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洪昌緊皺著眉頭，一刻也不敢松懈地盯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隱忍道：“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這么的大費周章，僅憑你一個人，是沒有這么大的能力吧。還有羅敬天、黃玄宇，到底跟你什么關系？”

倪婉若看著撒到桌面的幾滴咖啡，緊繃的嘴角，慢慢的上揚。抬頭間，目光隨意輕瞥，對上柳洪昌的視線。摩挲著杯邊，不以為意地說道：“目的嘛……”

聲音冗長，似有若無折磨著柳洪昌的心里。

“似乎，很簡單。就是讓姜元彬身敗名裂，身心重創。而他們，羅敬天、黃玄宇，不過就是我計劃里的助力。”

倪婉若眼中笑意漸濃，雙手抵下下頷，緩慢地說道：“弄不好……”

她故意將聲音拉的很長，就是有意試探柳洪昌的反應。只看到，柳洪昌怒氣沖沖地瞪著自己，好像要吃了倪婉若一樣。

很好！

倪婉若心里暗自慶幸著，她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想殺了你，卻又殺不掉的樣子。倪婉若不免自己在心里，為自己鼓掌。

“弄好不，你以后，會為你所謂廉價的友情，來幫我。”

倪婉若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講出這句話的。只是，知道心里很堵，很難過，像是有把刀子戳著自己的心窩。不為別的，就為自己的殘忍和無情。

她把咖啡推到柳洪昌的面前，漫不經心地說著。像是，仿佛跟自己說話一樣。極力壓制著，那點萌生所謂的罪惡感。

“速溶的咖啡，很好喝。簡單，也很方便。不用的時候，也可以隨手倒掉。”

拿起杯子，倪婉若把沒喝幾口的咖啡倒掉。看著慢慢從杯中流出的液體，還冒著溫過后的熱氣。倪婉若感覺自己的眼眶里，有些濕潤。不知道，是熱氣熏的，還是自己想到什么難過的事情。

“他造就的事情，是說收回就能收回的嗎？看你那樣子，我就滿足你的奢求。這樣吧，我們也算是認識一場，我也不為難你們。只要，你們能讓照片上的這個男人，死而復生。我們所有發生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怎么樣？”

柳洪昌沉默不語，心想倪婉若這是成心刁難。照片上的人，已經去世很久。怎么可能，還活得回來。

倪婉若憤怒的把杯子摔了出去，拳頭捶在桌面上。柳洪昌面前杯上的蓋子，被她這么一抨擊桌面，隨即震掉，脫落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掉在桌子上轉了幾圈，掉在地面上滑向了門口，發出嗡嗡的聲音。

柳洪昌突然軟下口氣，有些悲傷難耐地解釋著：“姜元彬他也不想這樣的，為了這些事情。元彬他找了你幾年，你知道嗎？或者說，你們根本不應該遇見。”

“幾年時間找我？你覺得，你說這些有用嗎？能改變什么嗎？還是說，我聽你跟我羅里吧嗦以后，就能原諒他了？換句話說，那是他自找的。弄不好，是彌補心中的愧疚。”