得權,全是我黃龍人反抗所致。用反抗得來的恩惠不是恩惠,就好比劉邦萬不得已才用韓信,用完韓信必殺韓信,如果我等革命之心不夠堅定,只有和韓信一樣束手等死,死不瞑目。”
“先生之比喻恰當萬分。”
許信:“還有,我等現在不知道她為何要把這么多平頭百姓合起來搞什么開光壇,但是我敢肯定,絕不是為了對付外國人那么簡單,而且現在的百姓反叛并未真的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如果真的無法控制,何來開光壇?如果大刀會,太陽教真想利用飄搖皇太后給的機會來發展自己,飄搖皇太后能不考慮這樣做的后果?一切太過奇怪,所以我們只能盡力去破壞她的行動,她比我們更清楚得罪外國人的下場,連戰連敗,傻子都知道用百姓頂槍口是擋不住外國人的,但是他還是要這樣,從飄搖的歷史來看,他們飄搖兵進我飄搖之國的時候根本沒在乎百姓,從最根本的講就是作為飄搖朝廷的控制者,她深知沒有更強悍的兵力,百姓無力對抗強悍的侵略者,更堅信這是鐵的規律,既然如此,她為何還要搞什么開光壇,任由開光壇鼓吹刀槍不入,而且一點也不控制他們的行為,道是在從中不斷慫恿暗示,一個能把權利玩得團團轉的女人,果真不知道肉軀無法抵擋子彈?”
張遼:“這確實很奇怪,這次破壞未能成功,我會讓黃龍教的兄弟們密切注視飄搖皇太后的一舉一動。”
許信:“還有,荸薺會那邊你可別讓他們的人進入黃龍教核心,這是我最大底線。”
張遼:“這點先生放心,紅梅國人狼子野心,是人都看得到,只是我個人覺得我們確實和荸薺會走得太近了。”
許信:“這是政治,無奈之舉,你見過歷史上真有不借助外國力量來完成建國的嗎,我不能,你不能,天下人也不能,我們要爭的只是利益,把建國的利益損失降到最小。未來可能世人會指責我和荸薺會的關系,因為他們不是政治家,或者他們就是我現在的敵人。所有人都在爭奪我飄搖之國之土地,到最后只能看誰給其他國家的更少,誰不成為它國的傀儡政權。弱小的民族不得不把肉割讓給兇狠的狼。只有讓一個民族強大到所有狼群都為之害怕的地步,他才有可能從狼身上取肉,而我飄搖之國現在不是一個強大的民族,他是所有狼嘴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