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開始變化的鐵木頭之心
- 天下臣服
- xiaoqiangqingshu
- 5923字
- 2009-12-23 02:07:35
戰爭的消耗是巨大的,天池湖一戰,飄搖皇太后損失兵力達70萬之多,再強大的國家,70萬兵馬的損失,足可傾覆一國。飄搖皇太后趕緊讓人調整調度全國兵馬人事布局,半月下來,才將兵敗山崩的形勢穩定住。從當今的整體力量布局上看,她是還有力量再和香飄飄拼死一戰,贏面也不小。可是她不得不放棄這種想法,國內的亂局需要控制,外國勢力需要防著,暗影人不服從她的驅使,太多的問題讓她無法對香飄飄這個已經形成氣候的大腫瘤進行切除。
香飄飄更是不愿意再戰,她根本打不起,她的國內幾乎一無所有,她是很想立即將整個水鄉州收復,卻是有心無力,她的飄云帝國無論人心,兵力,財力物力都無法再戰,勝利的苦楚只有飄云帝國自己知道。
還好一戰勝利后,靠近水鄉城的4個城市見香飄飄一下就消滅了飄搖之國一半的兵力,害怕異常。于是天池湖城,魚米城,春水城,云江城的守城主將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香飄飄不費一兵一卒又拿回了水鄉州一半的控制權,否則她也許就真會在勝利中消亡。
各國在看到戰事如此慘烈下出面調停,飄搖皇太后和香飄飄很快接受了臨時停火建議。飄搖與飄云就這樣暫時安定下來。
暗影山區月亮村茅草屋里的一張破席子上,鐵木頭醒了過來,這張席子鋪在一層薄薄的茅草上,他暗自慶幸自己還沒死。一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半邊燒得比碳頭還黑的小鐵鍋斜架在一個燒火的土坑上,鍋里冒著白氣,發出濃烈的藥味,這準是給自己在熬藥。但是這樣骯臟不堪的半邊鐵鍋熬出來的藥吃下去不會有副作用嗎?
鐵木頭再向四周看去,土墻上插了根細木棍,細木棍上掛了把磨損到幾乎只有刀背的菜刀,一個半米粗,一米高的大木凳砧板在席子邊放著,這席子就鋪在一張古老破敗的木床上,席下墊了稻草,一動身體,稻草就發出窮困的沙沙聲,抬頭看去,從屋頂垂掉下來的枯草敷上一層厚厚的油煙,這是鐵木頭見過最破敗的房屋。
這些陳設看在別人眼里可能只是可憐與惋惜,看在鐵木頭眼中卻是一段刻骨的痛,他不禁問自己,難道暗影人的命運和我的命運一樣,生下來就應該是被欺壓的嗎?不,絕對不是。命運的改變必然隨著心態的改變而改變,我曾經命運的悲劇將不會再次從演,首先,我的言行必須跟隨著我的心而改變,我還沒改變過來,我曾經的心羸弱,所以我的言行懦弱,我害怕和人說話,我只知道一個人獨自宅在家中以想像度日,所以我成了暗影一樣的破落之魂。現在,我要向天下表現出我強大的內心,我從這種表現中將獲得我需要的一切。
鐵木頭仔細聽去,外面傳來遙遠的操練聲‘殺,殺。。。。。’。
這聲音一聽便知道是按照外國新式練兵之法在操練刺殺。想不到這樣貧窮的暗影山區居然還有這等了解世界各國現行軍事之人,鐵木頭試圖爬起來出去看看,這一動就引起腹上傷口疼痛。
他:“啊。。。。。。”的一聲痛得睡了回去。
一個處于枯萎早期的中年婦人推開材門急急走了進來,對著鐵木頭就柔聲道:“你醒拉?”
鐵木頭回道:“恩,多謝大姐救我一命。”說完試圖起來行禮。
中年婦人走過去趕緊將他肩膀按住,讓鐵木頭躺回床上:“快躺下,再把傷口撕裂了,神仙都救不回你來,謝什么謝,別說你是為明月報信來的,就算不是,一個人在外地行走,多艱難,現在又處處兵荒馬亂,無論是誰,遇到我,我都會救。”
鐵木頭想,這婦人是我見過最善良的女人,于是鐵木頭看著她問:“難道敵人你也救嗎?”
婦人回答:“敵人就好比是東海里的一條魚,而我就好比西海里的一條魚,我們素不謀面,我和他又怎么算是敵人?”
鐵木頭:“你是個善良的人,善良的人不見得會有好死,,一個可能會救敵人的暗影女人,暗影人可不喜歡,當然,還有暗影的敵人更不會喜歡,當他們拿著槍闖入暗影山區的時候,你這個潛在的恩人只會是他們的獵物,而不會是什么潛在恩人,只有他們吃了敗仗,面臨死亡的時候,你突然出現,你才是他們的恩人,但是這個時候你要是敢出手救人,你就是所有暗影人的叛徒,你就成了所有暗影人的敵人。所有善良的人在世人眼中只能是敵人,所以你應該讓善良去見鬼去,不然你只配被強者荼毒。”
婦人聽鐵木頭一說,輕笑了起來:“我從你的話中看到了你這個人將變得冷酷,血腥,這對你和別人都沒有好處,你想得太多了,平淡的生活可能更適合你!”
鐵木頭:“你比一般的女人有趣,能看穿各種人的心。”
婦人:“并不是我比一般女人有趣,而是我曾經也和你一樣這么想,當我嫁了人后,我就覺得平淡比什么都好了。”
鐵木頭一聽這話,心中一股怨恨陡然而生,為什么好女人都給別人抱走了?為什么好東西都屬于權勢者?這道理很簡單,因為只有權勢可以駕馭萬物,只有金錢才能創造更好的繁衍條件,而我鐵木頭因為曾經的善良和忍受失去了這些條件,在所有人眼中我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懦弱男人,這樣的男人不配擁有交配條件,也就是不配擁有女人。
鐵木頭用冰冷的眼神打量著婦人道:“你這樣優秀的女人只配嫁給我鐵木頭這樣的男人。”
婦人看鐵木頭突然露出的神情,心中一驚:“你這話什么意思?”
鐵木頭斬釘截鐵地看著她道:“你既然能看出我將要做的事情,你就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為了不讓你誤解,我還是清楚地告訴你,我喜歡你,你只能屬于我。”
婦人站了起來,轉過身去察看為鐵木頭煎的藥,她一邊撥弄藥渣,一邊道:“我忘記了告訴你,我已經是有一個孩子的母親,你最好死了這條心,這對你和我都沒什么好處,執著未必能帶給你什么好處,你將背負拆散他人家庭的罪名,你更應該知道我只屬于我的家庭,在我的世界不會出現第三者,同時你還會受到來自內心深處的靈魂譴責。”
鐵木頭:“罪名和譴責只屬于弱小者,這是他們不得不接受的宿命,罪名和譴責永遠加不到強大的人身上,我和他們不同。”
婦人回頭看了他一眼:“我就沒見有什么不同的。”
鐵木頭:“看來你就是一般的女人,我看走眼了。”
婦人這次往門外走去:“我是個女企業家,我不屬于任何人,更不屬于你。”
看不出來,這婦人還是個女企業家!她的衣著最多算是個上等的農婦。暗影山區生活如此貧苦,也許這就已經是她們這里最華麗的衣服了。
愛或者不愛?這些話題只會出現在強者身上,需要獲得選擇的權利,而不是被選擇的權利,那就得讓自己變得真正的強大,這個風華還存的婦人給鐵木頭帶來的沖擊非常強烈,這個婦人比以往他見過的任何女子更令鐵木頭著迷。不在于她的外表,不在于她的衣著,只在于她那似乎可以看透自己內心的眼睛和三言兩語。
不對,難道我鐵木頭可能會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這絕對不可能。放棄這種可笑的想法,我現在唯一要做的是改變命運,我現在應該去想的是如何去改變命運。
如何去實現命運的真正改變?我不習慣于這個穿越世界的語言,我還是用我穿越前的想法來完成這種思考。我需要設計數套完整的運作方案,財富方案:收益只可以增加,不應該減少,這一條是我做得最糟糕的,我以前是個大手大腳的人,總是把全部積蓄揮霍殆盡才發現休息已經結束。這是最致命的,揮霍的時候我是爺,它卻讓我更多時候連普通人的生活都做不到。無論什么原因。這條是我現在必須遵守的核心原則,這樣的話,數年之內,哪怕是做最簡單的工作,我必然能夠獲得足夠的啟動資金來完成更復雜,更強大的下一目標。表現方案:讓所有人接受我的觀點,我的想法,我的方案,我要把五星酒店真正視為菜市場,它本來也不比菜市場更好,要讓我的言行果斷堅決,好惡我說了就算數,別人的感受于我何干,我才是這個世界的中心,我的決斷就是最好的決斷,沒有人比我的決斷更完美,我的任務不是去接受別人的說服,而是去讓別人接受被我說服。這是王者的規則。行動方案:過度的表現將讓周圍的人排斥我,在權威未建立前,表現應該適度,否則所有人都可能成為我的障礙。成功的欲望和精明強干都將成為所有人妒嫉的對象,它阻礙我獲得下一目標。我應該區分清楚什么時候該表現,什么時候不該表現。生活需要歡笑,只有笑容才能夠帶給我自己動力,也才能讓所有人更容易接受我,一個天天充滿笑容的人最后多半會成為強者,因為世界上所有人都會有孤獨和失意,如果我沒有了孤獨和失意,只有笑容。我必然注定成為強者。什么是笑容?笑容不一定需要笑,將堅定的情感,影響他人快樂的信息傳遞給別人,這就是真正的笑容。他快樂了,我獲得我需要的一切。就如同一份優秀的求職表。它表現的不是你有多少學識,它應該表現的是你這個人。表現學識的求職表只能是最膚淺的求職表,你并不一定適合這份工作。不會的東西可以學。而心態將決定你能在工作中走多遠。一份最好的求職表應該表現出在能力上你可以勝任本工作,同時表現出你除勝任之外應該擁有的良好心態和未來強大規劃。
咯吱一聲,材門又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個絕色銀裝女子,銀裝這個形容最貼切,她全身穿戴的都是銀子做成為的飾物,這些銀子飾物重量估計不下于20斤。這個絕色女子的出現打斷了鐵木頭的瞎思考,他才想起自己是在一個不同于出生地的時空來。
絕色女子看到鐵木頭在仔細的看她,覺得有點生氣,語氣極不隨和地道:“看什么看?老伯伯。”
鐵木頭:“這話真傷人心,我鐵木頭有這么老嗎?”
絕色女子走過去把半邊鐵鍋中的湯藥用破布包著抬起,正在往一土碗中倒:“不只是老,而且眼神還讓人惡心。”
鐵木頭:“別自作多情,我是奇怪這么窮的地方怎么你會穿金戴銀,而且分量和你一點也不般配。”
絕色女子:“鬼婆說你這人不一般,我還以為有什么不一般,原來是連最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的不一般,讓我來服侍你這種人,真霉到家了。”
這話充滿了不甘和埋怨。
鐵木頭見她神色中帶有一股對自己的不肖,這種不肖讓他感覺到極不舒服,于是鐵木頭道:“能服侍我是你家祖上修了不知道多少年才修來的福氣,別一副半死不活的嘴臉。”
那絕色女子被鐵木頭的話氣得半死,一下忍不住暴了粗口:“你媽的。”
罵完將半邊鐵鍋往火上一砸,藥湯肆意飛濺,掉入火中,‘咻。。。。。咻。。。。。’的聲音從火中傳來,藥湯落處,煙氣灰塵被火坑中的高溫沖得到處撲飛,藥湯之中卷入不少塵土。怒氣沖沖的絕色女子‘棒當’一聲拉門跑了出去,那材門還在擺動著發出余響。
鐵木頭看了看半邊鐵鍋,又看向門外,給了絕色女子一句送行話:“自以為是,你比白云中掉下來的天鵝糞好不了多少。”
說完鐵木頭有點后悔。
還沒后悔完,后悔就真的出現了。絕色女子一腳將門踢開,再次沖了進來,她手里拿著半截木棒,神色憤怒異常,只見她沖到鐵木頭身邊,舉起空著的那只秀掌就‘啪啪。。。。’幾大個耳光摻到鐵木頭臉上。
這就是鐵木頭所懼怕的后悔。
這耳光打得鐵木頭生不如死:“臭婊,這幾個耳光可以讓你死上十次。”
鐵木頭嘴上恨得要命,他的手卻不敢去反抗,一是因為腹部的傷不宜牽動,二是因為她手里的木頭要是真的自己還手就可能變成打狗棒,一棒下來,還手的那只手可能就會變成殘廢。
絕色女子口中怒氣洶涌:“我從來沒見過這樣不知好歹的人,我好心來服侍你,你不領情也就罷了,你這張臭嘴應該撕爛了才行。”
接下來只見憤怒的芊掌翻飛‘劈劈啪啪。。。。。’響成一屋子。絕色女子生氣的手掌耳光打得鐵木頭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沒一會功夫,這種耳光就將鐵木頭還算英俊的臉打得紅腫不堪目睹,嘴角鮮血輕溢。
“怎么拉,這是怎么拉,明媚,還不快住手,他身上有傷。”中年婦人聽到動靜,跑了進來。
絕色女子聽到這話,當即停了下來,一指床上的鐵木頭道:“你問他,到底是怎么了?”
這陣耳光打完,絕色女子余怒未消。
中年婦人問鐵木頭:“這到底是怎么拉?這是明月的姐姐,這才多大的功夫,一下就鬧成這樣了?”
接著中年婦人扭頭又對絕色女子道:“你有什么委屈也得忍一忍,畢竟他還算是你們家的恩人,你怎么能對他這樣呢?你這脾氣真該改一改了。”
不等鐵木頭說話,絕色女子已經沖口道:“明月是明月,明媚是明媚,明月關明媚什么事,少拿明月的事情來讓我出賣色相,我不是明月。”
說完‘冬。。。’的一聲丟下木棒跑出門外去。
中年婦人走到鐵木頭身邊,幫他抹去嘴角的鮮血道:“怎么拉,你怎么惹人家女孩子生氣了?你可別以為月亮村的人好欺負,你要是不識相點,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你對明月有恩那是一回事情,你在此不守規矩又是另外一回事情,如果你敢對這里的女孩子動手動腳,你會死得比黃鼠狼還難看。”
鐵木頭:“就算我要對女孩子動手動腳也得找個有品位的,這種長不大的毛孩子我沒那么大興趣。”
中年婦人:“不想說我就不問,只是我不會容許你亂來,你現在就應該收回你那讓人看了極度討厭的生氣眼神,男人需要面子,但是面子不是別人給的,是你自己掙的,別以為自己挨了一個女孩子幾耳光就想要報仇,男人應該大度,我不知道這丫頭為何要這樣對你,但是我可以肯定,一個事件的發生不會光是一個人的錯,先想想自己錯在什么地方,你不招惹她,她也犯不著和你過不去。”
鐵木頭:“錯在我此時無法駕馭她,如果我可以駕馭她,她不可能會因為一句話生氣,同樣的一句話,在不同的人說出來,有不同的分量。我不需要什么面子,需要面子的男人是得不到面子的男人,所以這類男人才想方設法需要人家給他面子,但是這類男人永遠也得不到面子。有一類男人不需要面子,因為所有人都不得不想方設法給他面子,。”
中年婦人:“狂妄,癡心妄想,你以為你是誰,別指望你自己能當皇帝,你沒那個命。”
鐵木頭:“事實而已,談不上狂妄,我只能成為不需要面子的人,皇帝在我的眼中不見得比農夫高貴,如果我有一天打敗了飄搖皇太后,她未必有資格給我倒夜壺,從技能上講,她不配,從高貴上講,我如果是勝利者,她更不配,只有勝利者才具備高貴的資格,失敗者,只能接受我給她的資格,有得必有失,為了養成一種強者做事的習慣,挨幾個巴掌也不算什么,以后我能討回來。”
中年婦人:“你走火入魔了,有一天你會后悔現在這種荒唐的想法,這藥看來你得自己拿來服用,我不喜歡和你這樣的人說話,如果你要是動不了,那就只得自己等死,這是對你剛才那翻話的懲罰,你不是個讓人喜歡的人,我走了。”
中年婦人說完向屋外走去。
鐵木頭趕緊叫住她道:“等等,我想知道為什么這樣破敗的村莊竟然有女子能戴著20斤的銀飾到處走動?”
中年婦人邊往外走邊回答:“暗影人是個弱小的種族,到處被飄搖人,黃龍人,還有各個國家的人逼得在大陸上四處躲藏,我們沒有固定的家園,即使修建了巨大的宮殿也是為他人做嫁衣,每當被攻擊,我們無法抵御的時候就會選擇遷徙,其他東西帶不走,只有金銀等飾品方便攜帶,我們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換成金銀飾品,遷徙的時候就很方便隨身攜帶。”
鐵木頭看著中年婦人的背影高喊:“你叫什么名字?”,這叫聲牽動傷口發出一陣疼痛。
中年婦人:“別人都叫我鬼婆。”
中年婦人走了出去,鐵木頭想,如此看來,暗影山區看上去貧窮,也不象自己想像的那樣貧窮,最少明媚的那身裝備價值不會小到哪里去,單憑銀飾品上出色奇絕的雕工就可以賣出比銀子本身價值高出20倍以上的價錢來。
鬼婆給鐵木頭煎的藥效果良好,半月后鐵木頭已經能下床走動,于是鐵木頭走出低矮的茅草屋,朝暗影士兵的操練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